直至耳畔听得景辰的呼吸越来越沉,叶翕音仿佛被烫着似得,猛然回过神来。
手抵在景辰胸膛上推了推,腰身却被抱地更紧,叶翕音感觉自己马上要窒息了,却仍不见景辰有停下来的意思。
心头一急,叶翕音突然收拢下颌,狠狠咬了下去。
“嗯……”景辰低哼了一声,唇终于放开了叶翕音。
抬手按在被咬痛的唇角上,景辰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你居然敢咬我?”
叶翕音此刻只感觉自己的唇又胀又疼,也毫不示弱地顶回去“那你还吻我呢!”
景辰目光下移,停在叶翕音的唇上。
他此时才发现,她的唇居然已经有些红肿起来,显然是刚才被自己……
景辰的心情瞬间好了。
抬起手,指腹轻轻地抚了抚叶翕音微微有些发肿的唇瓣,景辰的眸子像侵过露水的黑曜石,幽深又潋滟,说话的声音低沉微哑“疼么?”
感受到景辰此刻的气息与平日有点不太一样,叶翕音怔怔地望着景辰的眼睛,一时忘了回他的话。
有点受不了被她这样注视,景辰没忍住,附身迅速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叶翕音这才恍然回神,耳根瞬间红的一塌糊涂,赶紧将脸别向旁边。
景辰长成这个样子,真是太妖孽了。
自己刚才盯着他看的样子,实在太丢人了。
叶翕音此刻只想赶紧遁了。
景辰太了解叶翕音了,她有个毛病,害羞的时候就想逃跑,这个时候,他哪肯就这样放她回去。
单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身,景辰轻轻地将她小脸颁回来面对着自己,指腹轻轻揉着仍有些红肿的唇,低缓的语声已经恢复如常“总算不哭了。”
叶翕音此时才想起来,被吻之前,她貌似正哭地畅快呢。
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瞪着面前一副云淡风轻的景辰,叶翕音蹙眉道“你以后,能不能君子动手不动口!”
“好!”景辰爽快地应了一声,不待她反应,微一倾身,将叶翕音就给抱了起来。
“喂!景辰你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你……”
“你不是说,只让动手不让动口么?”
景辰说话时,利落地转了个身,坐进了旁边的椅子里,顺带将叶翕音放在自己腿上。
感觉俩人此刻的这种姿势实在有些太过亲昵,叶翕音不适地站起身,却感觉腿脚有点软,却仍是挪到旁边的椅子里坐下。
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裙,叶翕音仍为刚才的那一吻而微微心悸,可是一抬头,就见景辰仍如寻常那般云淡风轻的样子,好像刚才的一切皆未曾发生过一样。
叶翕音突然有种很自己很吃亏的感觉,紧蹙绣眉道“景辰,你以后有事说事,能不能不亲人?”
景辰侧眸看向叶翕音,见她脸颊仍红红的,特别可爱,浅浅勾了下唇“我不过在行使自己的正当权利,我是你的未婚夫。”
叶翕音紧紧拧着绣眉“那都是名义上的,你不用做的这么尽职尽责。”
再说现在又没外人,你做给谁看啊!叶翕音在心里默默地又补了一句。
景辰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一本正经道“我这人做什么事都认真,既然做了你未婚夫,理应尽职尽责!”
“……”叶翕音彻底无语。
面对景辰这种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人才,她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此刻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叶翕音回想起刚才自己哭的时候,她还是头一回见景辰表现出那种紧张慌乱,甚至不知所措的表现。
景辰……对自己这个挂名的未婚妻,会不会也当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
心里突然冒出这个疑问,叶翕音居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期待。
难不成被景辰抢走了初吻,她还真对他动心了不成?
一想到动心,叶翕音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
不行!眼下这个关键的时候,她绝对不能对任何人动情!
她还有好多事没做,感情这东西太劳心伤神。她可没那么多奢侈的光阴用来消耗在感情上,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全神专注于未来的脂粉事业!
“景辰,我不跟你冷战了,你答应我出去做事可以么?”
————
长留山,览云峰,冰绝宗
“宗主,大长老正要派人去找您呢,要不您还是先去他哪儿一趟吧!”飞灵亦步亦趋地跟在楼嘉钰身后,小心翼翼地劝道。
楼嘉钰却是充耳不闻,径自向着不远处一座隐在清翠花木中的精致小楼走去。
飞灵眼见劝不动楼嘉钰,忍不住继续道“宗主,大长老是真的找你有要紧事,你要不还是……”
走在前面的楼嘉钰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睖着跟在后面的随侍,紧皱英眉斥道“我说飞灵,你说你一好端端的爷们儿家,怎么变得越来越爱唠叨,跟个老太太似得,烦不烦啊?”
飞灵被数落的满脸委屈,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楼嘉钰“属下变成这样,还不都拜宗主所赐啊?每次咱们宗门内有事,长老们找不着宗主,属下都得跟着挨训。就比如今日,若宗主不去见大长老,属下又要……”
“得得得,我怕了你行不行?等我去见过了三长老,马上就去见大长老,这总行了吧?事儿爹!”楼嘉钰很无语地赏了飞灵一记白眼,继续往前走。
他都变事儿爹了。
飞灵委屈地皱了皱俊俏的小白脸,跟在楼嘉钰身后跨步进了小楼。
来人一进楼内,一股奇异的香气立刻扑鼻而来。
楼嘉钰和飞灵立刻默契地同时运动内力,启动闭气功法,将这股奇异的香气完全屏蔽在身体之外。
对这种事,俩人早习以为常,径自上了二楼。诡异的是,一楼香气弥漫,二楼上却是空气清新,竟没半分刚才那样的异香。
飞灵很自觉地在楼梯口停下,只楼嘉钰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前,楼嘉钰轻轻敲了两下门,由房里传出一个曼妙女子的声音“进来吧。”
楼嘉钰轻轻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精致奢华的套房,一位身姿妖娆的红衣女子,正坐在妆镜前,玉手握小毫,正细细勾勒妖娆艳丽的五官。
听见门响,也不回身,只由镜子里笑望向身后的楼嘉钰,丢过去一个充满诱惑的媚眼儿,笑吟吟道“宗主大清早的就跑来我这芬芳楼,可真是难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