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一句关心的话,却完全听不出有关心的成分。姜和却一下狂喜起来,不过他捂着头,慢慢地抬眼。
谭鹤渊果然站在旁边,离他有一米远的距离,面无表情。他这样冷淡又挺拔,陌生人来看,完全是苛责的姿态。
姜和心情却极好,想逗他的心思压都压不住,咬了咬牙,拽回被这个人完全吸引的理智,瘪了瘪嘴,演技上线:“好痛。”
谭鹤渊的脚微微动了动,似想过来,又站定,轻蹙眉:“叫医生吗?”
我滴妈,怎么忽然感觉这个人这么呆萌?磕到门难得不是特别正常的事,需要医生?
姜和快要被谭鹤渊的行为萌翻,粲然一笑:“没关系,揉揉就好了。”神使鬼差,居然不怕死地跟了一句,“你要给我揉揉吗?”
谭鹤渊可能被这句话惊呆了,那双深邃眼睛微微睁大,像不知道如何取舍。
姜和简直要被他这种反差萌到心脏都跳出来,按了按碰到的地方,努力让笑容诚恳一些说:“我自己也可以。你要去运动吗?”
谭鹤渊似这才惊醒了,快速地点了点头,抬步出门,不再看他。
柳暗花明又一村。
空气中有一点点凉意,非常舒服,天空带着日出之前的清朗。
姜和神清气爽,确信谭鹤渊刚才的脚步绝对没有像往常一样宛若尺子量出,心里的欢愉更甚。
原来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看来直觉才是最准的。想一想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就是想撩啊。
按谭鹤渊的节奏来一定会被他带跑偏,谭鹤渊的气场太强,一般人都不是对手。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当成有一点点冷的平常人就好了。
姜和甚至想哈哈大笑。
郑闾在三楼看着出去的两个人,眼神复杂。昨天谭鹤渊特意打了电话交代,不要干涉姜和的任何行为,任何。
特意让谭鹤渊交代的事情太少,这段时间除了圣圣的饮食起居他特意提过,这是第二件。
也许这是一件好事,郑闾想到谭鹤渊的身体,轻轻叹了口气。
姜和跑出门,沿着上山的小道往上走,过了阶梯之后,是一道闸门,放了大拇指上去,滴的一声后打开。
再往里走,树木郁郁葱葱,进入公园。
他一眼看见谭鹤渊正在做热身,抱膝抬腿。平常见到的谭鹤渊都是冷冰冰挺拔的模样,突然这么贴近大众的样子,姜和愣住了。仿佛这个人本来在云端,这一瞬间跌入了凡尘。
姜和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过去,也跟着做热身。有微风吹拂,姜和确认他闻到了谭鹤渊身上的味道,不过在鼻尖一拂而过。谭鹤渊没说话也没看他,一板一眼地做着。
姜和本来还是想拷贝他的动作,不过想到一会儿要跑步,不能儿戏,就按照自己的习惯来了。
他离了谭鹤渊有段距离,没和他太靠近。谭鹤渊一言不发。
公园在半山腰,这个地方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山下稍远的高楼、马路和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