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是魔界之人!?嗨呀,我这次溜到凡界来历练,还真是来对了。诶,只是,你怎的与传说中的魔界之人,长得不一样呢!?”
“哦!?有何不同!?”
“听混沌上仙说,魔界之人大多面容丑陋,嗜吃生人。可我今日见你,你这容貌虽是不如墨无殇的英俊,但也不能说是难看丑陋嘛!”
听见她的话,莲华无忧乐了。这还是他近万年来,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的样貌,竟只是不算难看!
“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在你眼中,墨无殇比我好看咯。”
“那自然是的,不过,你也不用自卑,你比起那云顶仙宗宗主南宫言来,还是你要英俊些的。”
被她的话给逗得哭笑不得的莲华无忧,一时间竟然也不知该乐还是该气,他怎么听着这句比南宫言英俊些,一点也感觉不到有什么成就感呢!唉,要是陈一诺也能有她这样的欣赏水准就好了。
上面的几人激战正酣,底下这二位竟然是聊起天来了。
尤其是飞醋上头的南宫言,此刻上得前去,便立即加入了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战局。
只见他手提旧识,一剑将缠斗在一起的陈一诺和那神秘黑衣人给分隔开来,转而自己替代了陈一诺的位置,开始与那神秘黑衣人交起手来。
一边打,南宫言还不忘朝着陈一诺喊道。
“羽拾秋还活着,你冷静点!”
可是现在的陈一诺哪里听得见任何人的话,她的脑子里完全就只有一个念头!
杀!杀!杀!
还不等南宫言与那神秘黑人对上几招,后面手持黄泉碧落的陈一诺,转眼间便风风火火的朝着两人杀了过来。见她竟是连自己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南宫言不由得心下一沉。
得想办法先将这神秘黑衣人击退,或者能够一举将他斩杀是最好。趁着转还招式的空档,南宫言低头往下寻找着莲华无忧的位置,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气的自半空中一个踉跄栽倒下去。
只见底下的莲华无忧和那黑绳所化的女子,两人竟是站在一处谈笑了起来。
“莲华无忧!!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去猎艳!!再不上来帮手,陈一诺就彻底没救了!”
听见南宫言暴怒的声音,莲华无忧不由得感觉略显扫兴闭了闭眼,转而对着眼前的君笙道。
“君笙姑娘,抱歉,我去打个架先,回头得空,再找你摆谈摆谈人生如何!?”
君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着他摆了摆手道。
“去吧去吧,那我便去你说的留翁仙宗,找墨无殇好了。”
“找他!?你认得路吗!?”
“不认得呀,不过,我知道找人问路的。”
“问路!?”
“对啊。”
“额...本太子觉得,你还是不要随便找人问路的好,因为现在外面的世界太乱了。你哪儿知道你问路的人,是不是坏人呢!?”
“啊,说的也是,那...”
“莲华无忧,你还在磨蹭个什么!”
不等君笙说完嘴里的话,半空之中又传来了南宫言炸毛的声线。
“好好好,我这就来!这就来!君笙姑娘,你且稍等,要去,也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去吧,你这么可爱,出去让人拐跑了可如何是好!”
“我...”
“好了好了,就这样说定了!”
说着,莲华无忧一边朝着半空中的战局奔去,一边左手一挥,一把通体雪白,剑刃闪着森森寒芒的白羽骨刃,便朝着半空中的几人盘旋飞掷而去!
这白羽骨刃,形如弯月,刃柄处,以形似羽毛状,犹如白色瓷釉般光滑的某种材质,层层往上叠加而成,如果细看的话,便会发现这些瓷釉羽毛,其实全是可以飞散出去的暗器!其锋利无比的边沿,可谓是见血封喉,杀人于眨眼间。
平日里,这白羽骨刃就放置在莲华无忧的手臂里!
只见他还未进得几人身前,那白羽骨刃便早已是先他一步的到达了战场。
莲华无忧单手在胸前快速结了一个印记后,随即朝着那白羽骨刃飞速一祭,只见那刃柄上的羽毛状飞刀,“咻咻”几声便朝着四周飞散而去,虽然这一招看起来有些敌我不分,可对于劝架来说,这招简直是立竿见影般的好用。
这不,缠斗中的几人不就立即各自收手,纷纷退了回去么。
见白羽骨刃的出手,达到了预想中的效果,莲华无忧十分满意的随手一挥,便将其飞散出去的羽毛飞刀,又全数收回了剑柄上,归置完毕的白羽骨刃,也乖乖的回到了莲华无忧伸出去的手臂里。
而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的莲华无忧,也将将是到了现在才抵达了战局中心。
只见他双手负于身后,看了看身上已经破损几处的神秘黑衣人,又看了看方才趁乱将陈一诺以自己的双手之力,给死死困住了的南宫言,莲华无忧不由得轻叹一口气道。
“唉,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今日大家都在此处,那么,不如将事情说开了吧。”
莲华无忧的话,甚是有理,原本,这些事情到了今日,也该是有个总结了,与其你追我赶的打来杀去,倒不如是一次性解决掉。
除了发狂中的陈一诺外,南宫言和那神秘黑衣人都不曾言语,这态度,也算是默认了莲华无忧的话。
“咳咳,那么,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先从...额,你这罪魁祸首说起头吧!”
莲华无忧转头冲着那神秘黑衣人道,那人也不扭捏,将手上的长刀给收了起来后,转而笑笑道。
“你们,想从我这儿,听到什么呢!?”
听见他这一副你们开心就好的话,真的是让人很想上去两拳锤死他,不过,眼下虽然再气,还是得等到他将一切事情都说开了才能动手。
“你为何要做这一切!?”
“一切?!你指的是哪个一切呢!?”
“先说你为何要将前任罗刹天伽楞慎,斩手斩脚的做成人彘,且对他的儿子下了那么狠毒的伏言咒!”
南宫言愤愤不平的话,却是对那人并未起到什么威吓的作用,只见他语气平淡的答道。
“我不过就是想请他帮帮忙罢了,谁叫他不配合呢,乖乖听话,又怎么会遭那些个非人的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