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生气了啊?”她被他训得头疼,只好配合的偏头看他,“我看着你呢!傅哥,你请说!”
傅信然眉头紧蹙,烦躁地叹了口气,把话咽了回去,扭头看了一眼时间。
“先吃饭,闹成这样你肯定又没好好吃。”
她噤了声不再跟他闹腾,没一会儿,车子在一家偌大的私厨门口停下。
这会儿正值饭点,吃饭的人不少,包间也没了,俩人只好在楼下的大厅坐着。
她刚落座,傅信然又伸手扯过她手里的帽子,扣在了她脑袋上。
“把脸遮严实了。”
她倒是无所谓地咧嘴笑了笑,忙活一天,肚子还真是饿了,动作麻利地点了几个爱吃的菜,就撑着脑袋看手机新闻。
“视频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儿了?”傅信然果然没打算放过她。
“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不是都解决了吗?”
她收回目光,随即想起什么似的,偏头看他。
“林家那个公子哥,林选,你认得吧?”
傅信然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眸光微闪,随即点了点头,“认识,提他干什么?花名在外,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
听着他老干部似的唠叨,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问:“他家干嘛的?很有钱吗?”
“还行,生产电子芯片的,在海市还是排的上名号,你家不也想跟他们公司合作么?”
李言蹊闻言点了点头,“那,海市来了个海归,叫温峻修,就峰景国际那个,你认识吗?”
傅信然脸色冷了几分,眸光幽幽地盯着她,“你男朋友的事,问我干什么?”
“哎呀我就是好奇,温峻修在海市,算什么级别?”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她在网上搜了不少关于温峻修的消息,大都是说他如何如何厉害,短短几年之间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全是彩虹屁,她倒是想听点有实质意义的评价。
“不清楚,不了解。”傅信然掐断了她的话茬,脸色很是不好,“吃饭!”
“好吧。”她没再多问,只是安静地吃着饭,还独自小酌了一杯。
酒足饭饱之后,傅信然要送她回家,被她给拒绝了。
“傅哥,我去溜达溜达,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她挥了挥手,甩上了车门,独自呼吸着初秋微凉的空气,混进了来来往往的人群里。
昨天出了事,她都没来得及反应,吃饭的时候提起林选她才突然想了起来,找了个附近的药店,买了一颗毓婷,就着矿泉水吃了,把盒子揉了扔到了垃圾桶。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她拿着手机搜索关于被侵犯之后证据提取的问题。
奇了怪了,她报警之后查过,自己身上除了点淤青和红痕,居然一丁点能证明林选侵犯她的证据都没留下,而且她早上起来除了宿醉的头疼之外,身体倒没什么不适。
“这个狗男人,到底想干嘛?”
她揉了揉眉心,仔细思忖着这两天发生的种种。
蔓莉忽悠她去跟林选见面,林选带她去酒店,录了视频,却极有可能没碰她,然后温峻修莫名其妙地被扯了进来……
“分明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许蔓莉不会神通到能掌握温峻修行踪的程度吧?”
嘀咕了两句,她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林选的电话。
“你还敢打电话来?找到靠山了,牛逼起来了?”电话刚接通,林选就语气不善地骂道。
“在哪?”她开门见山地问。
“你管老子在哪,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验了伤,非告你不可。”
她鄙夷地笑了笑,“怎么,被我打怕了?放心,我不打你,报地址。”
林选果然被她三两句给激怒了,嘴里骂骂咧咧着待会儿要让她好看,一边报了个地址给她,让她有胆子就过去。
他在魅色酒吧,她打开地图导航看了一眼,离她现在的位置并不远,步行两个路口就到,她打了个车,三分钟不到就到门口了。
她不喜欢混迹这种地方,门口停了一些豪车,看来是那些纨绔子弟的集聚地。
“修,你好坏,终于肯见我了?”
一道娇滴滴的声音自不远处钻进她的耳朵,她脚步一顿,鬼使神差地看了过去。
不远处的豪车旁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影,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他的脸隐匿在一片阴影之中,只剩下手里的烟明明灭灭。
这儿也能碰上他温峻修?
他身上还穿着白天那件白衬衫,领带扯掉了,以她良好的视觉,还能瞅见他的衬衫纽扣解开了两颗,整个人散发着不同于白天的冷傲气息,看起来就是一个字:欲!
她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就说感觉哪里不对劲,昨天那酒店可是情趣酒店,他没女人的话,一个人玩蛇?
温峻修抽完烟,掐灭在一旁的垃圾桶,随即打开车门,躬身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她
女人刚才还笑盈盈的,这会儿瞬间垮下脸来。
“修,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支票?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要赶我走?”女人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腕,“对不起我以后不会打电话叫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对不起……”
“拿钱,走人。”温峻修的嗓音带着些让人心碎的强硬。
女人飞快地摇了摇头,豆大的眼泪潸然落下,“为什么?我不要钱,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温峻修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从她手里抽出手,“没看新闻吗?”
“我,有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