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儿消息出现在傅维瑾的脑袋里,然后被他利用相关联的信息结合在一起,和那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联系起来,前后贯穿成一个有着前因后果的故事。
跪在地上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儿诡异,这是傅维瑾在观察之后,基于自身的直觉。
这当然不是傅维瑾自己乱猜测出来的,傅维瑾也是有一些儿他的相关依据的。
除去刚开始的时候,男人被方凌扔出来的砍刀砍掉手腕,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外,傅维瑾在这之后就再也没听道男人的吼声了。
他还认真的想了想,这里面并不存在傅维瑾因为其它的某些儿原因,忽略男人吼声的因素。
就是单纯的,这个男人不知道因为什么,闭上了嘴巴不说,双腿跪在地上,不喊不叫,不哭不闹。
像是一座没用生命的雕塑,毫无生气。
但傅维瑾却能确认,这个男人并没有死去,他还活着。
两伙人离得并不远,傅维瑾靠着自己这双眼睛,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那起伏的胸膛,虽然胸膛起伏的弧度并不平稳,还带了些急促。
双方默契的都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傅维瑾收回目光,将其放在方凌身上。
对于刚刚才战斗了一场的方凌来说,似乎,这场战斗,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她的衣服依旧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没有沾染上任何灰烬,整个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平静,双眼清亮,耀耀生辉,眉间神色没有丝毫疲惫。
对面的大汉站在跪着哦哦男人身后,表情有些儿不自然。
似乎有些儿生气,还有些儿庆幸,总之,大汉的表情看起来很复杂,也不知道他到底因为什么才会如如此丰富的情绪起伏。
“……你们走吧。”
深深地看了眼方凌四人,大汉难得的,因为男人之前的决定,感到后悔。
他们不是这几人,或者说,都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所以,对方才会有恃无恐的和他们进行交易。
在男人恢复本性的时候,云淡风轻的给予致命一击。
大汉想到这里,遂低头看了眼跪在他面前,看起来好无知觉的男人,心里难过又委屈。
不得不说,这次事情,他们吃了大亏,也受足了教训。
恐怕,从今以后,他们也不敢行事在这么嚣张了。
谁知道从里面出来的人会不会是另一个方凌呢。
“我们走!”
方凌挑挑眉,视线从大汉身上移开,转身之前,简单的瞟了一眼仍跪在地上不动的男人,男人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瞬儿,随着视线离开,又放松下来。
男人,“……”不敢不敢。
大汉,“……”表情复杂。
方凌简单的对着赵涛三人挥挥手。
赵涛三人拎起地上的背包,背在身上,凑到方凌身边,跟上方凌的脚步。
四人沿着脚底下的大道,向着前方走去。
想要离开旅店的地界,他们还需要穿过一条由旅店自卫队组成的人形围栏。
方凌的战斗力太彪悍,哪怕是并没有与之交手,仅仅处于旁观状态的旅店自卫队,也很怕她。
具体表现在于,当方凌四人大步流星的朝着旅店自卫队走来,还未到跟前,旅店自卫队就开始从中间往两边迅速的散开,同时留出了一个可以供四个人,哪怕横起来都能通过的人形横道。
赵涛,“……”
傅维瑾,“……”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老傅啊,你没事吧。”
沈丘霞拉了拉傅维瑾的衣袖。
对于傅维瑾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下来的动作,沈丘霞不明白,所以她开口问了出来,当然,问出来的时候,她仍然没忘记往前走。
嗯,她要往前走,最好先从这里走出去再说,谁知道身后的这些儿人会不会发什么疯,在冲上来抓他们威胁方凌。
“唔,没事没事。”
傅维瑾一愣,赶紧摆摆手,他到手拽住沈丘霞,往前急急的跑了两步,追上方凌的脚步。
方凌四人离开的很顺利。
正常来说,像他们这种从旅店出来,想要离开这里的人,都需要旅店出示一张类似于通行证的小纸片。
小纸片上写着儿一些儿鬼画符的东西,算得上是一个证明,证明什么呢?证明他们是自愿从旅店离开的,并且和旅店并不存在什么纠纷,且和旅店也没有什么矛盾,他们离开,只是想离开而已。
但他们出来的时候,旅店大厅是没有人的,所以,他们并没有拿到小纸片,方凌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个操作,而自卫队的人看到对方并没有给他们纸片,由于担心双方的武力值,也没要。
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四个人轻轻松松的离开了旅店最后一条防线。
“头儿,就让他们这么轻松走了?他们没有交给我们通行证,若是上边的人动手查下来,咱们要怎么办?”
自卫队里有人开口,当然,这人开口的时机很巧妙,就在方凌四人已经离开,且距离他们又听不到他们说话的位置。
时机把握之精准,被这个男人称为“头儿”的男人,“……”可真是把握时机的马后炮啊。
没好气的白一眼他身旁这个挑事的人,“不让他们走,难道我们还要将他们留下来?谁动手,你动手吗?再说,旅店查下来,不还是有你们在,怕什么。”
一番连消带打的话成功的让刚开始说话的人成功闭嘴。
接着,这个被叫做“头儿”的男人继续开口说话,“嘿,我说你啊,平日里想太多,胆子太小可不好,咱们上头有人,怕什么,你说是不是?”
他们又不是那种,真的无依无靠,只能紧扒着旅店大腿的人,何况这件事,要是查下来,最后也会变成他们和负责旅店大厅的人互相踢皮球的问题。
真正的问题不大。
心里有了计较,男人自然不会在去纠结于刚刚过去的那四个人手上有没有通行证的问题,管他们有还是没有呢。
“……是是是,是我太愚昧不知变通,头儿,您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