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啊,铭瑄哥他不喜欢我,可是人总要试试啊,说不定他就改变主意了呢?”她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眼神清澈温柔,致命的吸引着他的情绪。
白景时被这样毫无顾忌的眼神刺激到了,二话不说,就低头吻了她。
苏茵使劲推了推他,脸上的表情又气又无奈,臭男人,居然用强的?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夺走,你以后要是不负责,我就真用围巾把你勒死。
许久,天上开始飘着小雪,苏茵冷的直打颤,白景时才慢慢停下来。
“冷?”他看着她,眼里还是一丝情绪也无。
“嗯!”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是被人欺负了似的。
“知道冷就好!你刚才那样说,就是不下雪,我都要冷死了!”他说着,放开她,打开车门,拿了一件紫羔大衣下来,转身就披在了她身上:“虽然你还年轻,但身子是自己的,不要为了赶时髦,就大冷天的穿这么少,小心冻出病来!”
“哦,知道了!”她小心翼翼地穿上他的衣服,随后出人意料地抱住了他:“你很老吗?我过完年就16了,你要是比我大很多,我娘一定不会同意的。不过啊,只要你对我好,我可以帮着你说服她!”
白景时身子一僵,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也不算很老,过完年20了,只是大家都喜欢喊我白三爷,叫着叫着就习惯了,也就没去更正了!”
苏茵一听,立马抬眸望着他,笑道:“那正好,你也没比我大多少。你既然亲了我,自然是要对我负责的。我这条围巾其实就是为你打的,可是方才我看见那个女歌星抱了你,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才编了谎话骗你。你若是生气了,现在便可以消气了,我这下说的都是实话!”
白景时听了她的话,眼里的情绪变了又变,差点没忍住想使劲敲敲她的脑袋,自己气的不轻,她却说的这么理所应当,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道:“苏茵,你脑子是什么做的?都不思考问题的吗?大庭广众之下,一个女歌星抱了我能算什么?这样堂而皇之,别说我,她也不会当真的。怎地你就认真了?”
她听着,不由撇撇嘴,闷闷不乐地说道:“我若不喜欢你,怎生会吃醋?你白三爷名声这么响亮,多少名门闺秀想挤破脑袋都想进来,我又没什么背景,自然比不得她们!”
“没什么背景?那许二爷算什么?”白景时气的实在不轻,想掐她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却还是忍了下来。
“许伯伯是因为我爹才帮衬了我,可我不能总依赖他。反正以后我要凭自己本事过活,做个新时代的好姑娘!”她信誓旦旦地说着,眼里的光,太过耀眼。
白景时见她信心满满,也不忍打击她,便道:“下雪天有些冷,你早些进去,我这就走了!”
他说着,便要转身上车。
苏茵吸了吸鼻子,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没忍住从后面抱住了他:“我喜欢你!”
白景时脚步一顿,随后无奈转身,摸了摸她冻僵的小脸:“我知道了,小傻子!”
苏茵眼眶微红,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道:“那你也得喜欢我,不然,我可吃亏了!”
白景时笑了笑,一双眼在雪色和昏黄的灯光下,带了些深情的意味:“是是是,我也喜欢你。还会对你好,而且是一辈子!”
他拍了拍她的头,在她额顶落下一个吻,眼里是倾城的温柔。
“那我进去了!”她依依不舍地跟他招手。
“进去吧!我忙完就会来找你的,别再像今天一样,偷偷跑过来了!”他在雪光中笑着,有着这世间最温柔的目光。
苏茵对他咧嘴一笑,烂漫而无暇。
白景时待她进了屋,才上车打开李凤霞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十三日,晚七时,平津饭店。
他笑了笑,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纸卷。
“宴无好宴,真是个老狐狸!”他发动车子,朝公馆驶去。
既然在欢乐门不敢明说,还要通过女歌星,自然这宴上,有不能公之于众的人物。和许岐山共事这么久,心性脾气也算有些了解,能让他捧红的明星,不是为他办事,就是为了拉拢他的人,亲自送上的温柔乡。
白景时到了公馆的时候,正巧白墨山远行回来了,他看了看正在和秦玉芮说话的白墨山,淡淡一句“回来了”,便上了楼。
白墨山见怪不怪地看了一眼他,随后对秦玉芮说道:“景时也不小了,我看着佳薇挺不错,改日让沈啸天过来坐坐,把俩人的亲事定了!”
秦玉芮一愣,想起白景时说看上了一个姑娘,便低声道:“景时有喜欢的人,我们还是少插手吧!”
白墨山眼眸微变,沉声问道:“哪家的姑娘,叫过来好好瞧瞧!”
秦玉芮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开口道:“好像跟许二爷有些关系,人应该不错,毕竟景时也不是乱来的人不是?”
“许岐山?”白墨山顿了顿,随后皱了皱眉:“能跟许岐山弄到一块的人,能有多干净?趁早让他死了心,我这边,不会轻易同意的!”
“你小点声!景时跟你的关系本就不怎么好,你这会被他听到了,大半夜的又要吵起来!”秦玉芮说着,偷偷看了一眼楼上。
白墨山轻轻扫了一眼秦玉芮,沉声道:“还不是你给惯的,‘慈母多败儿’,迟早有一天你会毁了他!”
秦玉芮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景文没跟你一起回来?”
白墨山脸色一沉,淡淡道:“他说还有点私事,过几日就回,正好辞旧迎新,一家人就好好过个团圆年!”
秦玉芮这才看了看黄历,果真,再过十多日就是小年了。
“景文这孩子倒是稳重,只可惜不是亲生的,你看看,要不………”她话还未完,就被白墨山的眼光震慑住了。
“不是我排外,是白家祖上留下来的根苗就景时这一支了。若不是战乱,我大哥一家失了踪迹,我断不会这么赶急赶忙的逼着景时那个臭小子。景文这孩子,不管是心性还是处事能力,都比他强上一百倍。我若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我早就把他赶出去了,做什么不好要和许岐山弄到一起,简直没把我气死!”白墨山说着,就叹了一口气。
“这也不能怪他,他不喜欢你留给他的那些东西,性子又傲,难免不会去找些新鲜物事!”秦玉芮喝着热茶,也叹了口气。
白墨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厨房喊了一声,道:“爱英,弄点吃的给少爷送去,我看他肯定又忘了!”
爱英从厨房里探出身,就着蓝旧的棉袄,擦了把汗:“知道了,老爷!”
随后,公馆就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