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胡磊的表情,箫墨并不认为他可以这么镇定,转头向着周围扫视一圈,发现围观群众面貌并没有惊讶,还是依旧保持着原样。
擦了擦眼,继续低头向着王福财看去,发现情况依旧在进一步恶化,箫墨的身子止不住地向后退了几步,而后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强行将目光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咱们要不去医院看看?”
由于胡磊离的很近,也是很快的发现了箫墨这种状况,不迟疑的抬脚跨步上前,单手拖着他的手臂,接连不断的询问道。
眼前逐渐的模糊,紧紧地眨了下双眼,抬起手臂,摇摇晃晃的指着王福财说道:“他,他好像有……”
话还未说完,箫墨只感觉到眼前一阵黑暗,身体控制不住的向着前面倒去,耳畔旁还不断传来胡磊的话语,紧接着,就再也无法睁开沉重的眼皮。
漫无边际的黑暗,手臂上的清微刺痛感袭来,他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可就是徒劳无功,紧接着胸口不断传来拖拽力道,他能感受到身体升起落下,但就是没办法睁开双眼。
“我们尽力了,逝者已去,节哀!”
这是箫墨所能听到的最后话语,他很想拽着那人的衣领说‘我没死’,但别说张嘴了,他现在就连抬眼皮都无法做到,又谈何去呼喊。
……
“你就放过我这次吧!”
听着耳边再次传来的话语,箫墨只感觉是那么的荒诞无稽,眼前的场景依旧是王福财向着胡磊求饶,还有一群人在无聊的观望。
回想起刚刚的那一幕,他感受的到了深深的恐慌,因为上次发生的事情,证明这一切并非自己在做梦,而是自己貌似真的可以预知未来。
让他所疑惑的,并非是这种奇异的事再次发生,而是这次想要告知自己的又是什么,总之,这王福财是个关键点。
依据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王福财先是愤怒,紧接着就是怨恨,最后才转变成了那种茫然,也就是说,只要王福财不出现那种茫然,自己今天估计就会没事。
造成这一切发生的,就是胡磊解雇他,而自己要是阻止胡磊解雇他,或许一切都可以回归正轨。
想通后,箫墨毫不迟疑的走上前,对着胡磊说道:“胡兄,你先别那么早下决定,我觉得还可以再观察观察,若不行,到时再解雇他也不迟。”
“嗯嗯,大哥,你是我亲哥。”
听到箫墨的话语,王福财不住的点头应声道,不仅如此,还对着箫墨一阵恭敬行礼。
微微沉吟,胡磊点了点头,转头对着王福财冷声说道:“既然他开口了,那就、暂且放过你一马,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慌乱的爬起身子,王福财向着人群外挤去,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待哪怕一刻种时间,周围的人群,亦是见到没热闹可看,逐渐的散去。
见到四周依旧有人,胡磊单手拉着箫墨,向着旁边停靠的车辆走去,中途箫墨也有想过挣脱,但每次都无可建工,只得任由胡磊拉着他向着前方的车辆走去。
打开车门,抬手让箫墨先上去,紧接着,胡磊跟随其后,伸手将车门关闭后,从怀中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递给了箫墨,然后自顾自的拿出一根点着。
接过烟的箫墨,并没有马上去吸,而是先借助窗外所投射来的微光,以此来观察了一下这是什么烟,当然这也是他随意而为之的,他平常不会这么闲。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家伙,竟然是十一年前的就已经不再售出的大生产,这让他更加的怀疑胡磊的身份了,毕竟十一年前的烟,不可能会遗留到现在才吸。
迟迟没有听到打火的声响,胡磊转头看了箫墨一眼,发现他面色愕然的盯着烟,想了下,吐出一口烟雾,这才开口平淡的问道:“怎么,怕我害你?”
“没有的事,我只是好奇,你怎么有十二年前就停产的烟。”箫墨紧张的挥了挥手,然后故作平静的看着胡磊,其实他内心真的很慌,其他的倒也不怎么怕,他就怕胡磊是另一种生命。
“哈哈,我还以为你怕我害你,原来是这个啊!”先是张嘴一笑说道,深深地吸了口烟,吐出来后,拿着手中的点燃的烟蒂,再次追忆的诉说道:“这烟,是别人送我的,但我一直都没空抽,这也怪我家那婆娘管的太严。”
见到箫墨还是依旧不吸,胡磊也就没在多说什么,而是自己默默地吸着烟,目光悠然的望着窗外。
直到吸完最后一口,摇下车窗将烟屁股扔出车外,这转头才对着箫墨疑惑的问道:“你为何中途改变主意,难道是因为他要挟你,还是因为什么,放心,这里没别的人,你可以随意说。”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有些可怜罢了。”
觉得自己若不回答,显得自己有些耍大牌,所以箫墨就无所谓的随意说道。
显然,胡磊并不相信箫墨这番言辞,所以微微皱眉,并没有去多问什么,既然人家不想多说,自己过于去追究,那就有点多过于管闲事了。
空间再次陷入了缄默,二人各自想着事情,并没有去相互搭话,也就造成了这幅尴尬的场景。
“老板,该去吃饭了,到饭点了。”
就在箫墨想要出声告辞走人的时候,前面传来了一句毛骨悚然的话语,以至于箫墨停住了即将要张开的嘴,抬头看了过去。
只见对方是一位青年男子,让箫墨看不透的是,对方手臂上那若隐若现的尸斑,这一点非常的奇特,剧箫墨所知,如若不是死人,活人身上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尸斑。
最令箫墨好奇的是,旁边的胡磊还毫不在意地回应道:“好,那走吧!还是去老地方,你应该知道,我自从娶过媳妇,就没有再去那家吃过,今天就去解解口馋,顺便带着这位小兄弟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