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林叶还是觉得不对劲,你说你一个皇宫品种,跑到这边陲之地来干吗,不会是忽悠我吧。
林叶围着来人上下打量着,喉结不明显,胸肌不发达,屁股不翘,比例挺好,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性别来。林叶就差上去脱裤子,验明正身了。
“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啊,咱家可是会功夫的啊”,来人看林叶的眼神,老是盯着自己的下半身看,顿时警惕了,后退了几步,厉声问道。
切,吓唬谁啊,练武的有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吗,还这么白,练得啥,室内瑜珈吗,林叶很是不屑的想着,真欺负乡下小子,没见过世面是吗。再说,你有什么资本值得哥乱来啊,哥口味得重成什么样了,才会跟你在这牢里玩捡肥皂啊,你tm是太监,不是人妖,呸,人妖也不行。哥是直男,哥是直男,哥是直男,林叶心里默默念叨了三遍,给自己强化了这个概念,不然一不小心弯了,可就麻烦大了。这贱人,就不能给他想象的空间,瞬间又满脑跑马了。
“喂,这位公公怎么称呼啊”,林叶回过神来,还发现来人躲在一边,盯着林叶,一副严防死守样,不禁心里一乐,开口说道。还会武功,练武的有你这么废的吗,至于躲那么远吗,林叶很是鄙视。
“咱家姓安”,来人见林叶开口,稍微放松了警惕,低声回道。
“安公公,久仰大名”,林叶客气道。
“公子莫非听过咱家”,安公公好奇的问道。
“是啊,谁不知道你安公公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啊,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林叶看安公公较真,开口胡诌道。
“呵呵,公子说笑了”,安公公一听就知道林叶在胡说八道了,干笑了一声说道。
“安公公,像你们一般不都是在皇宫里吗,怎么会被关到这里来了”,林叶实在是无聊了,见到活人,就起了聊天的兴致,开始八卦道。
“咱家来这落云城办事,谁料蒙山遇贼,身份凭书都被劫了,这才被城门守差为难,关到这里来了”,安公公叹了一口气说道。
“节哀吧,小子也是啊”,卧槽,难兄难弟啊,林叶一听,顿时想起了自己刚进城的情形,同病相怜,对安公公的遭遇也是大为同情。只是韩文儿什么时候又下山劫道了,难怪这段时间老见不到人影,抢劫还抢上瘾了,林叶心里暗道。
“公子也是吗”,安公公问道。
“是啊,那还是上回”,林叶叹了口气说道。
“上回,公子既然出去了,咋又进来了呢”,安公公也很八卦的问道。
“唉,一言难尽,不提也罢”,卧槽,怎么一个个都是捅刀王啊,你以为哥想进来啊,身不由己啊,往事不堪回首,林叶却是不愿再提了。
“公子说说吧,憋在心里都难受啊,有什么伤心事,就对咱家说,咱家给你评评理”,安公公很是贴心的说道。
“既然公公愿意听,小子就给公公讲讲,说来话长……”,林叶见有人愿意听自己吐槽,顿时就像看到了知心姐姐似的,顿时拉过安公公过来坐了下来,把一肚子的苦水倾囊相倒。说完林叶是浑身轻松,看安公公听到入神,不禁暗自感慨,好人啊,这年头愿意倾听的人不多了。
安公公听林叶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仔细的对照了一下,看大部分都对的上,点了点头,满意的笑了。
“安公公,怎么了,你这笑得,小子有点发慌”,林叶看安公公掏出纸,露出那瘆人的笑容,心里不禁咯噔一下,顿时感觉不妙,不安的道。
“林叶,来历不详,约一月前出现在落云城外,因身份不明,被拿入狱,此事有乞丐赵老坑为证,林公子,咱家说的对吗”,安公公站起来,看着林叶,表情严肃的道。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我也没干什么事啊,怎么有人来查水表了,知心姐姐转眼间变成了大灰狼,意外来的猝不及防,林叶顿时傻眼了。
“后入韩家,本为韩府伴读,却不务正业,带韩府少爷闲逛青楼,被韩文儿所擒,入蒙山为盗,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并于闹市,使妖法蛊惑我苏朝百姓,以良民之财,济俚族叛军余孽,其心可诛,林公子,你可还有话说”,安公公见林叶不语,只当他默认了,继续说道。
卧槽,事是这么回事,可这话听着怎么让人毛骨悚然啊,你到底是谁派来的,刨你家祖坟了还是当你家经纪人啦,要下这么大死手,这是要把哥往死里整啊。会是谁呢,林叶心想,这也没得罪谁啊,看来是卢公子使的手段了,咋的,还想恶意栽赃啊,这脏水要是沾了身,这辈子就难洗了,林叶坚决不能认。
“安公公,没看出来你这么阴险啊,这卢公子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卖力啊”,林叶讽刺道。
“什么卢公子,咱家行事还需要别人指手画脚的吗”,安公公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很是傲慢。
“哟,这么厉害么,你给小子说道说道呢”,切,装的还挺像,林叶没好气的回道。
“算了,咱家说了你也不明白,咱家问你,你临摹的《金刚经》正本何处,为何人所为,从实招来,咱家满意的话,这张纸,咱家就当它没看见过,否则就不要怪咱家心狠手辣了”,安公公晃了晃手中的纸,威胁道。
卧槽,敢情绕了一大圈,这才是重点啊,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再说这《金刚经》也就韩临风知道,这安公公怎么会知道的,林叶心里一万个想不明白。
“安公公,这事你怎么会知道的”,林叶想不明白,直接开口问道。
“这事吧,估计还就咱家最清楚,不过你得先回答咱家的问题再说”,安公公瞟了林叶一眼说道。
“安公公明鉴,这事跟小子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这《金刚经》乃是小子的师父所授,小子也不清楚啊”,林叶又拿那个莫须有的师父出来做挡箭牌了。
“林公子,明人不说暗话,咱家就跟你明说吧,你不是好奇咱家的身份吗,不怕告诉你,咱家隶属于朝廷的密司,就你这师父,咱家可是派了百十个番役在蒙山周边打听,皆无人知晓你师徒二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无迹可寻。林公子,你就准备这样敷衍咱家吗”,安公公说的是有理有据的,却是不相信林叶给出的解释。
卧槽,还明人呢,你就是个阉人,看来是有备而来啊,密司,这是什么部门,类似于前世的东厂吗,那就是朝廷的密探了,林叶心里想着。
“有证据吗,你们这种大内密探不是都有腰牌的吗,给小子看看啊”,口说无凭,警察办案不都得先出示证件吗,虽然说你们是秘密警察,可最起码的程序也应该走走吧,林叶这一回倒是学精了。
“没有,咱家不是跟你说被劫走了吗”,安公公回答道。
切,你们可是朝廷密探,替天监查,谁敢劫你们啊,忽悠,接着忽悠,林叶已经被安公公忽悠一回了,这次说什么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