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作为公国,文武最高的官职就是三品,但就东辽国现在这种情况,杨行熙现在手下不过几十号人,而且基本是护卫,除了右相赵武甲和左中郎将高凤鸣,其他官职都是空缺,到最后赵武甲拍板,让杨行熙给任齐兼任两职,中书令兼征西将军,代左相之职。
“这就算当官了吗?虽然暂时只是光杆司令,不过就凭我脑袋里那些现代知识,这些都是小问题,只是第一步该怎么做,万事开头难啊!”
就在任齐在想问题时,周大过来了,“大人,刚刚国公把官服、盔甲、佩剑、印信都送来了,让我跟您说,让你待会穿上官服去书房议事。”
“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任齐觉得澡洗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怎么做脑子里也有了些思路。
看着自己这一身黑色深衣官服,任齐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唯一遗憾的就是革带上没啥装饰物,光秃秃的。
在周大的指导下,任齐又佩戴好了进贤帽样式的官帽,佩剑系好在腰上,对着铜镜照了照,任齐不禁感叹道,到底还是汉家衣冠穿戴起来威严漂亮啊。
任齐看了眼盔甲,普通的皮质盔甲,就有些无趣了,虽然任齐也很想试试盔甲的上身效果,奈何周大一再催促,也只得作罢了。
“师父,您说我们昨晚是不是有些太唐突了,让他担任中书令兼征西将军,这两个职位可都是我们东辽文武品级最高的官职了,不知道任齐此人能否担此重任呢?”
杨行熙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毕竟一下子给了任齐两个最高的职位,他还是有些心疼的。
“行熙,你说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用人不疑,老夫觉得此人不简单,不要心疼这些官位,若是用两个官位换得一个贤能之士辅佐与你,这个买卖可是绝对划算的。”
同样身着深衣官服的赵武甲此时显得更加威严,用着不容置否的语气说道。
“可是,这任齐比我还小一岁,我心里总是不安稳。”杨行熙脸上脸上挂着无法掩饰的焦虑。
“夫君,也不必如此焦虑,既然舅舅都不曾怀疑任公子的才学,夫君把心放肚子里就好了,今天不是请他前来议事了吗?正好见识一下此人有什么本事。”骆一南顶着很重的很眼圈说道,昨晚众人喝酒结束后,她和自己的婢女连夜把任齐的官服做好,没办法,当初被不明身份的游牧骑兵追杀的时候,带来的很多东西都丢失了。
“微臣参见国公。”任齐进入书房后毕恭毕敬地给杨行熙行礼,现在他是主,任齐是臣,身份得转变过来。
“哈哈,任卿不必拘礼,赐坐!”虽然不情愿地给了任齐两个官职,但现在在人面前,还是一副笑脸挂脸上,礼贤下士的态度得表现出来。
杨行熙看了看赵武甲,见他没有反应,于是继续说道:“任卿,今日请你前来是想和你商量,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是先招募军队,还是先收取赋税,还是应该建立学校?”
“这些事都不急。”任齐笑了笑说道。
“啊!这些事可都是一国之根本,怎么能不急呢?”杨行熙听了这话有些发怒。
“国公怎么如此易怒?中书令大人还没说完呢!”到底是老姜辣,赵武甲一出声,杨行熙立马成了乖宝宝。
“国公说的对,招募军队,收取赋税,建立学校的确都是国之根本,但在这之前却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任齐悠悠地说道。
“哦!愿闻其详。”赵武甲按住了杨行熙,自己问道。
“那就是替国公立威。”任齐顿了顿接着说道,“东辽素来是苦寒之地,我发现朝廷及其他各藩国曾多次将犯人发配于此,在之前这里曾设置辽东郡,朝廷派往这里多位郡守,但由于此地民风彪悍,鱼龙混杂,所以派往这里的郡守往往搞不出什么名堂来,往往还会发生谋杀朝廷命官的大案,因此如果国公不能在此地先立威,我想其他事情根本无法完成,甚至还会有些不堪设想的事情发生。”
任齐一板一眼地说完了,屋里的其他三人陷入了沉思中,任齐说的这些情况,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本想着自己是朝廷分封过来的国公,来这之后就算不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那起码也要顺心啊!但到这之后发现与自己想的大相径庭,这里的百姓不服王化者不在少数,让杨行熙他们很是头疼,就是前些日子给难民施粥也是靠着任齐的计策才能顺利进行,要是不能在这里的百姓中树立威信,前面自己说的那些事,自己根本很难完成。
短暂的安静后,杨行熙问道了:“那任卿可有良策?”
“三辽之地受旱灾已有半年之久,其中东辽受灾最甚,不知国公可有过求雨的想法?”任齐没有正面回答杨行熙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不搭边的问题
“本公何曾不想,要不是最近事务缠身,早就想沐浴斋戒求雨了,只是这雨哪是这么好求的呢!”杨行熙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好办了,国公现在吩咐下去,就说是国公感叹百姓受旱灾久矣,心中不忍,决定沐浴斋戒三日,祈求上苍怜悯我东辽百姓,天降甘霖,以救万民之苦。”
“这事不难办,只是这雨哪是这么容易就能求来的,要是求不来雨,那岂不是更加颜面扫地?”杨行熙说出来自己的忧虑。
“哎!国公乃是皇帝子嗣,天子之子,跟上天求个雨有何难?国公只管去求雨就好,这雨三日之内必能求来。”任齐意味深长地说道。
“可是……”杨行熙还想再说什么。
这时赵武甲打断了他,“国公不必忧虑了,只管按照中书令大人说的办就是了。”
“是,学生明白了。”到底还是赵老头说话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