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你终于回来了!”一个月过去了,任齐终于回来了,看着消瘦了许多的任齐,杨行熙喜极而泣。
“国公,任齐不辱使命,在肥如、临渝二城招募新军十七个营,共计八千五百人,另外两地乡绅百姓都表示愿归顺国公,成为国公的子民。”任齐大声说道。
“好!任将军,你果然没有令我失望。”杨行熙扶起任齐款为敌说道。
“中书令大人辛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杨行熙身后传来。
“右相大人言重了。”看到比任齐走之前更显苍老的赵武甲,任齐的态度立马恭谨了起来,看样子这些日子这个老家伙受了不少苦,神鹤城的事务千头万绪,毕竟藩国刚刚建立,许多事情都要着手去做,而杨行熙带来的人中,只有赵武甲了解这些,还不知道这把老骨头能撑多久。
“你回来就好了,这些日子可是累坏了我这把老骨头。”赵武甲爽朗地笑道。
“国公、右相,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肥如城肥如书院的创办者兼山长叶坦之老先生。”任齐将叶坦之请到前面来,向杨行熙、赵武甲介绍道。
“叶大人!”看到叶坦之,赵武甲愣住了,呆在那里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他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哈哈,赵老弟!什么大人呀,我早已辞官回乡,现在我只是一介布衣而已,到时现在你是东辽国的右相,我要向你行礼啊!”说罢,叶坦之就要对着赵武甲跪拜。
“哎呀!叶大人你这是要羞愧老夫我哦,论岁数,你比我还大,论官职,在长安你担任过二品光禄勋,而我不过是一个区区四品的廷尉丞,我岂敢接受你的行礼。”赵武甲急忙扶起叶坦之,看得出来,赵武甲对叶坦之是相当地尊敬,就赵武甲这个自视清高的臭脾气能这样放下架子,看来这个叶坦之也是个正派人士。
终于过了好一会,赵武甲和叶坦之两人谦让了半天,才定下来,以后赵武甲还是称呼叶坦之为叶老,叶坦之称呼赵武甲为赵右相,这样的结果两位老人算是勉强同意了。
“国公、右相,还有一位呢!”任齐赶紧把孟楚材招呼道跟前,“这位是临渝城的城主,孟楚材。”
孟楚材恭恭敬敬地向杨行熙、赵武甲依次叩拜行礼,没办法,面对杨行熙和赵武甲,他的身份只能算是弟弟,说到底,他的这个城主之位是临渝百姓推选的,不是正式的朝廷官职。
不过,好在杨行熙不在乎这些,“孟城主快快请起,任齐在信中都交代过了,说你是东辽难得的青年才俊,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能率领全城百姓和民军来归顺于我,忠心可鉴。”
“国公过誉了,楚材只是一介草民,我们临渝城的百姓都是国公的子民,率众归顺这时理所应当。”孟楚材一丝不苟地说道。
“嗯!”孟楚材的回答让杨行熙很满意,不禁颌首称赞。
“诸位长途跋涉辛苦了,国公已经为各位安排了住处,先进城歇息片刻,晚上国公将宴请诸位。”在杨行熙使了一个眼色后,贾图南上前如是说道。
进入神鹤城,任齐突然觉得眼前一亮,原本狭窄的街道变的宽阔了许多,早先街道两旁那些胡搭乱建的草棚全被拆除了,城里积攒多年的垃圾也都被铲除拉出了城去,就连以前随处可见的乞丐、流浪的难民现在也都不见了踪迹。
任齐问道身边的贾图南这是什么情况,贾图南回复道:“老师,在你离开神鹤城的这段时间,国公和右相没有闲着,按照您的吩咐安排,国公命令东辽军将神鹤城里的所有乞丐和难民都统一集中了起来,除了一些老弱病残确实身体情况很差外,其他凡是身体健全的全部被命令必须要劳动,国公首先在城外地势较高的平坦处搭建了足够的草棚以供这些人居住,然后让这些人每日天亮进城,在城里搭建房屋,清扫垃圾,建设公共设施,还有就是和那些被俘虏的土匪一起,修补城墙,按照之前老师留下的城防图布置城防设施。”
“哦!”听完贾图南的话后,任齐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现在进行到那一步了呢?”
“现在城内的所有的低矮破漏的草棚房屋均已被拆除,一些临时性的土墙瓦顶的房屋已经建成了,以供以后城里增加的人口使用;城里的道路也都已经整饬完成,所有街道都已经加固了路基,一些主要的道路还在上面铺设了青石板;按照老师您曾经特别交代过,要主意城池里的环境卫生,城里所有角落的垃圾都已经被收拢拉出城去清理掉了,另外各处的茅房都已经建好了,并且指派了专人负责清理,并且国公特别传令往后有人胆敢随地大小便者,严惩不贷;现在那些人正在修补城墙,由于神鹤城年久失修,还且都城周围材料缺乏,所以城墙的修补工作进行的很慢,国公正在想办法解决此事。”
“此事以后再说吧,图南你去安排一下,城墙修补先停下来,让那些人立马在城外我们曾划定为军营的地方,抓紧修建军营,另外城西校场需要扩建,这些是目前最为要紧的事情,抓紧去办,最好今晚就要完成,总不能让这些刚招募的新军今晚露天睡觉吧。”任齐有条不紊地吩咐贾图南。
“是,学生现在就去办。”贾图南回复了之后,立马掉头去安排此事。
果然啊,回来了还是不能安稳休息,虽然杨行熙按照任齐的安排在任齐走后做了许多事,但是也许是时间不够,也许是物资不充足,得到的效果并没有让任齐感到满意,城防到现在还没有修建完成,得亏现在一直没人来骚扰,否则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各处的茅房是建好了,但是供平民百姓使用的浴室,贾图南只口未提,他们可能都认为任齐是小题大做,认为老百姓洗不洗澡是无所谓的事,但是这点任齐是很清楚的,历史上有多少次瘟疫就是因为百姓们不注意个人卫生导致的,而且因为底层百姓卫生状况极差,从而使疾病传播速度极快,就古代的防疫手段根本控制不住,看来还是得找杨行熙和赵武甲好好谈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