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就目前我们东辽军的兵力,共有二十六个营,一万三千人,就这些兵力的安排部署,我是这么想的。”在议事厅里,杨行熙、赵武甲、叶坦之以及孟楚材等人围坐在一起,听着任齐在那侃侃而谈。
“首先挑选精壮士兵编入内操军,作为国公的侍卫亲军,臣下建议由现在在肥如城驻守的宣武左营右中郎将杜增来担任内操统领。”
“嗯,杜增性情忠厚,处事小心谨慎,足以担此重任。”杨行熙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安排部署之前任齐都与杨行熙通过气了,由杜增来当这个内操统领也是杨行熙很认可的。
“肥如、临渝二城是东辽南方重要城池,要着重保护,除尽快派遣常驻的守备营驻守外,另外挑选一个镇,五个营,两千五百人先编入备蛮军,在军队训练完毕后,即刻随孟将军前往南部边境驻守。”
“好,那孟卿肩上的担子很重啊!临渝、肥如两地不禁靠近南部边境,与高句丽接壤,而且卢龙山的土匪山寨离那也不远,形势不容乐观。”杨行熙皱着眉头说道。
“请国公放心,臣下必当赴汤滔火,万死不辞。”
看着孟楚材这样表态,杨行熙笑着扶起他,说道:“孟卿言重了,我相信你必定能为我守护好南方边境,你面对高句丽的挑衅进攻,只需严守城池即刻,在日后兵力充足了,备蛮军的兵力我会马上为你补足的。”
在安抚好孟楚材后,杨行熙站起来说道:“最后几条由我来宣布,剩下的还有十六个营,八千人的兵力,全部编为讨逆军,由任齐出任讨逆将军、大都督府副都督,在兵马训练完成后,即刻清剿境内各地的土匪山贼;同时,孟楚材率领备蛮军及肥如、临渝两城守备营配合在南部清剿土匪山贼,这也是东辽目前的重中之重,还望各位能够精诚团结。”
“谨遵国公之命。”众人回道。
“任齐,你先留下。”在议事结束后,杨行熙单独留下了任齐。
“眼下我们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些?”杨行熙突然这样说道。
任齐一听这话就知道杨行熙是什么意思了,“国公放心好了,在肥如城时,我抓住了城里商贾的一些把柄,我让他们乖乖募捐了十万担粮食和十万贯铜钱,在杜增回神鹤城出任内操军统领时,他会把这些钱粮押送回来,这些钱粮够我们用上一段时间。”
“啊!还有这事,那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害得我这两天心情焦虑。”杨行熙摸着脑袋苦笑道。
“请国公恕罪,由于刚回都城,事务繁杂,一时就忘了这事。”看着杨行熙尴尬的模样,任齐有些忍俊不禁。
“那这样也不是办法,接下来大军要四处剿匪,钱粮用度是很大的,你从肥如城带来的这些钱粮估计也用不了多久。”杨行熙现在沉稳了许多,考虑事情也更加长远一些,他所说的问题也却是存在着。
“这一点国公不必担忧,各地的土匪都会存有大量的他们抢来的钱粮财物,没清剿一处匪寨,相信收获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我们可以借着剿匪,一边在实战中训练士兵,一边收集钱粮财物,至于剿匪结束后该怎么办,我也想好了。”
“哦,说说看!”杨行熙急切地想知道任齐的办法是什么。
“国公,我们可以试着颁布税法收税了!”任齐倒是不急不躁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收税?嗯,这倒是,不过东辽百姓大多贫苦,从他们身上又能收到多少赋税呢?而且就算收商税的话,以来是东辽商贾并不算多,二来是东辽的众多生意都把持在豪强手中,要收他们的税无异于虎口拔牙。”
杨行熙看来是个十足的悲观主义者,但是任齐还是得哄着,谁让人家是你的老板呢!
“的确,东辽土地不仅少而且贫瘠,田亩赋税收不了多少,如果是为了多收税而把百姓们又逼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但是聊胜于无啊!国家财富的增长方法无非就是开源节流,就我们目前的情况,节流是不可能的了,需要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不能省,那就只能开源了。关于田亩赋税的税法,我想就由右相与叶老来制定,他们为官多年,肯定知晓制定什么样的税率对于百姓休养生息比较合适,至于商税嘛,虽然大部分生意在豪强手中,但并不是所有的生意都在他们手中,商税法就由我来制定,制定完成后现在神鹤、肥如、临渝三城实施,能收一点是一点,那些豪强若是不想交税,到时就要看看谁的刀快了。”
杨行熙听后沉默不语,在那低头沉思,过了好一会终于抬起了头,看眼神似乎下了好大的决心,“好,就按你说的做,我会让右相和叶老去着手制定田亩赋税,那商税就交给你了。”
和和杨行熙商讨完关于收税的事宜过后,任齐来到了城西校场,刚招募的十七个营士兵在这日夜操练,原本草草建成的校场现在被扩建大了许多,据贾图南说是可以同时容下一万人,今天看来所言不虚。
东辽军士兵训练的科目不多,也比较简单,因为任齐可考虑到这时还有许多人吃不饱饭,训练科目太繁琐劳累的话可能会引起士兵骚动,毕竟连饭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在这累死累活的操练。
操练科目有学习军纪军规,这是最为重要的,因为任齐和杨行熙都想打造出一支拥有铁的纪律的军队,任齐想过,如果可以打造出一支向岳家军那样“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的军队,那么以后定能无往而不胜。
另外的科目就是一些简单的队列、阵型、搏杀等,这些任齐也不是很懂,都是由陆开召、高凤鸣他们负责,毕竟这些人都是些久经沙场的老兵,术业有专攻,这些事情交给他们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