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老者看了任齐所绘图纸后,百思不得其解,因为老者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见过也从未通过这图纸上的东西,更不知道任齐需要这东西干什么用。
“你不要管这是何物,我只问你这东西你能否造得出来?而且时间越快越好。”
“大人,说句不自夸的话,只要有图纸,就没有我梁道因造不出来的东西,不过还是要请大人讲解一下这其中的奥妙,因为大人要赶时间,我得明白这其中的原理以及用途,这样我才能更快地把东西造出来。”
任齐一听,这老者说得也很有道理,毕竟像他这样的老工匠,只要给他图纸并讲解了其中的原理作用,他就能很快造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并且还能帮自己加以改进。
“好,我就给你们讲一下,都过来听,本将军先跟你们说清楚了,只要你们做好这件事,本将军重重有赏,要钱要粮通通都给!”
“这东西叫抛石机,与投石机不同,抛石机是利用配重物的重力发射,主要是用于围攻和防守要塞。抛石机的机架两支柱间有固定横轴,上有与轴垂直的杠杆,可绕轴自由转动。杠杆断臂上固定一个重物,长臂末端有弹袋,类似投石带的套子,用于装弹。发射时,用绞车把长臂向后拉至几乎水平,突然放开,石袋即迅速升起。当短臂重锤完全落下时,投射物从弹袋中沿斜角飞出。这种抛石机,五十斤的石弹射程约有四十丈到七十丈,一百斤的石弹射程约在二十丈到三十丈。”
听完任齐的讲解后,这些工匠们都惊呆了,他们不敢相信任齐的话,五十斤的石弹可以打到七十丈远,不是在开玩笑吧,要知道现在最好最大最精良的投石机投射五十斤的石弹不过只能二十几丈远,这就已经很了不得了。
任齐见众人满脸惊讶之色,知道他们都不相信这样的抛石机射程会有如此之远,只得对他们说道:“你们只管按照我说的去做,没错的,这样我已经派人去准备材料了,你们现在就先做出一架出来,然后试射,如果成功了,我会给你们加派人手,在三天时间内你们要给我造出一百二十架出来,只要你们能够完成,事成之后,每人赏二十贯铜钱外加十担粮食!”
任齐将赏赐的东西一说出口,众人哗然了,二十贯铜钱和十担粮食,这些东西可以够一个五口之家两年的用度了,他们这些人在东辽没日没夜地干活也只是勉强够一家老小温饱而已,而他们现在只要三天就可以大赚一笔。
梁道因拍了拍胸脯说道:“大人放心好了,我等就是不吃不喝也要把大人需要的东西赶制出来!”
“好!有你们这句话,我心甚慰,来人给这些工匠安排住处,另外每人先发给一贯铜钱。”
所有人顿时感激涕零,对任齐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就在任齐刚歇下来喝口水时,外面突然有人来报,说对岸柔然人又派来使者求见。
任齐心里犯嘀咕,现在过来干嘛,架势大家都摆开了,又想耍什么花招呢,难不成是过来刺探军情的?
就在任齐百思不得其解时,柔然使者已经来到帅帐之外了,任齐想到既然来了,就见见吧,看看这群柔然人还能有什么伎俩。
但是令任齐感到吃惊的是,此次来出使自己营寨的不是别人,正是阿史那沙海的女儿,阿史那温弦,而且整个使团只有她带着一个随从,此外就别无他人。
“任将军,别来无恙啊!”阿史那温弦带着一副温和迷人的笑容对任齐问候道。
“呵呵,别来无恙,三万柔然骑兵真是声势浩大,让我是夜不能寐啊!”任齐自嘲笑道。
“任将军言重了,我们只是按照我们草原上习俗进行惯例的围猎而已,如果真的是打扰到任将军了,那我对将军表示诚挚的歉意!”
好一个诚挚的歉意,看着阿史那温弦皮笑肉不笑的标准式假笑,任齐就感觉浑身不自在,这个小姑娘与王文姬不同,王文姬是那种敢爱敢恨,一眼就能看穿的女子,而她却是深藏不露,任齐不能轻易看出她的心思想法,所以任齐面对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着了她的道。
“敢问阿史那王爷是否还在柔然国内担任这水军元帅的职务?”
“任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柔然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有几条河流,但是都是些驱马就能渡过的河流,哪里需要什么水军,更不会设一个水军元帅的职务。”阿史那一时没反应过来任齐的此话的用意。
“哦,原来如此,只是见这几日你们在没日没夜地砍伐树木搭建舟船,我还以为阿史那王爷是要操练水军呢!”
任齐这话一出口,阿史那温弦就立刻明白了任齐刚才话的意思了,她笑了笑,对任齐说道:“任将军说笑了,搭建舟船那是因为我们要渡辽河进入东辽休整。”
见她如此不痛不痒地说出这样的话来,任齐不由得握紧了拳头,恨得牙痒痒,不得不说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明明就是要侵袭东辽,却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而且还如此漫不经心,这显然是不把自己和数万东辽军放进眼里。
但是自己还不能发作,不然气势上就输了,估计阿史那沙海此次派她前来出使就是为了来刺激自己,让自己发怒做出冲动之事。
“哦,那我有一事想请教阿史那郡主。”
“愿闻其详!”阿史那温弦仍是一副虚伪的假笑挂在脸上。
“就是柔然勇士会水吗?”任齐也是同样一副假笑挂在脸上。
“任将军何出此言?”
“哦,阿史那郡主别误会,是这样,本将军夜观天象,近几日辽河风高浪急,还望郡主回去后转告王爷和世子,让他们渡河时要站稳扶好,切莫一不小心被风浪打到河里去了,要知道辽河里面有一种蛤蟆,专吃身上有羊膻味的人,一想想王爷和世子那番英俊潇洒之人,如果要葬身于蛤蟆口中,那时一件多么可喜,不对不对,多么可惜的事啊!”
说罢任齐重重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