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万将军!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任齐一路小跑过来,一把扶起回来复命的万福通。
“还是大人运筹帷幄,指挥有方,这才有了末将能够凯旋归来!”万福通十分谦恭地说道。
任齐望着河对岸燃起的熊熊大火,虽然柔然人此时已经在奋力救火,但是这几天天干地燥,加上呼啸的西北风,他们一时间还不能控制火势,看样子,可以拖延一下他们渡河的时间了。
“万将军此次功劳巨大,还有所有将士也都辛苦了,你们的功劳我任齐不会忘记的,都先下去休息吧!”
“多谢大人恩典!”
看着大火估计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下来的,任齐此时心情极为舒畅,柔然人的舟船以及木料大部分被烧毁,而此时抛石机也在赶制之中,自己对抗柔然人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但是任齐还是有一点搞不明白,柔然人为何要紧紧盯着东辽不放呢,他也没有听到周围其他藩国遭到柔然攻打的消息,要说是柔然人南下掠夺财物,可是东辽太穷了,这一点柔然人也是心知肚明的,要是真如他们所言,是为了躲避柔然大可汗的追杀进入东辽休整,这个理由也的确是太扯了,东辽国力柔弱,连自己都是自身难保,更何谈保护他们休整。
既然这两点都不是,那到底是为何呢?
任齐搞不懂,但是他知道阿史那部肯定是有阴谋的,这种草原游牧部落就是过着这种缺什么东西就去抢的日子,要想和他们和睦相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前提是你要比他们更加强大,能够震慑住他们,但是这一点东辽显然并不满足。
但是不管如何,既然自己来到了这里,东辽已经倾注了自己无数的心血,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保住。
“王爷,据探马来报,在柔然人驻扎的那一侧,于夜里燃起了熊熊大火,这些日子里柔然人制造的舟船以及储存的木料几乎毁于一旦,现在柔然人正在加紧收集木料继续制造舟船,并且对造船之地加强了防护!”
一名青衣儒生正在对一位满身甲胄的老者汇报着探马带回来的情报,只见这位老者神态炯炯,双目有光,壮硕的身材配着脸上发白的胡须,显得很不搭,但也让人望而生畏,一身大红色战袍上绣着四爪蛟龙,外面套着精铁打制的扎甲,每片甲片都有金丝穿扎在一起,上面刷上了黑漆,显得格外庄重威严。
老者一面听着儒生的汇报,一边精心地擦拭着铁盔,并时不时地整理这铁盔上的红樱,神情显得十分地平静。
此人正是北辽王范九彪此人正是北辽王范九彪,是天策上国为数不多的几个异姓诸侯王之一,因祖上是天策上国开国太祖皇帝手下的大将,天策上国立国后被分封到北辽,世代替天策上国驻守北方边疆。
这些异姓诸侯王以及后代后来许多往往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革除爵位,但是由于北辽王世代家教极为严厉,且北辽王驻守之地乃天策上国北方边防重地,要时刻防范着柔然人和通古斯蛮族,而这里只有他们能够镇得住,所有北辽范氏一直稳坐在王位上。
终于范九彪擦拭完了铁盔,郑重其事地戴到头上,真是好一个极具威严的老将军。
“嗯,不错,这个任齐倒是有些能耐,竟然还敢派人去偷袭,看样子杨行熙这小子真是得到了一个难得的帅才!”
“王爷说的极是,此人的确是有几分本事,不仅在很短时间内就清除了连西辽王三万大军都无可奈何的卢龙山匪患,还随即就整军北上,建立了辽河防线,将柔然人堵在辽河对岸!”儒生也附和道。
这个儒生叫陈渝奇,是范九彪重要的谋士,此次因听闻东辽边境突然出现大股柔然骑兵,范九彪就带上陈渝奇,率领一万骑兵,两万步兵,共计三万大军来到北辽距离东辽最近的城池通北城,应对柔然人。
“那王爷,我是否要渡河进入东辽与任齐会和共同抵挡柔然人?”
范九彪笑了笑,说道:“原本我听闻柔然人要以两万匹良马为交换,放他们进入东辽休整,我知道这肯定是柔然人的诡计,而东辽刚立国不久,我担心他们会被迷惑住而上了柔然人的当,但是如今证明是我们多虑了,东辽国还是有能人的。现在任齐率领近三万东辽军据辽河坚守,相信柔然人一时半会攻不破辽河防线的。”
陈渝奇听闻后点头表示陈渝奇听闻后点头表示赞同,又说道:“那我们北辽军现在最好是在通北城中按兵不动,待到柔然人与东辽军两败俱伤之际,我们乘机杀出,一来可以夺得柔然人大批战马,二来也可消耗东辽军的一部分实力。”
“哈哈哈!渝奇此言甚合我意,皇上在我们北辽身边又先后分封西辽国和东辽国,还不是为了防范我,这样也好,西辽军本就是一群花架子,西辽王也是个混吃等死的货,此次如果柔然人能够把东辽军再打残了,三辽之地,还是我们北辽的天下。”
范九彪站了起来,来到窗口,看着屋外的景色说道:“不过也要把握好度,让斥候探马仔细探明军情,不能让东辽军彻底垮了,不然朝廷怪罪下来的话,那也啰嗦,毕竟相邻藩国之间有相互救援的义务,要知道,朝廷一直在找我的麻烦,可不能让他们抓到我的尾巴!”
“王爷放心,我这就安排下去!”
范九彪又重新望着屋外的风景,心里默默念道:“任齐,不知你小子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有治国安邦只能,但是不知道你行军作战本事有多大,你还真让我好奇啊!”
此时整个通北城宛如一个巨大的兵营,三万北辽军正在城内外搭建军营,整齐的军貌,威严的军容,无一不显示着北辽军的精炼强悍,清一色的皮甲可以看出北辽国的财力是如何的雄厚,在城外奔腾的骑兵,虽比不上柔然骑兵,但是也明显要比东辽骑兵高出几个档次。
果然,还是东辽最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