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齐在逛遍了整个襄平城之后,不禁感叹道相比起来,神鹤城还是显得如同偏远小镇一般。
虽然襄平城的城墙不及神鹤城的高大,其实神鹤城的城墙也是这两年不断加高加宽才看着高大一些,但是城内的繁荣景象神鹤城是远远不及这襄平城的。
“都元帅大人,这襄平城城内有常住人口百姓多达六万之多,在城外方圆二十里之内,还围绕着多个村镇、庄园,里面的农户也接近两万多人。”田善虎一边陪着任齐在襄平城内四处闲逛,一边向任齐介绍着这襄平城中的一切。
“如此说来,你们襄平田氏管辖的人口足有八万之多,这比国都神鹤城的人口还要多,当初本帅与国公刚来到东辽之时,整个神鹤城的人口不足两万人,这么些年虽然一直在迁入周遭的百姓,又安置了大批流民,如今整个神鹤城布政使司下辖的人口也才有六万人左右,且不说其他那些只有两三万人口的小城了,这样说来的话,在东辽,这襄平城更适合做国都啊!”任齐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感慨道。
“都元帅说笑了,这神鹤城乃是朝廷议定给东辽的国都,岂能随意变动,若是都元帅和国公觉得都城人口凋零,尽管从襄平城迁人就是了,在下定然鼎力相助!”
看着田善虎一本正经的模样,任齐笑着说道:“田公何必如此紧张呢!本帅不过是说笑一下罢了,本帅当然知道国都不得随意变动,放心吧,这襄平城虽说归顺了国公,但是国公不会那么狠心无情的,这以后襄平城的军政大权还是握在你们田氏的手上的。”
听任齐这么一说,田善虎喜不自禁,但是任齐随即的一番话,又给田善虎泼了一盆冷水,“就像田公刚才说的,是得要从这襄平城迁走一批百姓,这堂堂一国都城,人口却不及周边城池,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吧!你说是不是呢?”
“对!对!对!”田善虎听闻此话,如同小鸡啄米一样不停点头表示同意任齐的看法,但是心里却懊恼不已,恨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多嘴。
看到田善虎吃了哑巴亏的样子,任齐心中乐开了花,但是却不好刻意表现出来,他只得拍着田善虎的肩膀宽慰其说道:“田公放心,本帅和国公都不会亏待你们田氏的,如今你们率众归顺,使得百姓免遭刀兵之灾,田公的德性真是惠及一方百姓,这襄平城的百姓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是是是!”田善虎依旧不停点头表示赞同。
“这样吧,这就先从这襄平城内迁走一万百姓到神鹤城,至于这批百姓的安置费用,就先从襄平城的府库里拿吧,田公也应该知道,这连续征战,又加上修缮各地城池、安抚流民、招募军队等等事宜,东辽的国库早就被掏空了,这连年来的天灾人祸,田赋商税也收不上来,不知田公可愿意为国公分忧解难呢?”
“在下愿意,能为国公分忧解难,是在下的荣幸!”此时田善虎的脸色是越来越憋不住了,如果任齐要是在不住手的话,田善虎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田公,不比这么勉强的!”任齐右手按住剑柄,左手拍着田善虎的肩膀善意地劝解道。
“不勉强,真的不勉强!”田善虎真是欲哭无泪,这时除了答应任齐的条件,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时任齐也看出了田善虎的不舍和无奈,于是也决定适可而止了,要是真的索取过度了,一下把田善虎这只老虎给逼急了,自己可又得有的忙了。
“本帅已经将襄平城的实情通禀了国公,相信就在这几日,国公的旨意就会到了,本帅给国公的提议是由田公出任襄平城布政使,另外兼任襄平军统制使,至于其中的一些具体情形,也按照那天本帅告知令爱的那样,到时配置给襄平城的转运使和襄平军的监军使也会随同国公的旨意一同到来。”
但是显然这样的条件不能让田善虎从损失那么多的人口钱粮的悲痛中走出来,于是任齐接着说道:“另外,给田公加五品都护将军,给令公子加六品虎贲中郎将,另外国公厚爱,还特意给令公子加了一个大都督府参议中郎将的职位,可以前往都城在大都督府中参议军机要务。”
本来田善虎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笑意,但是听到最后知道自己的儿子还要前往都城当一个什么大都督府参议中郎将,立马眼里喜悦的神色又黯淡了下来,虽然心里很不悦,但是后来仔细一想,此事即使自己不愿意也是无法了,再说杨行熙给了自己这么大的权力,终归还是担心再发生孟楚材一类事,所以留一手防备也是理所当然,这样一想,田善虎心里也就释怀了许多。
虽然襄平城给了任齐一种这才是人待的地方的感觉,但是任齐确实不能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完成,此次自己出来,并不是单单只为了解决一个襄平城。
自从孟楚材战败带兵逃到临渝城之后,东辽对南境三城的联系就中断了,所谓的南境三城是临渝城、肥如城、白民城,可以说是孟楚材此时实际控制了东辽南境的这三座城池,而这三座城池在东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临渝城此时作为孟楚材的大本营,不仅是东辽南境三城中,城池最高大,人口百姓最多的一座城池,而且还是东辽三大钱粮储备库之一,当初杨行熙和任齐在这里修建了一座国库,里面储存了大量的钱粮,就是为了放置国都沦陷时,不至于所有的钱粮财物被敌国一窝全端了。
肥如城作为肥如书院的所在地,如今东辽的各级官员中肥如书院的学子占了很大一个比例,所以被孟楚材占据着肥如城,东辽的朝堂会十分被动,因为这些官员的家眷以及宗祠都在肥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