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将南大营军所剩的兵马以及新近招募的兵卒清点一番后,孟楚材发现如今自己手下约有八千兵力,其中有五千原先的南大营军,而在这五千南大营军中,还有近一千的骑兵,此外还有三千多刚招募的新兵。
乍一看,孟楚材其实还有有优势的,论兵力,任齐所率的东辽军再加上前来支援的玄菟军,也只不过七千人的兵力,而孟楚材却有八千兵马,而且孟楚材着八千兵马中并不全都是松散的民军,还有五千南大营中,这可是当初孟楚材带兵溃逃至临渝时,重新整编出来的,武器装备精良,且都是精壮之士充任。
此外还有一千骑兵,虽然在数量上对比任齐有些劣势,但是要知道此时是孟楚材为守方,骑兵在城池攻坚战中的作用很小,所以这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其实仔细想想,孟楚材对于任齐还是有一战之力的,但是孟楚材却完全没有带兵出城也任齐野战的勇气,想当初孟楚材率领五千民军却被任齐的一千五百兵马击败,而且还是大败,最终不得已归顺了杨行熙。
此时在临渝城外东辽军的大营中,东辽军也在抓紧休息,昨夜一晚上没有停止对临渝城的袭扰,临渝守军此时早已疲惫不堪,而东辽军的将士们也是如此。
在大帐中,太史明安和武安国也披甲站立于两侧,虽然此时他们的屁股还是很疼痛,但是也不得不忍着疼痛上阵。
任齐见所有将领都到齐了,于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此次本帅亲率大军前来,就是为了重新收归这南境三城,如今肥如城和白民城已经不足为虑,孟楚材将数千兵马全部收归在临渝城中,且又在城内积攒了大量的粮草,有着和我官军长久对峙的打算,但是时间不等人,眼下的东辽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不能在这小小的临渝城下耽搁太久的时间,所以我等必须要用最短的时间拿下临渝城,不知各位都有什么看法,说出来听听吧!”
任齐话音刚落,武安国就按耐不住性子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帅,这有什么好商量的,要末将说啊,不如直接攻城,这孟楚材麾下的兵马到底还是当初孟楚雄挑剩下的,战力肯定没有啥好怕的,大帅给末将三千兵马,末将定在三日内拿下临渝城!”
“啪!”
武安国话才刚说完,任齐直接拿起桌案上的一个茶杯砸向了武安国的脑门,武安国则是躲闪不及,被砸得吱呀大叫。
“你若是还是这般大话连篇,信不信本帅再责罚你二十军棍!”任齐气得骂咧咧的说道。
“大帅,末将知错了,知错了!”武安国见任齐大怒,于是赶忙赔罪。
见武安国老实了许多,任齐也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接着说道:“此次本帅与国公商议的是,不仅要用最短的时间拿下临渝城,而且还要把伤亡降到最低,虽然孟楚材罪责深重,但是这临渝城的百姓毕竟也是我东辽的子民,这些孟楚材招募的兵马,也有许多是不明所以,被孟楚材所哄骗的,因此务必要少流血。”
任齐话说完了,但是底下却是一片安静,连武安国也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靴子,不知道是有什么好看的,最终还是太史明安打破了这个尴尬。
太史明安出列对任齐说道:“大帅,既然如此,那肯定是不能全力攻城的,因为如此伤亡是免不了的,而且最后是否能攻下临渝城也不得所知,因此最好的办法还是吸引城内守军出城野战,如此我军的胜算才更大一些。”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知道吸引守军出城野战胜算大,但是如何吸引他们出城呢?这城内粮草水源充足,他们除非是脑子坏了,才会乖乖出城和我军野战!”武安国嘴里咕咕叨叨地说道。
任齐也明白武安国说的不是不无道理,这毕竟不是当年,当初孟楚材年少轻狂,对任齐不甚了解,所以才轻易地出城摆开阵势与任齐城下对决,结果却是惨败,如今想必孟楚材对自己已经有了清醒的认识,必然不敢轻易出城与其野战对决。
那既然如此,该如何是好?任齐也陷入了沉思之中,总不能就这样天天夜里在城下四处袭扰吧?这样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拿下临渝城呢,这可真是难办啊!
众人也都一时间无话可说,任齐见此状况心里叫苦,这东辽真是人才太少了,至今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可以充当军师谋士的人才,许多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若是寻常难度的不大的事情还好,自己还能想些主意,但是一旦遇到眼下这样的情形,自己也只能是干着急,任齐真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可就真的向诸葛亮那样,最后殚精竭虑而死。
“大帅,末将有一计策,不知大帅可愿意听一下?”就在众人苦思冥想之际,一个声音从一个角落里传来。
任齐寻声望去,原来是一个身着营指挥使服饰的将官,任齐来了兴致,笑着说道:“哦,说来听听,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如今身居何职?”
那人出列来到任齐桌案前,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奋武右镇和龙前营指挥使冯常青!”
所谓和龙前营,这是任齐在为东辽军个镇营取番号时,想出的一个法子,在任齐的计划中,五万东辽正规官军,编制成二十个镇,这二十个镇的番号按照原先东辽军六大营为基础,在加上一些名字,作为这二十个镇的番号,其中就包括神武左右镇、宣武左右镇、奋武左右镇等等。
但是二十个镇下面有一百个营,这总不能挨个重新编制番号吧,但是如果仅仅按着数字来编制的话,任齐觉得也不好听,所以就拿东辽的十三个城池名称来编制番号,比如和龙城前营、左营、右营、后营等等,另外在加上其他一些想的番号,正好齐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