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任齐你可真是把本公吓了一跳!”杨行熙擦了擦脸上的细汗,唏嘘着说道。
虽然任齐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想要实现还是有些困难的,任齐提出了两个要求,一个是让任齐担任东辽国的左相,这个其实杨行熙早就想了,但是这一个藩国的左右相并不是藩国的主君可以决定的,而是由朝廷来任命的,不过藩国主君有举荐的权利。
“这藩国的左相不是本公可以任命的,而是由朝廷任命,并由父皇颁发印绶,其实这个也并不难,今年是平武四十二年了,今年的腊月二十五是父皇的六十寿诞,到时所有在外就藩的皇子以及各地的封疆大吏都要回到长安给父皇祝寿,到时本公便带你前去长安,到时本公找个时机向父皇提起此事,东辽本就是个没人在意的地方,相信父皇会同意这个事的,不过任齐你可要等些时候了。”
但是任齐的第二的要求就有些让杨行熙难办了,杨行熙笑着对任齐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个色鬼,看上了原扶余王妃慕容涟漪,按理来说这扶余国已灭,扶余王尉仇师也被你斩杀与扶余王宫的大殿上,你要拿下这扶余王妃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如今慕容涟漪率众归降我东辽,你有让我封她为扶余夫人,又给了她一千户的食邑,这让慕容涟漪也是我东辽的官员,而且还是有功于东辽的,这让本公有些难办了。”
任齐想了一下,对杨行熙说道:“此时确实有些难办,如果慕容涟漪答应还好,若是不答应,那也不能强求,否则容易引起扶余百姓的愤慨,微臣也不让国公为难,只要国公下一道旨意即可,成与不成便看微臣的运气了。”
“好吧!既然如此,本公便就成全你了,不过真不知道这个慕容涟漪有多大的魔力,本公知道任齐你平日里并不是留恋美色的,看来这个慕容涟漪还真不一般啊!”
说完了慕容涟漪,任齐收敛起了笑容,突然对杨行熙说道:“不知国公准备好了没有?”
“嗯?准备什么?”杨行熙被任齐的这突然一问给搞糊涂了,不知任齐所说的是什么。
“今年乃是陛下的六十寿诞,这样的甲子年寿诞必然是极为隆重的,难不成国公到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过去?”
任齐这一番话提醒了杨行熙,但是杨行熙对此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他冷笑着说道:“能有什么准备呢?本公不过是父皇酒后乱性的结果罢了,他对本公没有丝毫的情感可言,本公到时只需准备些符合礼制的礼物带过去就好了,就算本公想送一些出众的寿礼,不说是否皇后会容得下本公,这东辽也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啊!”
看样子杨行熙是对长安那个地方伤透了心,皇帝的六十寿诞对他来说其实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但是任齐并不想就这样在东辽这一亩三分薄田里折腾,要想让自己,让东辽,或者是杨行熙可以大有一番作为,任齐觉得这个皇帝的六十寿诞必须要好好准备一番。
“难道国公就想着一辈子在东辽这个塞外苦寒之地折腾?”任齐问道。
“这个……”杨行熙的犹豫说明他还是有些想法的,只不过是目前的现状让他看不到丝毫的希望而已。
任齐上前,低声对杨行熙说道:“以前国公在长安那是无足轻重,所以任何人都可以轻视你,但是现在不同了,国公乃是东辽藩国的主君,东辽虽然是个塞外苦寒之地,没有人会在意这里,但是东辽的独特位置摆在这里,北御柔然和通古斯蛮族,南挡高句丽,东面还要防备渤海国的侵扰,这三年相信朝廷已经有人看到了东辽的作用,我们多次抵挡异族番邦的入侵,使得我们身后的藩国和州郡得以安然无事,只要我们在前去长安之前再打几场大仗,到时必然会引起皇帝陛下对国公的注意。”
“哦!”杨行熙似乎被任齐的话给说服了,觉得任齐的想法十分有道理。
于是任齐继续趁热打铁说道:“不仅如此,我们还要精心准备些礼物,皇帝陛下的寿礼嘛,金银珠宝完全没有必要,皇帝陛下已经是六十岁了,登大位四十多年了,那些奇珍异玩对于他而言毫无用处,到了这个年岁,皇帝陛下更看重的名誉和威望,到时如果我们能够献上缴获的战利品,这会让皇帝陛下觉得如今的天策上国兵锋正盛,所向无敌。”
杨行熙被任齐的话给惊呆了,他从未想过竟然还可以这样,他吃惊地看着任齐说道:“任齐,这些你是如何想到的?”
“哈哈,这不过是当初家师教授的度心之术而已,当然除了这些还不过,皇帝陛下的寿诞必然给陛下的礼物不能少,但是如今皇太后依然健在,也有八十多岁的高龄,我们天策上国向来以孝治天下,给皇太后的礼物也是要下一番心思的,至于该如何选礼物,这交给微臣就好了。”
见杨行熙已经默认了自己的想法,任齐又接着说道:“这一次回到长安,恐怕东辽要出血了,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如今的天策上国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是底下确实暗流汹涌,如果能够抓住机会,国公必然会有翻身的可能。”
“任齐,你的话本公都明白,只是有一点,你所说的大仗该怎么去打?”
“如今天策上国最大的边患就是柔然,柔然虽然是北方的蛮族,但是经过这么些年学习我们汉人的各种制度和技术,其实力和天策上国不相上下,甚至如今是我们天策上国呈守势,柔然为攻势,曾经就有一些边疆藩国和州郡被柔然攻陷,使得天策上国的颜面尽失。”
“可是柔然如此强大,岂是我们东辽能够撼动的,虽然东辽如今有近八万兵马,但是多不堪战,要想战胜柔然,这可不是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