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幸亏当时兰雅还有些意识,没有让奸人得逞,不然我非要搅他个天翻地覆,揪出此贼,将他碎尸万段,对了,我这还有兰雅当时从奸人腰上拽下的一个玉佩,如果下次兰雅再遭遇不测,我定会拿着这块玉佩到父亲面前说明此事!”
在丢下这句话后,兀殊甩了甩袖子直接走开了,留下兀及在原地过了许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来到自己的帐篷里,兀殊的妻子兰雅刚给孩子喂完奶,虽然刚生育不久,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依然满是风韵,由于害怕孩子受凉生病,所以帐篷里还是有些闷热,兰雅的额头上的头发粘连在了一起,这反而使得兰雅看起来更为魅惑。
“回来了,父亲今日说了该如何对付那些汉人了吗?”兰雅将孩子交给一旁的老妈子带着,自己则整理好衣裳,然后给兀殊倒了一杯马奶酒。
兀殊接过马奶酒一饮而尽,说道:“父亲询问了我的看法,我建议父亲此时我们不应与东辽发生冲突,还是要以恢复实力,休养生息为重,只需要对这些不知心里怀着什么主意的汉人多加防备就好了。”
“嗯!如此当然最好,我们来到这里放牧就是为了休养生息,前几年的厮杀让我们木骨虏部损失太大了,若是不能快点恢复实力,以后再草原上还真是没有我们木骨虏部说话的份,虽然我们支持大可汗登上汗位有功,但是这草原上向来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兰雅一边帮着兀殊捏着肩膀,一边帮兀殊分析草原上的形势。“
是啊!就像那个阿史那部,虽然在之前的汗位争夺战中站错了队,被大可汗责罚,但是其实力雄厚,大可汗也不敢拿其怎么样,只是斥责了他们一番,并且剥夺了几处茂盛的草场,当时在草原上还是不惧怕谁的,但是后来在东辽这里栽了跟头,折损了上万的兵马,实力大不如前,如今只能在草原上占据着别人都不要的草场放牧,在大可汗面前,那个阿史那图海连头都不敢抬起。”
“这个东辽国,不过只是天策上国下的一个小小的公爵国,当初听说举国上下只有三万多兵马,而且还夹杂这些许老弱病残,连像样的战马都没有几匹,就是这样还将兵强马壮的阿史那部给击败了,真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兰雅对此是很好奇。
不只是她好奇,许多柔然人都觉得奇怪,为何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阿史那部将这件事视为终身的耻辱,谁都不愿意谈起,所以其他人也就无从得知了。
来到和龙城内,任齐站在城墙上望着辽河对岸正在放牧的木骨虏部,真是壮观啊,六万部众,牛羊马似乎是望不到边,在草场周围,到处都是三五成群的木骨虏部的骑兵在巡视着,似乎他们也对东辽的举动表示不放心。
“大帅,听说此次是将整个东辽所有骑兵全部带过来了!”陆开召兴奋地说道。
“有啥可激动的?”任齐一脸嫌弃地看着陆开召,随后说道:“这东辽的骑兵主要都部署在你们北大营,这一次本帅是将禁卫军中的两镇骑兵都带来了,不过才带了四镇一万骑兵,加上你们北大营的三镇骑兵,如今这整个北大营中总共就有七个镇一万八千多人骑兵。”
“这个确实没啥可激动的,要知道这个木骨虏部可是有两万五千余人的战兵,而且都是有三四匹战马的骑兵,其一个骑兵的战斗力赶得上我们四五个东辽骑兵。”高凤鸣还是很冷静的,很快发现双方实力的差距。
“此外,本帅还从各地抽掉了官军、民兵、民勇以及扶余府兵共两万步兵,所以此次本帅共带着三万兵马赶来北大营,而且都是东辽军的精锐步骑,加上这北大营原有的两万兵马,这一次针对这木骨虏部我们可是共投入来人五万兵马。”
一听到这个数字,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示很期待,这一次可是东辽难得一次的富裕仗,五万兵马,其中还有一万八千多骑兵,外加两百架抛石机,以及八十架三弓床弩,可谓是声势浩大。
“大帅,咱们何时杀过河去?末将早就看那些过柔然蛮子不爽了!”武安国还是一如既往地咋咋呼呼,即使是如今当了南大营的行军大总管依然改不掉这个毛病。
“不急,虽然现在看起来我们是在兵力上占优势,但是要知道这木骨虏部可是有六万部众,虽然目前声称是有两万五千战兵,但是要知道这柔然人是全民皆兵,只要拿起弓箭弯刀上了马就是士兵,除去女人。老人和孩子,他们起码可以召集四万战兵,而且还都是骑兵,此外他们的骑兵一个可以至少顶咱们三个,这样算下来,我们还是占下风的。”
“这可如何是好?五万大军聚集在北疆这边,每日消耗的粮草都是惊人的,如果不能够快些结束,恐怕粮草会为继不上。”孟楚雄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任齐笑了笑,将众人聚集到一起,神秘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什么?演习?”众人对于这个陌生的词都很茫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所谓演习,就是演练兵马的作战能力,将所有兵马一分为二,模拟敌我双方对战。”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武安国很不解地问道。
不仅是武安国,其余所有人都不明白任齐这是为了干什么,任齐解释道:“演习,既可以训练士兵作战,让士兵们在几乎没有伤亡的情况下感受战争,同时也可以麻痹对面的柔然人,我们每天大张旗鼓的演习,一开始必然会让他们产生恐慌,但后来发现我们并没有真刀真枪地干,所以时间久了他们必然会有松懈,待到那时,我们便可以按照已经演习无数遍的方略突然渡河发动攻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妙啊!”任齐话音刚落,武安国就上前恭维说道。
“武将军你真的知道其中妙处在哪吗?”任齐满脸鄙夷地看着武安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