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国从东辽国赶到这里也是舟车劳顿,既然其中有误会,那就先进城再说吧,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这城门也马上就要关闭了,有什么误会就以后再说吧。”铁蓝风如是说道。
“渝国公深明大义,本公在此先谢过了。”
铁蓝风点了点头,随后就直接策马带着兵马离开了城门,没有说要请杨行熙吃饭的意思,不过铁蓝风没有再为难自己已经是很不错了,连续赶了多日的路,任齐他们也确实累了,所以便加快步伐通过了城门。
山海关并不是一座简单的关隘,由于在山海关外有几个藩国首先抵挡住了北方蛮族,所以山海关这里是一片太平祥和的景象,在长城内侧,除了有镇守将军府、军营、校场、马厩、兵器作坊等一系列与山海关守军有关的地方外,还有大量的旅店、饭馆、酒肆,甚至还有一些低级的妓院。
这里的百姓并不多,甚至还有没有山海关守军多,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是为山海关守军服务的,毕竟山海关这里驻守了七万兵马,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要知道东辽的神鹤城到现在不过才有六万出点头的百姓,加上驻守神鹤城的军队,才勉强有山海关守军的人数多。
由于山海关已经许多年没有遭遇北方蛮族的袭击了,而且塞外几个藩国一直都很老实,所以山海关守军就显得很清闲了,屯田都渐渐荒芜了,要知道朝廷官军的待遇非常好,除了普通士兵有每个月一贯铜钱,三斗粮食的粮饷外,每个师都有五千亩的屯田,这样的屯田都是不用缴纳赋税,产出的粮食可有每个督师自由配给。
但是要知道朝廷的官军除了每个月的粮饷外,每年过年的时候还额外分发十贯铜钱的赏钱,所以每个朝廷官军士兵都过得很富裕,在山海关这样的地方,许多士兵平日里发了粮饷后也没法寄回家去,所以只能找些乐子了,一到发粮饷的日子,山海关周围的饭馆、酒肆、赌场、妓院就格外热闹。
杨行熙一行人住进了驿站安顿好后,任齐和杨行熙登上了驿站的望楼,看着整个山海关内灯牒还在他们手中,虽然放我们进关了,但是如果我们不能设法让铁蓝风满意的话,只恐怕一时半会离不开此地,最后若是耽搁是到长安的时日,那可就不好了!”杨行熙忧心忡忡地说道。
“国公勿扰,今日国公已经给足了他铁蓝风的面子,明日微臣与国公携重礼前去铁蓝风的将军府登门赔罪,他还能怎样?我们毕竟是要前去长安给皇帝陛下祝寿的,他总不至于如此故意刁难我们。”
听了任齐的宽慰,杨行熙叹息一声说道:“但愿如此吧!”
第二日一早,任齐便与杨行熙带着许多礼物来到了铁蓝风的镇守将军府外,在给将军府的门房递交了名帖之后,任齐和杨行熙便在将军府外耐心等候着,在将名帖交给门房后,任齐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一锭金子塞到了门房的手中,那个门房掂量了一下金子的重量,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连连向任齐保证只要铁蓝风一起床,便将名帖交上。
此次前来,杨行熙可是下了血本,两匹从柔然木骨虏部那里缴获的良马,均是纯色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一黑一白,看上去极为赏心悦目,像铁蓝风这样的武将,对此定然喜欢。
两颗鸡蛋般大小的深海珍珠,这还是从扶余王宫中搜出来的宝物,当时总共找到了二十颗,都是浑圆一样的大小,这样就更为珍贵了,这一次前去长安,杨行熙总共带了十二颗,结果五分之一的路程还没走到就要送出去两颗,任齐也是很心疼。
此外还有一颗一尺高的海珊瑚,浑身血红通透,远远望去,如同火焰燃烧一般,简直让人爱不释手,虽然总共就五件东西,但是都是价值不菲的。
其实杨行熙更愿意拿那些金银珠宝来给铁蓝风送礼,但是这样太过明目张胆了,一个诸侯拿着金银珠宝送给镇守边关的大将,这要是让长安的御史们知道,还不得让杨行熙脱一层皮,再说了,铁蓝风的家世,金银珠宝对于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等候了大约一个多时辰,门房终于传来的消息,说是铁蓝风邀他们进府,杨行熙在外面等候得腿都要站折了,堂堂一个皇子,一方诸侯,却在一个铁蓝风的府外如此被对待,杨行熙恨得牙痒痒,但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只能将这股怨气憋在心里。
当进入镇守将军府后,任齐和杨行熙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任齐惊讶这世上的府邸竟然可以如此奢华大气,而杨行熙却在心中愕然,这里的装饰豪华程度是自己的国公远远比不上的,甚至与皇宫比起来,除了没有皇宫大,其他的与皇宫不相上下。
东辽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