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辽那个地方,山高皇帝远,谁会管这个,好了不说这些了,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早些赶路呢!”
楚王走后,东辽的营地又重归平静,任齐和杨行熙在营帐中查看着地图,任齐指着地图说道:“国公,此时我们距离长安已经不远了,所以明日和楚国队伍一齐出发后,最多只要五日便可以到达长安,比预定应到的时间还要提前四天,到时我们便可以提前做些准备,不至于到时手忙脚乱的。”
“嗯,如此甚好,要知道此次父皇六十寿诞,可谓是普天同庆,各地的藩王诸侯、封疆大吏都要回到京城为父皇祝寿,此外还有周边臣属国以及各国的使臣,长安城到时只怕是会有些拥挤,我们东辽在长安并没有落脚的地方,而且驿馆只怕是也轮不到我们,我们到时怕是要自己找地方安置人马了。”杨行熙对此有些焦虑。
这样难怪,杨行熙自己还是很清楚的,这么多的藩王诸侯、封疆大吏、外国使节,京城长安的驿馆肯定是先紧着外国使节,这是历来的传统,毕竟天策上国自称是礼仪之邦,怎么也不能亏待这些远道而来的外国使节吧,那些封疆大吏在京城都是有自己的住宅的,根本不用担心住的问题,而那些藩王诸侯有的也在长安有住宅,甚至有的也有宫室在长安,但是杨行熙就不行了,既没有宫室也没有住宅,驿馆又指望不上,而且皇帝寿诞之时又逢马上过年,这长安的住房价格定然是极贵的,而且东辽一行也有七百多人,这花费可就更多了。
“这确实是个难题,我们既不能在城外安营扎寨,这样有失体统,若是被朝廷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来拿说事,皇上还以为我们这是在哭穷呢,而且也不能在城内偏僻之所住宿,长安这种地方,价格便宜的地方都是肮脏破败之所,也会被人说是有失皇室威严,微臣曾派人提前去长安寻找合适之所,但是据他们回来说,此时的长安能安置这么多人马的地方都被人早早预定了,而且价格也是极其高昂的,看样子还真是不好办啊!”
任齐和杨行熙一下子都没了主意,这时任齐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说道:“国公,不然我们就找楚王帮忙,楚王殿下身份尊崇,朝廷在安排地方的时候,肯定已经考虑到他了,看楚王是否有法子可以帮我们东辽寻找一个安身之所?”
杨行熙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都啊:“没用的,本公已经在你们打虎归来之前问过了,他们楚国在长安有一座宫殿,不过那座宫殿规模不是很大,也仅能是安置他们自己的人马而已,如果两家挤在一起,相信楚王也是不会愿意的,所以当时本公也就没有在询问下去。”
“那这样的话,只能有一个法子了!”
听到任齐这么说,杨行熙很好奇,于是问道:“任齐,那你快说来听听!”
任齐指着地图上长安附近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子说道:“这里微臣也派人打探过了,这个镇子名叫风都镇,距离长安不过十几里,而且附近就有官道,可以直通京城,最重要的是这里很安静,很多进京祝寿的人都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到时我们将人马车辆安置在这里,甚至都不会有人察觉,这样还很安全。”
“按你这么说是很不错,但是任齐你可曾考虑过,这样两地奔波就太不方便了,若是碰上雨雪天气,又劳神又费时间。”杨行熙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任齐其实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又说道:“这里只是作为我们安置人马车辆之所,我们还可以在京城内的繁华方便之地订上几间客房,到时只需要随行带些官员和护卫亲兵便可以了,国公我们东辽此时并不算惹人注目,所以我们这样做也无人知晓的,平日里我们只要低调行事,相信也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的。”
虽然听上去很怂,但是杨行熙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所以也就同意任齐的想法,见杨行熙答应了,于是任齐随即派人带上银钱,分别前去风都镇和京城去准备立脚之地。
天蒙蒙亮,官道两旁各家营地都开始忙活起来,埋锅造饭,准备吃饱喝足之后继续赶路,此时东辽和楚国的队伍都已经是整装待发了,在所有东西都带上后,两家兵马多达两千多人,开始浩浩荡荡地直奔长安而去。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东辽军分别在前面探路和在后面压阵,双方都默认了此事,楚王此时已经对自己的卫队军失望透顶了,其实在昨夜开始,楚王就已经开始盘算着等到回到楚国之后,自己也要着手开始做整顿军队兵马了,虽然此时的楚王有六万大军,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战斗力,楚王自己是心知肚明的,说是六万大军,其实就是六万个草包,这样的兵马,如果日后天策上国真的大乱了,根本就一点用都定不上。
就在任齐领兵在前面探路时,忽然有一伙人拦住了去路,任齐先是一惊,想着这司州境内难道还有匪徒不成,但是仔细定睛一瞧,却又放心了,不过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带着一帮下人堵住了官道,看样子是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身后也都是些恶奴罢了。
任齐觉得有些奇怪,这家伙是想干什么了,这时那个纨绔子弟问话了:“你们是东辽的人马吗?”
任齐见直接问起东辽了,驱马上前几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笑着说道:“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吧!就问你,你们是不是东辽的人马?”纨绔子弟的身后的恶奴很不耐烦地说道。
“是又如何!”任齐对他们很厌恶,所以很不耐烦地说道。
“好,那就是了,那你陪我的老虎!”说着纨绔子弟带着恶奴就气冲冲地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