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臣实在是不明白您的意思!为什么父王如此笃定他们不会出兵攻打我们呢?”杨行御对此是百思不得其解。
杨顶天哈哈一笑,拍着杨行御的肩膀说道:“御儿,你以为他们就没有和父王一样的想法吗?其实他们都对如今天策上国的局势很不满了,只是他们还没有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不会走如此险招罢了,如今我们西辽高举义旗,其实是他们乐意见到的!”
“哦,原来如此!”杨行御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道,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道:“那父王为何不邀请他们一同起兵呢,关外五个藩国,可以聚精兵三十万,如此浩浩荡荡地杀进山海关,能有谁会是我们的对手呢!”
杨顶天坐了下来,从一旁掏出了几份书信,说道:“这一点本王早已经想到了,随后父王就会派人将这些书信送到诸位藩王的手中,不过父王可以告诉你,这几个藩王他们虽然不会趁机出兵攻打我们,但是他们也不会出兵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谁都精明得很,他们此时只会是作壁上观,只有发现此事可成的时候,他们才会出兵来分食一杯羹的!”
杨顶天的话,让杨行御颇感不安,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西辽国,现有兵马不过五万余人,而且骑兵也不过三万人左右,即使在西辽境内大肆招募兵马,差不多也就十万大军的样子,但是在山海关就有七万朝廷官军,这如何能举事成功。
杨顶天看出了杨行御的不安,他宽慰着说道:“御儿,你慌张什么?山海关所谓的七万朝廷官军根本就不足数,最多也就四万人左右,而且山海关守将铁蓝风,不过是个承袭了祖上军功的花架子而已,也根本不足为虑!”
看到杨行御还是有些担忧,杨顶天又说道:“再说了,谁说我们西辽一定非要杀进关内的,我们只是被那些个豪强世家逼得走投无路,而且司马氏还想趁机架空父王的王权,父王此举是想让天下的诸位藩王们看到,如果不奋起反抗,我们这些藩王诸侯的下场就得和代王一样了。”
正如杨顶天所说的那般,他其实心中哪里有争夺天下的打算,即使有,杨顶天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仅凭西辽的国力以及如今天策上国的局势,他杨顶天根本没有可能完成这个事情。
之所以杨顶天冒着极大的风险举兵起事,确实是杨顶天这个西辽王快要被逼上绝路了,之前说过杨顶天为了训练西辽军队,曾向那些豪族世家借款,但是后来在东辽兵败,以至于还不上欠款的杨顶天只得把西辽的两座城池送给那些豪族世家。
原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是谁曾想到,那些豪族世家的胃口极大,两座城池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所以便拿着欠款之事,逼迫西辽王再割让两座城池送给他们,杨顶天不是软柿子,哪里能够答应他们的条件,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但是没想到这些豪族世家联合起来,找到了司马氏,司马氏最擅长的就是欺负这些皇室宗亲以及皇族藩王了,所以双方一拍即合,由司马氏派在西辽为官的司马东昇给杨顶天传话。
告诉杨顶天这些借款的字据都是有效的,当初割让的两座城池远远不够这些借款的价值,劝说杨顶天最好还是答应那些豪族世家的条件,再割让两座城池出来,否则朝廷便会派兵讨伐西辽,将他们父子押会京城宗人府受审。
杨顶天万般无奈之下,不得已才做出这样的决定,也就导致了眼下局面的发生。
想到这儿,杨顶天知道第一步该对谁下手了,就是那些个世家豪族,杨顶天借款的世家豪族主要是西辽境内的王氏和安氏,这是西辽国内势力最为庞大的两个世家大族,他们本是关中王氏和江南安氏的分支,因为早年其族人有人在这塞外之地为官,所有这一支便迁移了过来。
因为和关内的宗族联系密切,再加上关中王氏和江南安氏都是有名的世家大族,族中多人在朝内和地方上为官,所以这在塞外的分支发展的很快,很快便壮大了起来,西辽没有立国之前,他们就已经存在于这片土地上了。
当初西辽割让的两座城池也分别被这两个豪族世家给占据了,经过短短几年的经营,俨然已经成为了国中之国,不仅占据着城池和百姓,连周围大片的土地也被他们给占了去,由于这两座城池都是西辽境内较为繁华的城池,所以其实杨顶天的损失极大,对此杨顶天也是一直怀恨在心的。
说干就干,杨顶天让钟怀楚坐镇西辽都城,自己则和杨行御分别各领步骑两万,前去攻打收回这两座城池,而且杨顶天还听说了,王氏和安氏自从占据了城池之后,几乎就把两座城池当做了自己的大本营,将多年积攒的财物都拉到城池里储藏了起来。
杨顶天心想如此正好可以趁机解决西辽军的钱粮供应问题,有了王氏和安氏财物作为保障,杨顶天对接下来的日子里会心里更有底气。
就在任齐还在床上说着回笼觉的时候,任齐突然被魏苏羡叫醒,任齐睡眼朦胧,迷糊地说道:“这是干什么呢?好好的把我叫起来做什么?”
“大人,王上派人邀你前去王府议事,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万万不可耽搁了!”魏苏羡着急地说道。
任齐哈了一口气,随即就又倒了下去,很不耐烦地说道:“每次有点屁大的事都说是十万火急!难不成天塌下来了?不急的,待我睡够了就过去!”
情急之下,魏苏羡才在任齐耳边悄声说道:“西辽起兵造反了,而且还派人送来了书信,说是要邀我们东辽一起举兵起事!”
“什么?”听到这话,任齐仿佛觉得耳边响起了一声轰雷,他连忙起身,并埋怨道:“为何不早说?差点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