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 纨绔恶少
作者:慕梓谣      更新:2019-11-16 21:08      字数:2090

梓谣心头似有一团火在烧,她想快步去找了荣叔来,可是身体却仿佛僵硬了一般。她正要转身,门已经霍然一下被拉开了。一身米白西装的男子怒气冲冲地出来,喝问:“什么人!敢打扰本公子……”他话没有说完,突然顿住,锁在梓谣脸上的目光立刻痴迷起来。

刚才虽然没有细看,不过这身西装云梓谣却是知道的,今天来了那么多名门世家的公子,就只有蒋少帅穿的是一套米白色的西装。

蒋立志盯着梓谣,目光由愤怒变成惊喜,再变成痴迷。他万万没想到,门外竟然是这样一位绝色佳人,饶是他见过众多美女名媛,此时也不禁心旌摇荡、意马心猿。心中不禁暗悔:早知如此,何必去招惹那个姿色寻常的?他浑然忘了,刚才还觉得乐正梅美若天仙。

云梓谣长这么大,何曾被一个陌生男子这样放肆地打量过?不由怒气更甚,一张俏脸涨得通红,转身就走。

“哎——”蒋立志这人,从小到大,只要入了他眼的,还没有得不到的。这时候如何能让梓谣就这么走了?连忙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小姐别急着走嘛!小姐贵姓啊?”

他这话说得轻薄,梓谣甩手就要离开,奈何他抓得极紧,梓谣甩了两下没有挣脱,心里就升起一阵恶心感。

“呀,你们在干什么?”一身蓝裙的乐正梅掩了口,袅袅娜娜地站在沈君怡闺房门口,露出一副吃惊地神色。

梓谣就越发恶心起来,她和君怡都瞎了眼睛,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趁着蒋立志分神的空档,她一下子抽回了手,转头疾步往楼梯口走去。

“哎——别走!”蒋立志正待要追,后面乐正梅已经腻上来,挽住他的胳膊:“少帅……”她的尾音拖得很长,带着撒娇的意味。

只不过蒋立志此刻没空听她撒娇,眼见美人儿跑得就快没影儿了,他心里着急,手上的力道就重了几分,一把甩开乐正梅,抬步向梓谣追去。

乐正梅脚上踩着一双细高跟的皮鞋,被他大力一甩,顿时站立不稳,身子一歪,头就重重地磕在了金丝楠木门框上。这一磕虽然没有破,却红肿了老大一片。乐正梅心里顿时就凉了半截,又妒又恨,但是她心知此刻若放过了机会,将来就再也攀不上这样的高枝了,于是忍了疼,捂着额角追了上去。

而云梓谣越走越快,几乎不顾形象跑了起来,然而追在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还夹杂着蒋立志的声音,迫使她根本不敢停下来。她心知必须马上甩脱他,否则被外人看见了,自己就是跳进泯江也洗不清了。

后面蒋立志追得急,完全没有留意到二楼的楼梯口一个佣人正托着酒水出来,一下子就撞了上去。那佣人“哎唷”一声,托盘上的玻璃杯落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但是看见对方是个阔少,知道得罪不起,忙赔礼道歉。

蒋立志此刻哪有功夫跟他啰嗦?连忙一把甩开他顺着楼梯追下去。

楼下依旧是光影摇曳,衣香鬓影,却哪里还有刚才那个美人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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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沈公馆别墅的侧门出去有一条小径直通后花园,今天来的宾客分外多,即便是后花园里也不时能看见结伴说话的人。云梓谣自幼在沈家花园玩熟,知道有一条幽径一直通往后花园中的小楼,这条小径掩映在扶疏的花木中间,轻易不会被人发现,何况是这样幽暗的夜晚,即便花园里亮着路灯,也不及白天明亮。

梓谣心中打定主意,迅速从这小径穿了过去。

沈家的后花园共有两个院子,分东西两边隔开,中间是一个荷花池。东边的小院此时灯火通明,梓谣猜测,君怡口中的七爷可能就下榻在那个院子里。她去的是西面一个小院,院子里只有一幢独立的地中海式小楼。这是原来沈君怡瞧见了梓谣的小楼非要沈探长照着建的,她住在里面新鲜了一阵子又不乐意住了,所以一直闲置着。

小楼里此刻并没有灯光,只有清冷的月光照在楼前一个硕大的游泳池上,波光粼粼。沈君怡虽然是一时兴起而建,不过这里却并没有荒废,每天都有人来打扫。沈君怡偶尔会在这里招待客人,所以这边就有专门留给梓谣的客房。

云梓谣是个留过洋的小姐,自然也十分爱游泳,她甚至觉得沈家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游泳池。

农历八月中旬的夜晚,月白风高,更深露重,已经颇为寒凉。梓谣的旗袍布料不厚,美则美矣,却不耐寒。她出来得匆忙,连件披肩都没有搭,此时被这夜间寒风一吹,便觉得手脚冰凉。不过好在这小楼里便有她的客房,这时她便庆幸刚才准备去换衣服时带了手袋,此时拿出备用钥匙将门打开,屋子里果然暖和了很多。

她没有发现,楼上一个房间的窗帘微微动了一下。

小楼里静悄悄的,云梓谣熟门熟路地开亮了灯,她的客房在二楼,一路上去,楼道里只回荡着她的高跟皮鞋叩在大理石阶梯上发出的“嗒嗒”声,越发显得整个小楼里寂静。

梓谣心里盘算着,等会儿下去,直接让沈家的下人去告诉素雪,让司机将车开到侧门来,等到回去之后再打电话跟君怡解释,免得再遇上蒋立志,也是麻烦。这座小院是可以不通过正门直接到巷子里的,出入十分方便。

她心里正思索着,冷不防走道一侧一扇门被猛地拉开,她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人抓住手臂拽了进去。没等梓谣叫出来,嘴巴就被一只大手死死捂住,冰凉的皮制手套闷得她差点透不过气来。而脖子上更是一丝凉意,那人横在她脖子上的右手正握着一把军刺,锋利的刀刃就贴在她细滑如雪的脖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