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幢房子,门半掩着。杨兰心里打鼓,米粒儿不会进了这屋子吧?她有心想要进去找找,但是又怕贸然进人家的屋子很不礼貌,只好站在屋前,扬高了声音问:“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猛然呼吸一窒,有人悄无声息地从身后拿帕子捂了她的口鼻。杨兰只挣扎了一下,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等她再次醒来,却现身在一个光线幽暗的房间里,她正躺在一张床上,上面是一面青纱帐子。杨兰试着动了动手脚,却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在了床柱上。这一现令她惊骇莫名,恐惧一点一点从心头蔓延开来。
“醒了?”陌生的男子声音从一侧传来,杨兰迅转过头去,光线幽暗,她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但是那个男子正在做一件令她觉得恐怖的事情——他一边走,一边解衣服的纽扣。
杨兰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惊恐地挣扎起来:“你,你要干什么?”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男子走过来的过程已经脱了外面的长衫,只剩了里面的中衣中裤。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杨兰拼命挣扎,“来人!来人啊!救命啊!”她拼命叫喊着,恐惧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心脏。
“没用的!这里已经是山里了,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的!”
“你别过来!你再踏近一步,我就咬舌自尽!”杨兰额头上满是汗珠子。
“是吗?”那男子似乎笑了一声,“谣谣,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
杨兰听见他的话,心头顿时生起一丝希望来:“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谣谣!你放了我吧!”
“嗯~~我不想听你这么说!谣谣,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说啊,你说出来我都改行不行?”
“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谣谣,我真的不是谣谣!我——”
“咔——”杨兰话没说完,便被他捏着下颌将下巴卸了下来。她耳朵里嗡嗡直响,巨大的恐惧吞没了她,竟然感觉不到疼痛!
疯子!真是个疯子!
泪水漫过了她的鬓,杨兰心里暗恨自己太过轻易的去相信一个小女孩……
“真吵!”男子摸上了她的脸颊,冰凉的手指划过皮肤,就像蛇蜿蜒而过。他的手最终停留在她的脖子里,一颗一颗解开她旗袍的盘扣……
杨兰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了那个紫藤花长廊下,寒风簌簌吹来,吹得她的泪珠子迅落到了衣襟里。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见一群人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远远的人群里廖华田对她挥手,杨兰迅转过身,擦去眼角的泪痕,慢慢起身向他走去。
“怎么了,阿兰?”廖华田握着她冰凉的手指,有些担心。
“没事,就是有些冷了。”杨兰牵起嘴角,想要露出一抹笑容,但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再也笑不出来了。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冻了,我们这就回去!”
“好!”杨兰想到离开之前那个男子对她说:“你的丈夫是叫廖华田吧?今天的事,你要是泄露了一个字,我包管叫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冷得瑟瑟抖。原来他知道!他根本不是认错人!他是故意的!他就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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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梓谣闲着没事便去看兴城农庄送过来的花卉。莫君彦的别墅里有一个小小的玻璃花房,里面用管子通着水蒸气,暖烘烘的。花匠说不能用火炕,要不然花会被烤死的。这些花花草草最是娇贵,受不得火气。于是特意建了一个大锅炉,派了专人烧着往花房里供暖。
跟在身后的副官高昌明说道:“七爷说,小姐没事的事情可以去里面看看花草,不过进去的时候要把外套脱了,不然出来叫冷风一吹肯定感冒。”
梓谣莞尔一笑:“你们七爷倒是很会享受,到哪儿都不肯亏待自己。”
高昌明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背后编排自己的主子,只是垂头跟着,并不说话。梓谣走到花房门口,忽然转过头来问:“你们七爷呢?”
“七爷往八爷那边去了……”
梓谣知道再多的也问不出来,便点点头:“你去帮我拿份今天的报纸过来!”梓谣走进去,在里面一张摇椅上坐下来,心里不禁感叹,慕君彦真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到哪儿东西都要是最好的。
片刻之后,高昌明送了报纸过来,自己就在花房门口站着,这个花房是透明的,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外面的人自然也能看见里面。梓谣皱了皱眉:“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坐会儿就好了。”
“七爷吩咐了要保护好云小姐。”高昌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
梓谣道:“你站在门口我不自在,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
“嗯,好!那我就在不远处,云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叫我!”
梓谣笑了一声,进去看报纸了。每天的报纸都是大同小异,要么分析时局,要么谈些风花雪月。梓谣看报纸主要还是想知道衍川的情况。虽然战斗还没有打响,而且云梓宸电报过来慕君彦也会不时跟她说,但是人总是这个样子,心里有了记挂的事情,便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
梓谣信手翻着报纸,目光突然被一则新闻吸引住,新闻的篇幅并不大,报道也很简单,只是标题比较吸引人:卫良港码头招标,致女助教死亡。
梓谣好奇之下读了下去,内容却并不吸引人,大致是这位女助教的丈夫是个建筑工程师,原来受邀参加了这次卫良港码头的招标,但是妻子却反对他去,两人争执之后,妻子吞老鼠药自杀了。
梓谣看到这里,心中便有些不舒服,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吃不上饭却还在努力生活,但是有些人却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轻易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不过是夫妻口角,况且这个丈夫大概也是为了让妻子生活得更好才去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