凫突然大喊着,只见凫额头红色的细线飞快闪烁着,红色的瞳孔一转眼恢复成黑色,凫的神智也恢复正常。
可就在刀带着浓浓的灵力将要到凫的额头时,是两根修长的手指突然出现!
“小二你被打的很狼狈哎!”
“还有你,新来的,你下手很重让我有点生气哦!对了,我感觉我见过你哦!”涉星摸着溪月的脸,笑眯眯的:“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啊!”
有缘你妹!溪月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因为涉星身上莫名的气势还是颤巍巍挤出一丝笑容说:“是啊!是啊!好有缘呢!”
来的人穿着儒家仁脉独有的白色衣服,黑色的头发垂下,在白于黑的交汇下,柔美的脸上带着游戏般的笑意。
“涉星大师兄!”凫略低下头,他平时一向最怕这位师兄。
因为师傅一向繁忙,平时的大小事情都是大师兄管,而这位大师兄,有点…有点那个!
“来人将这俩人关进小黑屋,三天不给饭吃。”
涉星大师兄背过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伸出一个手指晃了晃。:“打架只有两个原因:一吃饱了撑的。二:撑的吃饱了!”
“毕竟打架总是不对的嘛!你说呢?我亲爱的二师弟凫。”
涉星蹲下来看着凫,脸上带着噩梦的笑容。
对,就是那种可以让小孩做噩梦的那种。
“拖下去。”
“是。”浩然峰的侍从将要二人拖走。
凫被拖拽时候紧紧抓着地,一双眼睛汪汪的。
“大师兄,不要啊!我知错了。”
“停!知道错了。”涉星低身看着地下的二人,笑眯眯的。
底下二人不断的点头。怎么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凫在内心想着,但还是不断的点头。
“嗯嗯嗯!”
“好吧,三天的时间是长了点…凫儿你说我应该锁几天呢?”
“半天就好啦…否则师弟会饿坏的。”
凫一边装着白眼一边抱着九黎衣袖装着可怜。
“好吧,那就…那就锁四天…”
“不要吧!会饿坏的,真的坏的啦!”凫看着涉星眼泪汪汪。
“好像是这个样子呢?可惜没有用。”
“带下去,锁着!”
伴着二人的惨叫越来越远,九黎一个人在房间里,对着自己鬓角的发吹了口气。
鬓角的发在空中飞舞。
此时此刻,这口气拥有了名字。
解气!噢耶^ω^!
等到二人被侍卫带走,房间里九黎突然出现。
涉星在九黎背后,眼神一下变的正经起来。“师傅,凫他怎么了?”
九黎背过的身子转了过来,脸上露出慎重的神情,嘴中吐出四字:“破军战体!”
冷冷的光从朦胧的天空撒下,月亮还是那么明亮。柴房的门缝里凫靠在门上,双眼盯着外面。
好像是在思念什么!
我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我当时无法压制怒火。那段记忆是什么?是我七岁之前的吗?还是什么?
我被师傅收养的时候,师傅摸我骨龄是8岁,但我却没有任何以前的记忆。那段记忆是什么?
凫回忆着身着破烂衣服的妇人,可她的样子在回忆里越来越迷糊。凫只能感觉到她触碰自己头的感觉很温暖。
“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吗?真好!”凫摸摸自己的头,傻笑起来。
凫缺少自己对身世的回忆,但他很喜欢那种感觉。
凫靠着黑色的门,透过门只能看见一点点月光,但却很明亮,很温暖的感觉。
今天还和一个新来的师弟打了一架,不过那小子真的很臭屁哎!
凫从来没感觉自己的心情那么好。
当你心情好的时候,连风都温柔,连黑暗都柔软,连寂寞都喜欢……
小黑屋里溪月瞟他一眼,看凫没理他,又伸了伸手好像要找他,但犹豫了一会又缩了回去。
我是有底线的,坚决不像这种人低头。
但今天我竟然想要杀了他。总感觉有点亏欠他。我是不是应该说句对不起呢?溪月独自想着。
从前的他住在一片很大很大的宫殿,虽然宫殿很大,但从来没有人陪他说说话,有的只有无数卑微的仆人。一个个见他都卑躬屈膝的神色,久而久之他总是习惯了高人一等的感觉。
其实他不是为了高人一等,只是他不习惯。
人们走到一个陌生的环境总喜欢用一些特殊的感觉来缓解压力。
其实有时候看似高傲的人只是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内心的柔软。
风吹过树叶,引起一阵的沙沙。拄着下巴的凫近乎是没有波动的说句:“你有事吗?”
看到凫的回应,溪月小心的伸出手,用试探的语气:“那个小子,今天…今天的事……,我疯起来我也控制不住,这个、那个…所以、唉…你别介意。”
说完之后,溪月脸红的像个番茄,一下子将脸扭了过去:“我要睡觉了,你不许说话!”
凫冷冷的盯着溪月,一下子又笑了起来。
这个人好傲娇啊!明明不就是想说对不起嘛!其实这件事我也有错。
想完,凫悄悄走向溪月,喊着:“睡着了吗?”
“睡着了,别打扰我。”
那又睡着还说话的。凫的心情今天格外好,凑到溪月的身边,正好溪月脸转了过来,突然睁开眼睛。
两人的距离只有几毫米,目光相对几秒,溪月感觉自己的额头一滴冷汗划过。
为什么,他的目光这么诡异?他…他要干什么?
我…可是清白的。
冷汗划过了溪月的额头,凫开口从嘴里蹦出了句话:
“今天的事,我也有错,对不起,交个朋友吧!”凫伸出手朝向溪月,溪月怯生生的伸出了手。
空气中二人的手紧紧相握,二个人都带着灿烂的微笑。
溪月笑着:“这就是朋友吗?不错的感觉。”
凫说:“以后的日子里有难你当,有福我享。好吃的好玩的都是我的,知道吗?”
溪月在楞了一下,所有思绪在嘴边成了一个字。
“滚!谁要和你交朋友。”
“哟!又傲娇的样子。”
夜深了门外的九黎看着两人的表现,会心一笑,瞳孔里却好像想起往事。
夜深了,溪月靠在墙角对视着黑暗,眼里出现一些心事。
魉叔叔你还好吗?虽然你们一直瞒着我,还把我送到儒家但我知道你们是喜欢我的,其实我也喜欢你们。但我不说,你们也不说。
你们总是很忙,总将天下苍生放在嘴边。但我知道,你们一定最喜欢溪月了。今天的月光很温暖。我叫到了第一个朋友。这种感觉很舒服……我喜欢这种感觉。
还有我用了红魔的力量,其实红魔挺可怜的。但是你们总说他不是好人。也许吧!
阳光又一次折射过来,伴随着阳光的是一阵阵咕咕咕的肚子叫的声音。
凫看着尴尬的溪月,然后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咕的叫了起来。
凫从自己怀里拿出一张饼来,走向溪月,将饼递给了溪月。
溪月尴尬的看了眼凫:“我才不要你这贫民的食物,不要。”
溪月将头转了过去,对着略带泥土味的墙壁咽着口水。
一张饼就那么大,一个人都吃不饱,何况两人。溪月想:“朋友就是为彼此着想。”
“喂!死有钱的,谁说给你的。我不是说了有难你当,这饼这么难吃,当然要给你了。否则不是违背了我的话。我告诉你我凫永远不会食言而肥!”
“给你!”溪月用手无意擦了下眼眶:“是你要我吃的哦!”
溪月飞快的将饼拿过来,狼吐虎咽的吃了下去。
凫看着狼狈的溪月的吃相,忍俊不禁的笑着。
然后自己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溪月还没咽下去,听到这个声音,他们又都笑着。
青春里的岁月我们那么天真的相信着彼此,用微笑来感染微笑,这大概就是青春的可贵之处吧!
就在溪月和凫笑话彼此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阵阵声音。
“喂!凫师弟在吗?”
凫听见一转身一秒将自己挤出一抹微笑。
“你好扶摇师妹。”
“我是你师姐!哼,你又不知道你生日是什么。”
“可师傅说我是二师兄哦!”
“好了,你是二师兄,你全家都是二师兄。”对面的扶摇将装满食物的饭匣子打开,带着魔女般的微笑:“你说我是谁?”
凫咽了咽口水:“师妹!”
“是吗?这鸡块这好吃的样子唉!真是可惜某些人吃不到了。”
说着扶摇将鸡块放在嘴里。
然后又拿出一瓶酒,自言自语的说:“这酒可是好酒,可惜。”
看见酒的溪月眼睛好像放了光。“师姐师姐,可以给我吗?”
“呦呦呦!终于有人能叫我师姐了,哈哈哈。”
“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溪月刚要说什么。“管你叫什么,你,我罩了,以后这浩然峰就提我名,你说的某些人!”
凫看着自己身边的讨好扶摇的溪月。唉!我怎么就认识这么个人。凫咽下自己口水,开始催眠大法:“我不饿,我不饿,我不饿……”
旁边扶摇看着凫的样子,笑着。:“算了,这次算本师姐心情好,给你吃。”
扶摇将饭匣推给凫,看着凫吃饭时风卷残云的样子,一边静静的看着。
“喂,溪月你别和我抢…”
“切,连先下手为强都不知道吗?”
“你怎么可以这样…”。
“就这样,咋滴…”
凫和溪月不断的吵嘴伴着扶摇咯咯咯的笑声,在这个阳光透过树叶的时间里,在记忆里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