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比克由于响动而从沉睡中醒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贴在极度抗寒防弹玻璃上的字条,斯图比克将他那双稍微有点近视的天蓝色眼睛对准了字条上的字,读完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他将手贴到玻璃上,虽然玻璃抗寒,但还是会传导寒气,于是,那张刻意被湿润的纸条很快结成了冰,最后,结冰的纸条从玻璃上脱落下来,跌入玻璃门门口下面的排水口中,消失了踪迹。
罗伯特和他的属下刚刚从剧场的另一个消防通道上跑了出来,现在已近黄昏,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少数几个妓女准备在街上招揽客人,昏暗的霓虹灯开始闪烁起来,不少贫民窟的房子中逐渐升起了炊烟。
罗伯特等人为了不招惹是非,不得不放弃了自己的车辆,改为步行回庄园,庄园和剧院隔了五公里,途中不少旷野,罗伯特为了不暴露行踪,特意叫三四个人一组,分拨次地向庄园进发。
好景不长,大概离庄园还有三公里的时候,蒙面义警追了过来,罗伯特看见一辆飞奔的轿车向罗伯特等人冲来,大喊起来,其他人抓紧躲避,罗伯特也加速向前跑去,躲过了这一撞,但有些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他们被撞来的车碾了过去或撞飞了,都不省人事。
车最终撞在了树上,引擎熄火。从车上下来两个端着自动步枪的义警,开始向罗伯特一群人扫射,几个防御保镖本能地撑开他们随身携带的雨伞,将罗伯特庇护在身后,并掏出大口径手枪向两个义警开火。
俾斯佛雷德则大胆从雨伞的庇护中猫着腰潜入到灌木丛中,向义警逐渐逼近,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机会,这些杀红眼的义警的战术意识很高,可能俾斯佛雷德开了一枪他们就能够把俾斯佛雷德瞬间制服,俾斯佛雷德再看看罗伯特那边,一个雨伞已经撑不住了,被打的千疮百孔,三个保镖已经死去,而罗伯特平静的脸上也显现出少见的慌张。
俾斯佛雷德咬咬牙,他用颤抖的手将短节左轮对准一个全副武装的义警,这可能是他第一次开枪,他虽然见过很多人开枪杀人,而自己却没有机会杀人,这时,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一条生命即将流逝的一种失落感,但在回头看,自己的老板已经深陷重围。
俾斯佛雷德面目狰狞,他咬了咬牙,随后向一个义警开了枪,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种枪支带来的后坐力和一种杀人带来的快感。在灯光下映射出的**颗粒令俾斯佛雷德兴奋不已,他享受**味冲入鼻子的感觉。
再睁开眼,一个蒙面义警中弹倒地,另一个义警发现了俾斯佛雷德的存在,他骂骂咧咧地将枪对准俾斯佛雷德,罗伯特看见义警分心,他扑上去,用强有力的拳头将义警打倒在地,但义警显然比他训练有素,罗伯特偷袭所占的上风硬是被拉回了下风,两个人见招拆招,保镖们特别想开枪,但义警十分狡诈,他有时站在罗伯特后面有时站在前面,令保镖十分为难,而且罗伯特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义警有能力杀掉他,但有心戏弄这群黑帮势力的人,有时他将刀架在罗伯特的脖子上,有时又踢一下罗伯特的胯下,罗伯特显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痛苦表情,俾斯佛雷德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冲了出去,将义警撞开了罗伯特。但义警并没有倒下,而是抓住了俾斯佛雷德的脖子,双手运劲,俾斯佛雷德脸色开始因缺氧发紫,他不停地扑腾,但并没有起任何作用。
义警满意地大笑:“想你们这种人渣还他妈的值得看到明天的太阳?”“不,”罗伯特缓慢地站了起来,从地上捡起俾斯佛雷德落下的枪,对准了义警的脑袋,“我们是不值得,但我们值得当自己的英雄。”他快速扣动灵巧的扳机,将义警头上留下了一个窟窿。
事后,警察才姗姗来迟,他们煞有介事地过来评估死人,然后叫来救护车将两个人抬回到太平间准备火化。“你看,”罗伯特指着人群中一个壮硕的人,“那是警署署长,是我的干儿子,我很为他今晚没有及时赶来感到十分惋惜。”俾斯佛雷德明白罗伯特是什么意思,第二天他就安排下去,第三天,新闻报道说警署署长被发现死在情妇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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