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席卷了克尔城,硕大的雨滴冲刷走了街道上的尘土,强劲的风吹翻了警察局的楼顶上的旗帜,旗杆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近乎**般的声音,一个警员冒着狂风暴雨跑出来,拾起旗杆,飞速跑了回去。他如此不想在这片地逗留以至于他没有发现在旗杆掉落处不远有一块血肉似的东西越变越大。
俾斯佛雷德从浑身湿漉漉的警员那里接过旗杆,随后把它靠在办公室的一角,不再理会它。俾斯佛雷德无暇顾及旗杆的事,现在有更棘手的案件,他的主人罗伯特前两天失踪了,根据仆人汇报的,罗伯特当天并没有离开庄园的主楼,也没有任何人进出庄园。
克尔城黑手党内部已经乱套了,每天街道上都会有小型的军火冲突,令警局的警员们痛苦不堪,幸而克尔城最近新出现了三个蒙面义警,他们以令人吃惊的高效率帮警察平定了不少冲突。但是纵然三个义警如此高效,俾斯佛雷德内心深知他们最后还是要被他除去,克尔城容不得正义存在。
“滴答,滴答。”两滴水滴在了俾斯佛雷德脖颈上,他随手一抹,定睛一看,竟然是血液!他抬头向上看时,他发现了那个曾经出现在罗伯特庄园外的血块。
他惊呼一声,顺手从桌子地下抽出手枪,还没等他瞄准,血块就从天花板上下来,直扑俾斯佛雷德,硬是把俾斯佛雷德推撞出门外。三十个警员懵了一下,当他们看见局长被一大块不明物纠缠的时候,他们向怪物开枪了。
听到噪音,血块将他的攻击目标转换到警员身上,俾斯佛雷德挨近一个电话,打通了国安局的专线“这里是光耀会国安局,请说地区代号。”俾斯佛雷德忍着身上血块侵蚀留下的巨大伤口,以他最小但可以听清的声音说道:“克尔城,20796,请求授权最危险行动。”“收到,反应小队会在随后到达地点。”
挂断电话,俾斯佛雷德抬头,发现警局里全是尸体,大概有二十几具。俾斯佛雷德感到一阵恐慌,即使此时血块已经离开警局。他推开玻璃门,淋着雨,走上了街道,他一会热,一会冷,伤口此时还在滴血,俾斯佛雷德只走了一会便撑不住了,他倒在街道上,昏迷不醒。
一股暖流直冲俾斯佛雷德的肚子,使他苏醒了过来,一睁眼,看到的便是萨库那张想熊一样的面盘,萨库微笑着:“你醒了,我的朋友,你也真会选地方,昏迷的地方正好是我们一酒吧的门面前,我们的伙计们很快发现你,随后把你送了过来,俾斯佛雷德:”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萨库摇了摇头:“友之人从来都是一家人,你先养着,我还有点事。”萨库站了起来,恢复了他的阴沉的脸,随后消失在卧室的门后。
俾斯佛雷德支撑着坐了起来,他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奶油浓汤,知道那是萨库刚刚给自己喂的东西,肚子开始咕噜噜响起,他一口气将汤水喝了个一干二净,这时,他低头看自己的伤口,伤口早已被绷带缠住。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萨库的壮硕手下拿着一个箱子走了进来,他是当地最好的黑手党医生,是活死人时期的一个战地医生。不仅给黑手党看病,他也在萨库的大本营附近开了一家药铺,专门亲手搓制药丸,他亲自做的药丸从来都是最有用的药,患者很快就被治好了,因此罗伯特还亲自将自己家中收藏的一个纯银量药天平送给了这位医生。
这个叫刚达瓦的黑手党医生让俾斯佛雷德在床上躺好,自己则从箱子里掏出手术用的各种工具,他抽出一剂麻醉剂,注入了俾斯佛雷德的伤口附近,并给俾斯佛雷德吃了一块药糖,帮助他缓解压力。随后抽出剪刀,剪开绷带,露出那个恐怖的伤口,刚达瓦用剪刀剪掉坏死的组织,然后再次处理伤口,缝合。
忙完后,刚达瓦给了他一块药糖,并嘱咐道:“我知道你可能刚出这个门就要开始战斗,但请尽量避免,这颗糖是我亲手调制的,能在大概一小时之内在你剧烈运动时抑制你的缝合伤口撕裂。”
送走医生后,俾斯佛雷德回到了床上,躺下,正当他进入梦乡之际,猛听得门外响起枪声和大喊声,随后便是恐怖的寂静,只听得到雨水拍击窗户的声音。忽然,门被踹开了,一个戴着像极了螳螂头盔的人跑了进来,他看见一个躺在床上的虚弱的人时,认出了俾斯佛雷德:“这不是局长么,怎么和黑手党同流合污了?”
俾斯佛雷德装作非常虚弱的样子,眼睛都不张开一下,果然,这个人并没有想伤害俾斯佛雷德的意思,他转了一圈,确认房间里没有其他黑手党成员后,他准备离开,这时,俾斯佛雷德开口说话了:“你别仗着有高科技仪器就过来欺负黑手党,有本事去把杀害警察二十多人的凶手缉拿归案再耀武扬威。来人怔住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俾斯佛雷德,小声说了句我会的,随后消失在了门后。俾斯佛雷德预感到以后他和义警的交锋还会继续,不管他从黑手党的角度还是从警察的角度,义警都阻碍了他的利益,无疑,这位已经出现在了克尔城黑手党的最高悬赏通缉令上面。
俾斯佛雷德感到十分疲惫,他知道刚达瓦给他的药是安眠药,随后他躺了下去,听着外面雨水拍击在玻璃上的声音,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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