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让我回山上?”
时莺眉梢挑挑,淡声道:“我回山上你就真的没酒喝了。”
那头声音一顿,半晌后king低低沉沉的声音传来,“莺儿啊,虽然师傅有本事养你一辈子,但是你已经嫁为人妻了,就要安心跟男人过日子。”
“那小子现在不喜欢你没关系,等过段时间他就会发现你的好。要不师傅指点你几招吧?”
“king,你为了有酒喝,就把我卖了?”时莺斜挑着眉梢,虽然把自己卖了的人是她,但king现在说的话太让她寒心,她生气了。
“不送酒就是不送酒,连一瓶料酒我都不会让人往山上送,你酒瘾犯了就去偷猴子酿的酒吧。”撅着小嘴,时莺挂断电话,叮嘱ai一个月也不跟king通话。
就知道她家那个酒鬼师傅没良心,她竟然还想问问他关于闫沐琛的事,果然她还是天真了。
“不就是嫌弃爸爸吗,有什么关系,爸爸还不稀罕他了。”
哼唧声,时莺洗漱好下楼吃饭,午后阳光正好,她抱着画板爷爷画了素描,回来时顺手摘了两朵花戴在头上。
整整一天,她依旧没看到闫沐琛,不止没看到闫沐琛,连总是跟在她身后的陈强印也消失了。
夜里临睡前,时莺迷迷糊糊的想到,是不是闫家出了什么事,闫沐琛才会突然消失不见?
深夜,万籁俱静,三楼书房里,炎纹轻轻敲响房门。
“主上,人抓到了。”
他推门走进,身后两名黑衣人押着一个男人紧跟他一同进了书房。
书房格外安静,只有钟摆滴滴答答的声音。
房内没开灯,漆黑得看不清书房摆设。月光从窗子倾斜进来,如水的月色仅仅只能照亮书房一角。那个角落里坐着一个男人,男人背对着窗,月光倾洒在他背上,如同渡了一层金光般格外引人瞩目,只是凉如水的月色却不及男人身上散发的冷意冻人。
“呵。”
清冷的笑声慢慢响起,男人微抬头,露出一双比寒夜更冷的眸子。他淡淡看着被黑衣人押着的男人,墨色的眸子如同看一个死物般,“你背后的指使者是谁?”
“我……”被押着的人浑身抖了下,他经受过严苛训练,早就不惧生死,可对上男人那双黑眸,他心脏竟然止不住的发颤。“我……没有指使者。”
“呵。”冷勾唇,闫沐琛淡淡笑了下,指尖缓缓转动着戒指,“两天了,你觉得我会什么都不知道?”
“让你来,不过是给你一个机会留下命,看样子你对自己的命并不珍惜,那就算了。”
他垂眸,再没看那人一眼,周身散发的冰冷寒意却更重了。
炎纹弯腰,凑到那人耳边低声说:“知道闫家为什么屹立不倒吗?想知道你主子为什么派你来闫家窃取机密吗,时间还长,我来慢慢告诉你。”
“只不过有些秘密听了,那就得做好一辈子也不能说出口的准备。”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家主上很慈悲,从不轻易要人命。反正我多得是折磨人却又能留一口气的办法,没关系。”炎纹低低笑下,那笑声却像从地狱里传出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