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问她为什么打人吗?
时莺淡淡的看向朴雨珠,嘴角却倔强的抿了抿。
“她欠打。”
但她希望,她打人不需要向他解释,至少不想在外人面前解释。
她可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应该站在同一战线上,哪怕她真的惹是生非了,他也应该先帮她解决后事再责问她原因吧?
可惜,以闫沐琛高高在上的身份似乎并不会想这么多,那丫的身为闫家主宰,习惯主宰众生命运了,压根就不会考虑旁人的想法。被当着这么多人面询问她不要面子啊?
时莺嘴角抿着,只觉得自己想跟闫沐琛过一辈子,需要调教的事情还太多。
闫沐琛眉梢却挑了挑,看着时莺微抿的嘴角,他眼底划过一抹无奈,“我是问你为什么要用手。”
“欠打的人自有保镖动手,吩咐一声便有人替你出手,怎么能自己打?”
“手都打红了,疼吗?”
“嘶——”
一阵倒吸气声传来,众多低着头假装自己不存在、却伸着脖子悄悄偷听的围观群众忍不住了。这是什么丧心病狂的理论啊!闫沐琛不怪时莺动手打人没形象,竟然在怪她自己动手会弄疼手?
红了……
手掌仅仅是红了,就问她疼不疼。有没有考虑过脸肿得快成猪头的朴雨珠啊!人家才是真的疼好么?
这一刻,被强行塞一嘴狗粮的围观群众忽地开始心疼起朴雨珠了,被人打还要被秀恩爱,这是她二十多年最惨得一天吧?
气氛有片刻的安静,时莺眼睛亮起,嘴角抿紧的弧度也变成上扬,她忍不住咧开小嘴傻兮兮一笑,用明亮的眸光看着闫沐琛,“boss大大给呼呼就不疼了。”
“呼呼?”
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闫沐琛有些不解的挑起俊眉,眼底划着疑惑。
时莺眨眨眼,抬着自己小手递到闫沐琛面前,“呼呼。”
“呼呼?”
闫沐琛跟着重复了一遍,虽然还是疑惑语气,时莺却心满意足的收回手掌,咧嘴偷笑。“不疼了,boss大大呼呼就不疼了。”
所谓呼呼,竟是吹气?那是骗小孩子的方法吧。
男人眼底划过无奈,对上时莺晶亮的眸子却只是宠溺得摇摇头。罢了,他家小妻子本就是个孩子,她相信便好。
某位把自己小妻子撒娇举动、理解为幼稚骗术的boss大大慢慢拉起时莺手,声音虽低却满含霸道,“以后不要再用手打人了,若遇见欠扁想打的人可以叫保镖过来。”
“别人打没有自己打爽快啊。”
“那就用脚。”闫沐琛垂眸,看着时莺脚上的高跟鞋,淡声道:“穿这么高的鞋出门,为什么不用脚踢?”
踢一下可比打一巴掌疼多了。
时莺顺势低头,在自己的钻石高跟鞋上看几眼,默默点头。
她能说这是她第二次穿高跟鞋么,怕站不稳才没用脚的……主要是上面的钻石都是真钻,不小心踢掉一颗她可会心疼死。
“闫先生……您这是何意,时莺如此蛮横不讲理,您还要护着她吗?”朴雨珠脸色苍白的看着闫沐琛,不敢相信闫沐琛会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