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嬷嬷并未把解忧的话放在心上,但还是老实的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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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身穿蓝色宫装,梳着双刀鬓的贤妃惊异的看着祁暮妤。
当初安国嫁给贺家是何等的风光,如今,怎就落得如此下场?
祁暮妤沉着俏脸,坐在下首,目露担忧:“这块碎布乃是安国差人送过来的,若不是身不由己,何苦求一个乞儿来祁府,更别说这碎布乃是贡品冰丝绸所缝制的宫装?”
“妤儿言之有理,贤妃娘娘,此事还是禀明皇上,想必皇上应当会调查一番才好下定论。”
祁暮寒坐在祁暮妤的身侧,看向贤妃。
祁暮妤与安国的交情自然是十分深厚的,贤妃知晓,祁暮寒亦是知晓,若这件事今日不查个水落石出,她怕是寝食难安。
“好一个贺显,好一个贺家!我儿乃当朝公主,皇上的金枝玉叶,他居然敢阴奉阳违!”
从小一直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女儿如今遭遇窘境,她这个母妃居然毫不知情,怎能叫贤妃不心生愤怒?
“我儿几时受过这般委屈?本宫这就去乾阳殿面见皇上,请不出暗卫,本宫便跪死在那乾阳殿。”
目送着贤妃出了寝宫,祁暮妤目光幽深的开口:“妹妹还有件事麻烦兄长。”
“何事?”
兄妹二人说话自然要轻松许多,祁暮寒的脸上多了一丝溺爱。
祁暮妤转眸,眼底带着浓烈的嘲意:“明日兄长参贺显一本,日日流连烟云轩。”
“你——”
祁暮寒惊讶的看着自己妹妹,他没有想到她可以这么狠。
一旦传言传开,贺显和安国无子的争议无疑全部压在了贺显身上。
祁暮妤挑眉,唇角噙着凉薄的笑意:“哥,安国心悦贺显,换来的是什么?我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看她不忍,今日她都自身难保,我怎能让贺显逍遥?”
传言这种东西,一旦传开了,没有也是有了。
“最毒妇人心。”
祁暮寒嘀咕。
可想而知,换来的是祁暮妤凉凉的眼神,他立马噤声。
祁暮妤冷着脸出了宫,路上遇到贺显,冷着的脸色瞬间消失,换上了平时的淑雅的表情。
祁暮寒在一旁不禁心惊,真的不知道他这个妹妹随了谁的性子,怎么越看越可怕?
“祁小姐,祁公子。”
贺显对着二人颔首。
祁暮寒就要说话,却被祁暮妤截了胡:“见过驸马街,不知安国今日可还好,前几日还跟她说好找个日子去公主府看望她呢。”
她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面上推贺显的不满丝毫不显,而是疏离中带着友好的笑意。
“公主甚好,昨日还与贺某念叨祁小姐,遗憾自己这两日偶感风寒,不便邀请祁小姐,待日后康复定然邀请祁小姐来府上做客、”
“安国染上风寒了?”
祁暮妤惊讶的睁大美眸,脸上带着关心:“可还好,看了太医没有?”
贺显闻言,眼底划过一丝不耐,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自然,贺某前来便是来请太医的。”
“如此,便不耽误驸马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