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瘦子脸上带着‘迷之微笑’，看起来很是卑微，“我叫科波特，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说道这里，他又顿了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两位还是赶紧走吧，‘脚帮’的人在追我，刚才这几个人已经把信息发出去了，脚帮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千万不要因为我连累了你们”

小个子的语速突兀的变得很快，因为疼痛，说话时嘴角都有些抽抽，但他还是如机枪般把话吐了出来，真是好一个‘有情有义’的瘦弱青年。

萨姆真是感动极了，“别担心，我们才不怕什么‘大脚帮’呢。我们帮你，迪恩，你说是吧”

迪恩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但其实内心很无语。这么两句话就让你为一个陌生人打生打死，这到底是萨姆太善良，还是萨姆太傻了呢。这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很难办啊。

那个‘蜜汁微笑’见迪恩两兄弟的选择，不喜反惊，“不行，你们只是两个小孩子，即使你们有超能力，但也不可能是‘脚帮’的对手，你们还是快走吧”

“走，走哪去，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了”，黑老大出场了，他从另一边的巷子里出来，那是一个非常有气势的壮汉，后面跟着十几个持枪的汉子，“科波特，把我的货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科波特不屑的笑了笑，朝他吐了一口血水，“你的货早让我沉海里了，要找，就去海里找吧”

“科波特，你当我是第一天才认识你吗，你个黑心的哥谭崽，还敢跟老子玩黑吃黑”，说着就是狠狠的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可怜的小瘦子再次倒在了地上，“你在指望那两个小孩吗，科波特，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们现在正在枪口下瑟瑟发抖呢？哈哈哈哈哈哈”

壮汉的大皮靴踩着科波特的手在地上使劲拧，科波特的惨叫也真的是够劲儿。伴随着黑老大猖狂的笑声，组成了一首恶的交响曲。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那两个变种人应该可以一瞬间就解决掉这些人的，到底是是小孩子，难道是怕了吗？不对，那个高个子变种人‘压制’住了那个小个子，嘲讽，糟了，被那个小鬼看穿了。科波特躺在地上，忍受着手指的传来的钻心之痛，脑子越发的清晰。

嗯，力气变小了。噗噗噗噗噗，一连串的倒地声传入了科波特的耳中。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能力的限制让那两个现在才放倒这些人，还是真的看穿我了。不过，他马上也不用纠结了。

那两个小鬼来到了他的身边。

“科波特先生，你还好吧。”萨姆把科波特扶了起来，“迪恩，你为什么拦着我？让科波特先生多糟了这么多罪”

“那你问问科波特先生，他是不是应该受点苦赎罪”

迪恩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科波特要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表演早就露了馅，那可真是白瞎了自己的名声了。而且，看那个叫迪恩的小鬼的样子，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恐怕今天就走不出去了。

“小朋友，你哥哥说的对，我是罪有应的，这是我该得的报应。我也是黑帮，‘脚帮’的人追我，是因为我吞了他们的货。”说道这里，科波特瞄了一眼迪恩，读懂了他眼中的意思，‘继续’。

“我被脚帮的人追杀，见到了你们的超能力，就想着利用你们的能力帮我解决剩下的追兵。当然，就算你们的能力不足以放倒那些追兵，那也没关系，只要引发了一丝混乱，也够我浑水摸鱼了。至于先前那些‘感人’的话，就是用来感动你们这些楞头青的，可惜，倒让你哥哥看了场笑话。现在我还要来充当人生导师，交给你‘江湖’的险恶”

科波特说着让萨姆‘大毁三观’的话，脸上依旧保持着那种‘蜜汁微笑’，但这种微笑几分钟前还让萨姆觉得喜感，现在就只觉得恶心。

萨姆好绝望啊。这个世界好险恶啊。妈妈，我想回家。

像是听到的萨姆的心声，“萨姆，你先回去吧”

“什么，啊…”，伴随着迪恩那并不是那么响亮的响指，萨姆的身影从小巷子里消失不见，移形换影·改。

“那个小鬼呢”，科波特见那个小鬼消失不见，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回家去了。不过，小鬼，你今年有二十吗？”迪恩看着总是带着‘迷之赔笑’的年轻面孔，似笑非笑的问道，还是，混黑帮的心里年龄都会飞速成长。

“呵呵”，科波特也说不出话了，只能干笑两声。倒不是他真的不到二十，而是那句话的潜台词表达的意思是，‘小鬼，那是你该叫的称呼吗？’

场面一时有点死寂，而科波特也不敢打破这份死寂。这份气势，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不，是比那个人更加迫人的威势。

良久，“科波特，你是哥谭人”

虽然不知道迪恩问这个干嘛，但科波特还是点了点头。

“在道上有诨号吗”

科波特那万年不变的‘蜜汁’脸也有点色变，显然那个诨号很不受他喜欢，但面对迪恩那泛着蓝光的双眼，“企鹅，企鹅人”

迪恩了然的点点头，“给我做事怎么样？科波特”

来了，果然来了。迪恩在明知道科波特在演戏的情况下还救了他，要是为了给他弟弟‘上课’也说得过去，但是后来明显的支开他弟弟的行为，就很值得好好想想了。

“你能给我什么？”科波特再次挂上了他的那个‘蜜汁脸’。

“给你什么？刚才不是才给了你一条命嘛”，迪恩‘诧异’，一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失望样子。

“不够，那不…”一声不怎么响的响指在科波特耳边响起。

……

咦，这是。科波特在千米高空醒来，然后，他开始下坠了。

啊，啊，啊……

这一刻，科波特是真的怕了，虽然他猜测这可能只是迪恩给他的一个教训。但看着自己与地面越来越近，地面越来越大。他甚至都能看到地面上有不少的人现在已经在抬头看着‘天’（他）。

“够了，迪恩，够了，我不要了…”，没人搭理他，科波特不断叫喊着，越来越绝望。死亡可怕吗，也许是的。但当你知道有人为你调好了死亡的计时器，生命进入了倒计时，你会害怕吗。

尊敬的竖锯先生告诉我们，恐怕是的，届时，你不仅怕，还很绝望，那种感觉，会让你发疯。除非，你跟竖锯一样大彻大悟（是个变态），可惜，科波特先生的离竖锯先生的境界还差了点。

科波特离地面越来越近，一百米，五十米，十米……

现在，他都能够看到行人的惊恐，下水道井盖上的污渍，还有那阴影中奔行的小老鼠……

五米，一米，半米，十厘米……

啪，科波特的耳边响起了那熟悉的并不响亮的响指声。

科波特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

科波特从迪恩的头顶上前方掉下来，速度很慢，像羽毛一样，五米，三米，一米。

彭，科波特在半米的高度猛地掉在地上。

缓了接近两分钟，科波特才颤颤悠悠的站起来，脸上的汗滴大滴大滴的往下掉，与这寒冷的夜相合生出了大片的‘云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有人在修炼内功呢。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