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恨，可我不相信他是真心那么做，他只不过是魔尊控制的凡替”

沙夜极为不理解，又带着矛盾在他人跟前为百里靖渊辩解，其实也是给自己一个不放弃情念的理由。

“因为仙魔不两立！”迦昊敛起淡笑，变得异常冷冽回答。

“那人呢？若彼此都是人多好，不受任何限制，平淡一生，白头偕老。”沙夜试图在凡人的角度思索问题，她不理解为什么神仙拥有无上法力的同时，要失去那么多。

“可你并非普通凡人，沙夜，难道，他真的能在你心里根深蒂固？你与他并无多少交集”迦昊的稳重在感觉到她一再心之所思之后，开始有些浮躁，并携带少许敌意与醋味。

“我知道，可我能感觉到，他对萨飒的痴心，而萨飒遗留在凡间的凡躯就是我，我被注入了她的灵气，合体后，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也许，这就是命定亦或宿缘。”沙夜未等他再次说完，蓦地站起便打断抗言，其实她是在激烈思想斗争中失去平静，爱恨交错一瞬间，是对自己竭力讽刺。

“你要喝酒吗？”迦昊见状，不再固执劝解她将靖渊放弃，而是又恢复冷静，冒出一句比静谧之夜更安凉的话；

沙夜诧异之余，也冷静下来，原来自己不自不觉中失去理智，只为那份注定的孽缘。

“好，神仙是不是不会醉的？”沙夜望着火星燎燃，驱散着周遭一团又一团寒气，轻声回答，随即带着一丝苦笑问道。

“试试吧”迦昊抬袖一挥，隐约金光闪烁过后，手中已经提着一个白玉酒壶，晶莹剔透，壶口冒着丝丝酒香，迷魂夺魄之气让人一闻便知此非凡品。

“你究竟是谁？”沙夜接过迦昊优雅斟出的一杯白玉酒问；

轻啜一口过后，顿饮而尽，从入口即化的幽幽醇香，到顺着喉间一路滋润五脏六腑，仿佛有一只柔情万分的手，抚摸着她刺痛的心，温润畅快起来。神奇的仙酒，勾起让她对他的再度好奇之心。

“我是天界之主！”迦昊同样一饮而尽，深望着她淡笑而答；

在他心里，从诞生在九霄天地间数万年有余，这是第一次能如此开怀惬意，以往有的只是悲伤，忧虑，以及权谋争斗，为那把统御仙神人鬼的辉煌宝座不断耍弄心机。

此刻，面对沙夜，他油然而生的欣愉，没有人知道在他心底里同样有一个不可磨灭的娇颜，是他不顾一切要去靠近的；可跌宕起伏之宿命让他不得不再次要利用沙夜。

杯酒下肚，他仿佛从沙夜身上看到最初那个她的不食人间烟火之纯净与优美，还有隐藏的凌厉与罡气，萨飒身上有，沙夜同样具备，他开始摇摇脑袋，想让自己恢复睿智。

“呵呵，那不就是师傅所说的‘仙帝’？！我不信，仙帝会…”沙夜面对迦昊脱口而出的回答，先是怔了下；

继而轻笑起来，拍了拍迦昊肩膀，似醉非醉般嘀咕着，然语未完，人却倒侧身倒在了他肩膀上。

“你果然神女再世，这可是上古烈酒，连神仙沾了都会立即倒下，你还能支撑片刻，不错！”

仿佛空气静寂许久，迦昊爱怜得抚摸着遮住她面颊的缕缕青丝，漆黑眸子透着严峻与赞赏，幽幽道罢，他陷入短暂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