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欣惠后退到墙壁处,眼睛警惕的看着呼啦一下子进来的四人。
这四人身着粗短的棉袄,均是二十来岁,胡子拉碴的,光从面容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一男子用手电扫视了许欣惠一圈,就像是在品谈什么货物一般:“我知道她今天是森哥领进来的。”
另一男子则害怕的道:“可能是重犯,要不咱们赶紧出去,别惹出乱子了,咱们快走。”
从口气中,大胡子似乎在这里的地位不低,几人比较胆小,隐隐有撤退的打算。
许欣惠在这个不知名的环境中,本想伺机而动的,不想还不到一天时间就发生变故。
虽然她敢保证那几人不敢干什么,但依旧让许欣惠警惕起来。
她正在思索着如何应敌的时候,一道粗犷的男音厉声呵斥道:“都给我滚出去,一个二个的混球样子,这里也是你们能动心思的,滚!”
四位男子一听声音,神情瞬间就蔫了下来,他们乖乖的走出石室,对着走道的方向恭敬的道:“是是是,森爷,小弟们有眼不识泰山。”
男子嘴里依旧吐出一个字:“滚。”
这四位男子似乎有点惧怕来人,什么都顾不上,只匆匆锁好了牢房,就迅速的退了出去。
许欣惠并没放松警惕,听声音她知道是今天那个大胡子,那人声音生硬,刚开始像是久未说话一般,现在听习惯了还好。
男子走近许欣惠的牢房门口,对着门内的她冷冷的道:“你倒是会惹事,第一天来就给我招惹麻烦。”
许欣惠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位武断的声音,只默默的立在一边,看他想干些什么。
然而男子说完,看许欣惠并不应答,他冷哼一声就转身而去。
许欣惠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情沉重,再看着对面那个犹自发呆的女子摇了摇头,看样子她们被奴役的太久,不清楚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而女子无论生活在何时何地都是弱者,没几分的保命手段还真不行。
夜晚的深山寒气袭人,纵使是许欣惠也用了一晚上灵力护体才好过一些。
她看着对面飕飕发抖的两位女子,再次感慨这里的土匪真的是太狠了。
第二日一早,许欣惠便被人提溜了出去。
许欣惠跟在那位面无表情的男子后面,在山峰的内部往深处的方向而去。
洞内有点复杂,拐弯的次数相对很多,无数的岔道就连许欣惠也难以记忆。
就像是走入了一座巨大的迷宫一般。
许欣惠暂时不打算出去,在记了几条路线之后,便放弃了。
好像往里拐的方向没有任何规律,只有熟悉这里的地形才好走。
路上碰到几次稀稀拉拉行走的人,或三人一组,或五人一组的,全部都是手持棍棒武装的模样。
看规模就是有纪律有组织的团伙。
许欣惠心情更加的沉重了,在这座连车子貌似都开不进来的大山中,她不知道孟博安要如何救援自己。
困难重重不说,同时也不想他涉险。
不行的话就自己逃逸出去,只是系统安排的任务好像并非如此。
不一会那人带着许欣惠来到一扇关着的木门跟前,门的两侧站着两位高大的外籍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立在那一动也不动。
男子走到跟前只敲了三下门,就退到一边,门被‘哗’的一下拉开。
许欣惠一看,是位年轻的男子,头发金黄,梳理成呈四六分的样子。
眼眶上带着副金边的眼镜,看模样竟然是位礼貌的外籍男子,看着很斯文的样子。
男子面容清峻,在见到许欣惠的时候,还礼貌的用华夏国语道:“小姐您好,请进来吧。”声音带着浓重的外国友人的腔调。
许欣惠点了点头,看向屋子里面竟然还有两位男子,其中一人便是那位大胡子,他站在一位男子的侧后面。
而那位男子是位坐着的白人,四十来岁眼神深邃凶煞,见许欣惠进来,只微张了下眼便继续闭目养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连大胡子都肃立的立在一边,或许这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位主事的。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房子不大,大约只十来个平方大小,里面非常的简陋,除了一张办公桌和一组沙发,帘子的后面还有一张简易的木床。
不知道这是谁的房间。
像山洞的牢房一样,许欣惠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头目要不就是非常的小气,要不就是不懂得生活。
许欣惠不敢继续吐槽,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她一进屋子就凝神静气的站在门边,等待着他们的下文。
那位戴金边眼镜的男子随手关上了门,他对着许欣惠道:“别紧张,请坐。”
许欣惠此时不想坐,她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神却看着那位白人大叔。
金边眼镜男也不介意,好像他就是发言人一般,对着许欣惠继续道:“听说你是‘野狼’的妻子?”
许欣惠淡淡的道:“不知道野狼是谁?”
大胡子开口道:“就是你的老公孟博安先生。”
“哦,那我是他的妻子。”
“哈哈哈,你承认就好,这次请你来做客如有招待不周,请千万谅解,先委屈你住上几天,等我们见到‘野狼’先生,咱们再详谈如何。”
许欣惠不由得笑了,这样的做客她还未见过,只是和他们说不着。
金边眼镜男似乎涵养很好,他没有介意许欣惠的不理不睬,又继续道:“‘野狼’先生是不是两年前回来的,在此之前你们并未见过是吧。”
看来他们的调查还真不太详尽。
在敌人也不确定的情况下,许欣惠继续保持缄默。
那白人男子突然‘叽哩哇啦’的对着金边眼镜男说了半天,许欣惠没听懂他们说的是哪国的语言,似乎有不赞同的意思。
金边眼镜男耸了耸肩,对着许欣惠为难的道:“小姐,我们老板让我收拾不听话的你呢,你看怎么办才好?”
许欣惠能怎么办,现在她肚里有宝宝,她不想轻易的让自己受伤。
而冷静的金边眼镜男,在向着许欣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突然一个重拳就朝着许欣惠的腹部而去。
那拳头的速度又快又狠,吓得许欣惠来不及也不能闪避,只一个灵力护体,男子的拳头砸在身体的灵力罩上。
那种感觉让袭击的人不会轻易觉察到不对。
许欣惠顺势握住肚子后退几步,装着吃痛的样子一下子跪倒在地。
她用故作吃惊的眼神,看着这位年轻而阴狠的男子道:“你,你好狠。”说完趴伏在地,把一位柔弱女子的形象演绎得淋淋尽致。
就连吃痛的样子都非常的逼真,额角都滚落出点点滴滴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