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骁初闻那个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后来又查证了一番,才知道当地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很多家甚至有卖女儿给儿子娶媳妇的陋习。
愚昧,简直是愚昧至极。
“那一家子,别让他们出来害人了。”厉沉暮冷冷地吩咐着,断绝了那对夫妻出狱的可能性。
厉沉暮的心沉甸甸的,仿佛被什么压了一番。
“那伙贩卖团伙查到了吗?”
“那伙人在道上一直跟金三角外号叫做戴将军的人有交易,五年前,戴将军的地盘被司迦南吞并了以后,这伙人也消失匿迹了。”
这一切便能说的通了。厉沉暮按压着生疼的眉心,修长的指尖有些不稳,整个人阴恻恻的,有些后怕。
若没有司家兄妹,也许他就再也见到小清欢了。
厉沉暮脸色阴沉,给远在帝都的谢惊蛰发送了视频通话。
过了一会儿,视频才接通,一个漂亮精致的小少年睁着乌黑圆滚的大眼睛,看见英俊冷峻的厉沉暮,顿时大眼弯成了月牙,冲着后面清脆地叫道:“爹地,是厉叔叔。”
谢家最金贵的小少爷蹬蹬蹬地抱着视频电话出了屋子。
屋外是修葺精致的院子,几块青石铺就一条小道,青翠欲滴的文竹从墙体角落里生长出来,怪石林立,木质栅栏围不住满是禅意的院子。
“小泽,是哪位叔叔?”谢惊蛰在院子里温润地问道。
“是厉叔叔。”小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
镜头很快就从院子里的一景变成了男人俊美沉稳的面容。
“心情不好?”谢惊蛰摸着小少年的脑袋,让他自己去玩耍,见他蹦蹦跳跳地走远了,这才收回视线,打趣地笑道。
“又在做手工?”厉沉暮面无表情。
谢惊蛰自从卸下了包袱以后,便居住在远郊之地,从木屋到院子,都是他亲手打造的。
厉沉暮冷眼瞧着,这人不当威名赫赫的少将,当个木艺匠人也是饿不死的,完全不用他操心。
“闲来无事,你怎么会想起找我?”谢惊蛰笑了笑,将视频手机摆在院子里的青石桌面上。
“有件事情找你帮忙。”
厉沉暮不徐不疾地将边境一带的事情说了,谢惊蛰英挺的眉峰渐渐地也拧了起来。
当地民风愚昧到这种程度,当地部门都是去吃干饭的?
“我记得你没有请辞前,也去过金三角一带执行任务,那边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不过我要查一些消息。”厉沉暮眉眼是少见的冷厉,找到谢惊蛰就意味着这件事情一定会追究到底。
谢惊蛰没说话,按了按腕表,也没避讳厉沉暮,用多年不用的号码拨了两通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才看向厉沉暮。
“滇南一带的事情会上报上去,事后会有专人去整顿,只是金三角一带形势复杂多变,我已经卸任多年,无法越权插手。”
谢惊蛰沉稳缓慢地开口:“你说的那伙贩卖团伙,五年前在戴将军的地盘上被代号“湿婆”的军阀剿灭,至于湿婆,你应该见过了,据说他近期在你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