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身子微微僵住,男人湿热温柔的吻从额头落下,转移到了她没什么血色的薄唇上,克制地深吻。
她闭眼,小扇一般的卷翘睫毛轻轻颤抖着,五指抓住身下的锦被,微微用力。
吻到不能呼吸,厉沉暮才放开她,男人的气息有些沉,勒着她的细腰没放,低低地说道:“小峥有很多人照顾,不需要你。”
只有他需要她。
司迦南目中无人地来挑衅,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算计她,她面无血色地下去维护司迦叶,这一切他看在眼底,又惊又怒。她不信任他,她在乎的只有司家兄妹,她对他一直都是不咸不淡的,她对叶三都比对他好。
男人越是深思,眼底越是深浓的墨色。
卧室里一片沉静,冬夜的风肆意刮过窗棂,留下荒芜的呜咽,她抬眼,静静地看着眼前出色英俊的世家子弟,伸手描绘着他英挺的眉峰,暗色幽深的凤眼,指尖微微颤抖。
若是那个孩子生了下来,一定跟他一样的英俊。
“爷爷是同情我的遭遇,才让我继续住在这里,我住在小阁楼都是不合适的,我们也该避嫌了。”她薄唇微微一动,声音平静如水。
厉沉暮凤眼一深,他跟清欢的事情是下了死令,勒令不准人透露给老爷子的,只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老爷子早晚得知道。
“跟我在一起,害怕吗?”他幽深如古潭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她,想看到她的内心深处去。
清欢摇了摇头,最坏的都遭遇过,并没有什么怕的。
男人冷峻的眉眼柔和了几分,低低地说道:“老爷子现在是小孩子脾气,多哄哄就没事了。”
清欢微微沉默,兜兜转转多年,在这栋红房子里,好似中间的五年是一场梦,她们从未分开过一样。
管家将药膳送上来,轻轻地敲了敲门,惊散一室沉静。
清欢吃了点药膳,没了睡意,便找了一本书,打发时间。
厉沉暮中途下去了一趟,便一直没有回来。
清欢是半夜被男人闹醒的,身材高大峻拔的男人克制而隐忍地吻遍她全身,她来不及思索便迷失在男人高超的技巧里。
等到第二日醒来,木已成舟,清欢都起不了床,好在有胃病当幌子,昨夜又是晚宴闹腾到了很晚,除了厉沉暮,都没睡醒,她也能多躺半天。
她微微懊恼,禁欲多日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清欢冷着脸,继续补眠,没多久就被赵葵的电话吵醒。
“清欢,明晚的慈善晚宴,你别忘了。”这段时间,南洋是多事之秋,赵葵也不敢打电话过来,直到慈善晚宴逼近,才来提醒一句。
清欢这才想起来,厉公馆接二连三地出事,她都好久没有关注工作上的事情。
“z家举办的慈善晚宴,很有威望,年年遍请政商界名流,清欢,你让厉少陪你一起去。”
赵葵经历了清欢被绑架的事情以后,一直心有余悸,拾掇着她说服厉沉暮一起参加。
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