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蛰想到这三年来,虽然迦叶不是专门陪他才待在瑞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找司迦南,但是这都不重要。
人在他身边就行。
男人想到骄纵肆意的迦叶,眉眼间都柔和了几分,微笑道:“我听说你相亲的队伍从南洋排到帝都了?”
厉沉暮冷着脸,哼了一声,说道:“不是相亲,是为了给厉嘉宝找妈妈。”
“找了三年也没找到?”谢惊蛰嗤笑,不想戳破他仅剩的那点自尊和脸面。霍家老太太不止一次打电话来跟他诉苦,说这人性子越来越奇怪了,三年光相亲不结婚也就算了,结果连绯闻都没有,别说女人了,这岂不是一直要当和尚下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身体有毛病呢。
厉沉暮抬眼看了看小别墅二楼的方向,见窗户边人影晃动,目光微微一深,淡淡地说道:“嘉宝都不喜欢。”
唯一喜欢的一个还是前妻。
当年司迦南出事,谢惊蛰陪着迦叶直接到了欧洲,不知晓南洋的事情,知道时事态已经严重到无法挽回。
事后谢惊蛰也察觉到问题出在老厉身上,等了解全部实情也不打算劝厉沉暮。
很多事情只有等他自己想明白才行,旁人说的再多都是枉然。
“迦叶之前急着回国,是顾清欢回来了?”谢惊蛰淡淡地问道,说到这个话题,两个男人都稍微沉默了一下。
“嗯。”厉沉暮点头,声音低沉。
“你就没有想过复合吗?”谢惊蛰状似无意地点了他一下。
复合?男人英俊的面容闪过一丝的若有所思,凤眼眯起,问道:“当年你一开始并不喜欢司迦叶,后来喜欢这个女人是因为她本身,还是因为习惯?”
谢惊蛰错愕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这些年老厉从来没有恋爱过,也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所以他能那么痛快干脆地离婚,是因为这厮根本就不觉得他恋爱过?
“虽然一大把年纪谈感情会莫名觉得矫情又可笑,年轻人所说的爱情大约就是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能容忍她所有的小脾气,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占有她,能为她妥协你所有的原则。”三十好几的人,还要为他解释这令人老脸一红的话题,谢惊蛰只觉得大约是够了,“你年少的时候就没动心过?”
厉沉暮脸色莫名的阴沉,动心过,不过是厉深,不是他。如果说他是所有理智的一面,那么厉深就是感性的一面。一日不见,思之如狂吗?他现在每天都想见顾清欢,就像是毒.瘾犯了,见上一面就没事了。
男人嗤笑,老谢的意思,他喜欢这个女人?但是除了想见顾清欢,他也没有其他的症状,至于靠近她,占有她?暂时没有。妥协所有的原则?这不可能。容忍小脾气?顾清欢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喘,还敢发脾气?
他真的是脑子抽了才会问谢惊蛰,老谢追个媳妇都赶得上十年长跑了。
“行了,我挂了。”男人见小别墅的大门开了,立马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