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醉酒事件之后,迦叶就滴酒不沾了,不过男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沉默寡言,冷淡肃穆的模样,迦叶也渐渐放下心来。
清欢跟云家的官司也尘埃落定,不仅打赢了官司,更是洗白了之前网上的骂名,这一波力挽狂澜很是漂亮,迦叶心中欢喜,加上艾文这周要带着医疗团队来南洋参加医学研讨会,心情一直很好。
顾清欢跟云笙的官司之后,云家二爷云霁就起诉了云家家主云涛,云家陷入了内乱之中,谢惊蛰已经得知厉沉暮要动云家的消息,对此不置一词,依旧在南洋当着自己的闲散管家兼职厨子。
他与厉沉暮从小一起长大,由于谢家跟霍家千丝万缕的关系,两人的情谊比旁人来的更加的深厚,厉沉暮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云家动他的女人,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只是动了云家,四大顶级世家剩下三个,司迦南在南洋的权势会进一步扩大,金三角的麻烦被司迦南解决,男人不禁眯眼,看来得另找理由支开司迦南了。
谢惊蛰给帝都那边发了指令,将司迦南支开到东欧之后,艾文的医疗团队便到了南洋。
艾文循着迦叶之前给的地址找到花园小洋房的时候,迦叶带着谢小泽去附近的商场买买买去了,男人独自一人在家,一边处理帝都军区堆积的一些事情,一边研究着晚上的食谱。
艾文按着密码进来的时候,谢惊蛰还以为是迦叶带着谢小泽回来了,修长的食指飞快地按掉处理的公务,抬眼,淡淡地说道:“回来这么早?”
艾文这次没有跟医疗团队的人住在酒店,而是拉着行李箱直接来找迦叶,男人身高一米九,穿着最得体的西装,打着暗红的领带,优雅地拉着行李进门,撞见坐在客厅里的谢惊蛰。
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高大优雅,一个俊美冷肃,对视一眼,诡异的沉默了。
“sorry,我找艾丽娅,中文名字是迦叶。”艾文是瑞士籍华人,混血儿,五官轮廓比东方人要深邃许多,男人优雅含笑地说道,中文说的很流利。
谢惊蛰一眼便辨认出了艾文的身份,一开始便觉得迦叶跟她的主治医师关系也过于亲昵了些,如今见她将家里的密码都告诉了这个男人,这何止是亲昵,这是非一般的信任关系,顿时脸色便冷了下来。
这洋鬼子还真是自来熟,拉着行李就来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目的似的。
“迦叶带着我儿子逛商场去了,还没有回来。”男人冷淡地开口。
艾文目光从他的轮椅上掠过,含笑地说道:“我是艾文,迦叶的主治医生,不知道阁下是哪一位?”
谢惊蛰被问住了,总不能说是厨子吧,男人俊美的面容有些难看,低沉地说道:“我住在这里。”
艾文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凝固,艾丽娅找了个瘫痪的同居男友?看来他得警告艾丽娅,她的身体自从坠马以后并没有恢复好,并不适合剧烈运动,不适合有性生活。
迦叶接到艾文的电话,便带着蹦蹦跳跳的谢小泽打道回府了,今天收获颇丰,不仅给谢小泽买了好几套夏装,还给老谢买了两套运动装,整日看男人穿着偏复古的盘扣褂子,迦叶觉得太禁欲太佛系了,时刻都在挑战她的神经,还是给买两套运动装吧,最后还给谢小泽买了一只绿龟。
谢小泽同学一路上捧着玻璃缸里的绿龟,跟着小乌龟说着话,欢喜的不行。老谢都不给他养宠物耶,谢宅养了两只布偶猫,但是小木屋不给养宠物。
谢小泽同学还是第一次拥有一只呆头呆脑的小乌龟。
迦叶回到家,就见男人跟艾文各占一方,一个,一个打电话,气氛有些诡异。
“迦叶。”艾文看见迦叶回来,眼前一亮,飞快地挂了电话,走过去就是一个礼节性的拥抱。
“艾文,你怎么提前来了?”迦叶弯起漂亮的桃花眼,有些喜悦。
谢惊蛰脸色陡然一沉,指尖用力,手中的书籍被折出了一道深深的折印。
谢小泽同学看见老谢生气了,立刻将怀里的小乌龟抱紧了,拽了拽迦叶的裙角,清脆地说道:“妈咪,你给老谢买的衣服在哪里?”
迦叶连忙去找堆放在地上的纸袋子。
男人一听给他买了新衣服,身子微僵,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茶色的眼眸淡淡地瞥了一眼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的洋鬼子,总算是扳回了一程。
“迦叶,这是你的孩子?”艾文看着漂亮可爱的小不点,有些张口结舌地问道,随即又否认道,“不对,你这五年一直在手术治疗中,别说生孩子了,怀孕都不可能。”
“谢宝是我干儿子。”迦叶笑道,说着俯身亲了一口谢小泽的小脸蛋。
艾文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不是保守的男人,就算迦叶有了孩子,他也能接受,在给迦叶治疗的这五年,男人从一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变成了暗恋者,不过见迦叶似乎对异性排斥的厉害,这才没有表白,如今不过是数月未见,迦叶不仅多了一个干儿子,而且身边还出现了一个双腿瘫痪,气势冷漠的男人,艾文莫名地有了危机感。
凭着他男人的第六感,这个男人不好惹。
谢小泽被妈咪亲了一口,有些羞涩,拎起纸袋子,狗腿去拍马屁了。
“老谢,这是妈咪给你买的洗衣服哦。还有我的乌龟,妈咪说,让我把乌龟养大。”小少年声音响亮清脆。
男人全部心思都在蓝眼睛的混血洋鬼子身上,随口应了一声,算是同意他养乌龟了。
“老谢,你做饭了吗,晚上艾文要在家里吃饭。”迦叶跟艾文叙旧完,这才想起晚饭的事情。
男人眯眼,见她进门这么久,这才注意到他,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切到手了,这两天都做不了饭了。”
俊美冷肃的男人说着举了举手上新包扎的伤口,茶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的暗光,想他堂堂陆军少将,只做饭给媳妇儿子吃,别人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