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一行人几乎人人都背着7,80斤的野生三七回到度假村,几家制药厂的代表们看的目瞪口呆,上前来看着新鲜挖出来的三七,看品相绝对是市场上绝无仅有的货,顿时各个都警惕地看着对方,然后各自出去打电话。
祁家的庄子挤满了村民和一筐筐的野生三七,大家不自觉地都以祁牧马首是瞻。
翁老跟周明阳看着竹编箩筐里的野生三七,几乎各个都是二十年份的三七,形似野山参,品相极好,顿时都起了自购的心思。
翁老和周明阳将祁牧拉到了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祁牧,这些三七能不能给我们留一些,我们按照市场价给你。”
祁牧自是知晓三七是补血神药,药用价值极高,见翁老不过一天的时间就找了好几家制药厂的代表过来,顿时说道:“明天我们还要进山挖野生三七,到时候带你们一起去,你们能挖多少就挖多少,不收钱。”
翁老跟周明阳这一听,顿时大喜,搓了搓手,兴高采烈地说道:“好好好。”
很快几家制药厂的代表打完电话就进来报价了。
这几个代表都是常年在外跑的人精,见这村子的人比较团结,村民基本都是听祁牧的,所以纷纷找上了祁牧。
“祁先生,我们是省城最大的制药厂,你们这里的三七我们愿意出1800一斤,有多少收多少。”七九制药厂的郝代表笑眯眯地说道。
“祁先生,我们是新兴的制药公司,虽然给不了七九制药厂的价格,但是我们可以允许你们的三七打上安平的标志,帮你们推出野生三七第一品牌,我们愿意以1600的价格收购你们的野生三七。”北关制药厂的代表是一个精神气极好的年轻人。
“祁先生,我们愿意以2000的价格收购1000斤。”中南制药厂的代表要的量没那么多,所以价格上开了2000的价格。
祁牧心里有数,这野生三七的价格是种植三七的两倍,当然这只是批发价,他们转手出去,自然会卖更高的价格。
三家代表说完都目光灼灼地等着祁牧表态,沉默冷毅的男人转身看向了阿檀,低低柔软地说道:“阿檀,你说要跟哪家合作?”
三家代表:“……”
这三人大多是2,30岁的年轻人,来度假村看到阿檀时都觉得眼前一亮,一下午的目光都是围着阿檀转的,结果等祁牧回来,见这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姑娘已经名花有主,对方不仅是度假村的负责人,看起来一身冷厉气息,很不好惹的样子,顿时全都收了心思。
阿檀看了看这三家代表,乌黑的大眼睛转了转,笑道:“我们不做一锤子的买卖,既然大家今天来了,自然不会让大家空手而归。长期合作看的是诚意,那我们便先给出我们的诚意。就按照你们开的价格分今天的野生三七。中南代表的1000斤,七九和北关的就都按照你们各自开的价格平分余下的野生三七。”
阿檀说完就看向了祁牧,祁牧点了点头,毫无意见,这一下三家代表都有些吃惊了,所以做主的是这个娇滴滴的漂亮的跟仙女一样的姑娘?
哪里会有人这样地做买卖?这也太随性了,但是不得不说,大家这一趟都没有白来,于是三人都有些开心,至少可以回去交差了,而且是带了货回去的。
中南制药厂的价格开的最高,要了1000斤。所以祁牧就先给了1000斤给中南制药厂的代表。
这一次十六家人,加上祁牧等人,总共去了21个人,男人挖了近80斤,女人挖了近60斤,加起来近1500斤。余下的500斤分给了七九制药和北关制药的人。
祁牧找来包装,将这些野生的三七都打包好,运到了三家制药厂的车上,好在他们开的都是七座的商务车或者是面包车,基本都装得下,结清了货款,分明留下了联系电话,三家制药厂的人就匆匆赶回省城了。
货款一共结了285万,阿檀就按照每人挖了多少斤,按劳分配,如此最为公平。
村民都一脸兴奋地等在院子里,等祁牧送走了制药厂的代表们,都眼巴巴地看着祁牧跟阿檀,倒也没问他们应该得多少钱,对祁牧他们是放一百个心的。
原本这些野生的三七就是祁牧告诉他们的,也是祁牧带他们去挖的,这钱可以说是祁牧分给他们赚的,所以大家耐心十足,一切都听祁牧的。
阿檀拿着之前每人过称的野生三七的重量,一个个地喊着名字,微笑道:“婶,你今天一共挖了65斤三七,结的货款是12万3500块。”
阿檀一说完,村里的吴婶就惊住了,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而院子里挤的满满一堂的众人也都惊住了,既不敢接这个钱,连问都不敢问,他们挖了一天那跟生姜一样的东西,就赚了12万?
“阿檀妹纸,你是不是算错了,是1万多,不是12万多?”吴婶愣愣地问道,其实就算是一万多都是她大着胆子往大了说,他们村留守的都是老弱病残,一年种地能赚几个钱?在风景区摆个小摊子一天赚300块钱都要高兴地晚上摸着钱睡不着,赚一万估计得挖洞藏着钱,赚12万?怕不是她耳朵出问题了吧。
“没错,这野生的药材很贵,别看今天赚的多,药材数量有限,不是长久的赚钱之道,而且付款方式有些麻烦,你们有支付宝吗?有微信吗?”阿檀看着这些留守的村名,被难住了。
吴婶摇了摇头,现在是阿檀说啥她都不大反应过来,她男人在外打工一年累到头,攒下3,5万就算是赚大钱了,她不过进了山一趟,就赚了她男人四年赚的钱?
支付宝是啥?微信又是啥?这漂亮的城里来的姑娘说什么她都听不懂。
吴婶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祁牧,又看向了水伯。
水伯高兴地翻出了老式的烟袋,装了烟丝,抽了一口,哈哈大笑起来:“都懵了吧,别慌,祁牧说了,要带大家一起富裕。你们每天只管听从组织的安排,让挖多少三七就挖多少,让不挖就不挖,让种什么就种什么,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水伯是村长,他这一发话,大家才相信阿檀说的是真的,吴婶一下子就嚎啕大哭起来,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想起她男人每年在建筑地搬砖头,她在家照顾腿脚不便的婆婆,带着娃,两人一年到头在一起的日子也就过年那半个月的时间,家里所有的事情都负担在她的身上,一个女人累啊。
吴婶一哭,家境不好的老人和妇人,也就哭了起来,男人们则含蓄的多,各个眼睛红了,抹了抹以后就兴奋了起来,争先抢后地问着自己应该分多少钱。
阿檀将家家户户该得的钱款都报了一遍,然后有微信支付宝的就先转账付钱,没有的就先打欠条,明天统一带人到县城带他们去取钱存钱。
一时之间安平村村民全都沸腾了起来。水伯带头激动得不行,他是村长,但是这一村的老弱病残,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发展安平村,于是这些年就一年拖着一年,靠着祁老当初留下的底子,勉强照应着村民,如今祁牧一来,这日子就跟坐了火箭一样往上飞,荒废破落的村庄成了度假村,荒芜的田地全都开,村民们不仅能做点小生意,现在更是能挖药材卖,水伯算了算今天自己跟儿子水荣挖了一天的三七,就挖了二十多万块钱。这日子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有盼头。
大家晚饭都没有时间吃,就坐在祁家的庄子里,七嘴八舌地商量,要分一半的钱给祁牧。
祁牧自是不会收,只淡淡地说道:“山里的药材有限,今年挖了明年就没了,后期我会请专家教大家种植药材,以后大家可以靠种植药材生活。”
余下的问题就是涉及承包山头和田地的事情,这一聊就是几个小时。
后来阿檀实在是熬不住,脑袋一直点呀点,险些坐着睡着了,祁牧见了,跟水伯说了一声,趁着大家激情洋溢的时候,偷偷地拉着阿檀进了内院。
“饿吗?”男人想到他们到现在还没吃饭呢,顿时问着阿檀。
阿檀点了点头,看着他宽厚的大掌握着自己的小手,想到昨夜两人之间的亲密接触,不自觉地抱住了他的胳膊,说道:“又困又饿。”
男人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脸上,然后俯下身子,将她打横抱起,低低地说道:“我抱着你走。”
阿檀被他猝不及防地公主抱了起来,小脸羞红,心头浮上一丝的甜蜜,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祁牧,我重吗?”
“很轻。”男人耳尖微红,很是正紧地说道。
阿檀轻笑了一声,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说道:“祁牧,你要抱紧我,不能摔了。”
“嗯。”一辈子都会紧紧地抱着她,不会摔了她。男人在心里暗暗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