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在房舍中等着君无咎,当看到君无咎时候,发现他手中掂着两壶酒。
君无咎将一瓶酒往容裳手上放去,容裳稳稳接住,疑惑的看着他。这酒哪来的?
“这是我母亲还在时酿的,一直放在酒窖里,如今也有很多年了。”君无咎说着,打开喝了一口。
倒是一如既往的香味浓郁,可是小时候觉得好喝,如今倒是觉得过于香甜,不适合他了。
容裳倒是觉得好喝的很,这酒没有一般酒的辛辣,只有甜和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喝一些。
君无咎看着容裳喝了一口又一口,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这酒喝时没什么,但是后劲却是大的很。
果然,容裳半瓶酒下去,风一吹,就感觉晕晕乎乎的了,看着君无咎也是有好几个。
“唉,怎么有这么多君无咎啊?一个就够让人不省心的了,怎么还一下子多出来这么多。”喝醉了的容裳可不管那么多,想什么说什么。
“你看看你,我爹还说你学识渊博,深不可测,才怪呢!什么深不可测,分明就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容裳指着面前的君无咎,可实在是太多了,她都不知道指哪个好了,但不妨碍她指责对方。
“还有啊,你不开心说出来就是了,干什么吓唬我。要不是我胆子大,都要吓哭了。”容裳撇了撇嘴,说到哭,还真留下来几滴眼泪。
“唉?这是什么?下雨了吗?”容裳感觉脸上湿湿的,便用手抹了一下,确实是有水滴。
“哎呀呀!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吗?”以为下雨的容裳更伤心了,然后哭的更大声,眼泪啪啪的掉。
君无咎看着对面发酒疯的容裳,这人还真是,不一般的蠢啊!
还有,她说他什么?阴晴不定,难以捉摸?喝醉了酒胆子倒是真的大了。
“我在蓉城时也算是蓉城一霸了,可到了这却被你打压欺负,难道真的是天道好轮回?那怎么没来个人收了你呢?”不知道已经被记账的容裳还在愤愤的控诉着。
君无咎夺过容裳手中的酒,心里想着,还想有人来收了他?收了他谁帮你寻药,这是不想醒过来了的节奏。
低头却见容裳趴在木桌上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又在说什么。
君无咎伸手将容裳抱起来,想要将她抱到内间休息。
可对方却好像不买账,君无咎刚一碰容裳,就被容裳啪的一下打在手上:“你干什么?告诉你,本小姐可是练过的,你别过来啊!”
君无咎看着被容裳打红的手,再看一副看色狼的眼神看着他的容裳,无奈的扶额,他究竟为什么要给她喝这酒?
“容裳,你看看我是谁?”君无咎上前一步稳住快要站不稳的容裳。
“君无咎?”容裳摇摇头,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
“怎么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容裳困惑的看着君无咎。又看了看周围,疑惑的问:“这是哪啊?”
君无咎真的很想吧容裳扔在这,可走了没两步有折了回来,将容裳抱在怀里,这次容裳倒是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
君无咎将容裳放在床上,便想着离开。
“唉,你去哪?”容裳却拉住君无咎的袖子不让他走,用一双刚刚哭过红红的眼睛看着君无咎。
“放手。”君无咎声音有些冷。
“不放。”喝醉酒的容裳胆子却是平时的几倍,不仅不放手,更是坐了起来,用胳膊圈住君无咎的胳膊,傻笑的说:“你长的这么好看,我才不要放。”
君无咎气极反笑,想要掰开容裳抱着他的胳膊。
“唉唉唉,你人这么好,就借我抱一下吧,大不了我让你抱回来。”说着,张开双臂,作出一个抱抱的姿势。
君无咎的胳膊终于解脱了,才不会理会她,转身就走。
容裳看着君无咎要走,自然是不肯的,便要追,可喝醉了的她却一个没站稳,砰得栽倒在地上。
君无咎听到身后巨大的动静,紧张的转身,就见容裳趴在地上,没了声响。
快步走过去,蹲下来查看,见她呼吸均匀,只是额头上犯了红,才放下心来,重新将她放在床上,找出药,给容裳涂抹之后才离开。
天已经大亮,阳光从门的细缝中照进来,形成一道光线。然后门被推开,光线扩大,摇光便从光中走了进去,手中还拎着一个食盒。
摇光是今早上才被传唤来的,主子已经很久没有来酒庄了,昨日晚间却突然来了,想必是发生了什么。
现在她又被命令做了醒酒汤。
可是主子并没有醉酒,想来喝醉的便是容姑娘,将醒酒汤取出来放在桌子上,摇光想要找一找容裳,可是却什么也看不到。
她不知道的是,容裳在她进来时便醒了。
容裳一醒来便感到头疼的要命,正想着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便见摇光走了进来,将一碗汤放在桌子上,然后往床上看,也不知道在找什么。
摇光似乎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满目失落,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纸条,放在汤前。
待她出去,容裳拿起纸条来看,便见道上面写着“醒酒汤,邀月阁。”
字洒脱俊逸,也不知是谁写的,但这内容一定是君无咎的意思。
也真是,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
容裳拿起醒酒汤一饮而尽,然后便出门去寻邀月阁。
这君无咎不会是耍她呢吧,这酒庄这么大,她又找不到人,还没办法问路,怎么找到邀月阁啊?早知道刚刚就该拉住摇光,让她带自己去的。
容裳在酒庄中四处寻找,脸颊上出了一层细汗,她感觉有些生无可恋,便想着坐下休息一下。
邀约阁上,君无咎和另一个男子看着下面坐在凉亭中的容裳。
“你确定不派人将她领上来吗?”易珵看着远处的容裳,想来便是最近经常听到的那个被君无咎领回来的魂魄了。
“她昨天犯了一些错,还是受些教训吧。”君无咎一想到她昨天喝醉酒的样子便头疼,这是他在她身边,若是换了别人,可怎么办?
“呵呵,师弟,我可是很少见你这般对一个人啊!”易珵调侃道。
他这个师弟,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质上是阴晴不定,腹黑无情的很,除了对亲近之人,也很少将谁放在心上。
如今居然这般特殊的对一个人,不,是一个魂魄,倒也是稀奇了。
“你这惩罚也太别样的,罚找路?要我说,既然做错了事,不如抓起来打一顿,或者是像训练你做错事的下属一样,扔去训练一番,那才是正经的惩罚嘛。”易珵似玩笑非玩笑的说。
“她不是我的下属。”君无咎凉凉的看一眼易珵。
“哦,那她是你的什么?心上人吗?”好不容易有机会调侃一下君无咎,易珵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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