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为了怀孩子吃了多少苦他是有目共睹的,且生孩子对她来说死亡风险大于百分之七十,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风险。
他道:“不希望!”
韩信大概知道霍九卿的意思了,他道:“是否怀孕,最准确的办法,查血常规就能证实……”顿了下,补充,“如果,你想在她知道怀孕之前终止妊娠的话,我可以准备副作用最小的药……但,你要考虑清楚,要不要那样做。”
霍九卿沉默,韩信又道:“……还有,即便是副作用最小的药,对人体本身也都是有伤害的……她年纪轻,你要慎重。”
他说完,好一会儿霍九卿才道:“先查血常规!”
他话音落,便将电话挂断了。
他安静的坐了会儿,将那晚糊掉的面倒进垃圾桶里后,起身去了外面。
在庄园的小山坡上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林淑华打过来的,“九哥哥,你怎么还不上来?”
霍九卿嗓音有点沉,低低的:“嗯,怎么了?”
“不是说……要和我谈谈的,我在等你。”
霍九卿支起身,说了声,“好。”
电话挂断后,他给秦鸩打了个电话;彼时的秦鸩整个人颓的似乎像是变了个人。
三天前,他从城南故里离开后,就在楚辞指定的地点约了见面。
他们总共在一起交流的时间不过十分钟,十分钟对他来说,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
那男人,给他看了飞机出事时机舱里的全部画面,小糖果身上是绑着降落伞的,但还未来得及完全开启她人就被强大的气流撞出了机舱……
十万里高空,那样强烈的气流,下面就是汪洋大海………生还几率渺茫。
之所以把它定义为渺茫而不是死亡,于秦鸩而言不过是他在内心深处拒绝接受死亡的事实。
他将霍九卿的电话接通,嗓音沙哑而落拓:“有事?”
“……烟烟,可能怀孕了!”
像是百草枯荣的冬季,绽放出一抹红梅,秦鸩的心情有一抹盎然的颜色,他说:“……那我要当舅舅了。”他这样说完,随后眉头便皱了起来,“……你明知道她不能生,为什么还要让她怀上?”
霍九卿带非所问:“……如果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终止妊娠,她事后会不会恨我!”
秦鸩嗤笑:“脑子智障了,问这样愚蠢的问题?”
他说完,就挂了霍九卿的电话。
秦鸩整个人的情况糟糕透了;
他看着桌面上摆着的一只相框,上面是小姑娘那天试穿婚纱时和他的合影,她笑的真甜……真刺眼!
秦鸩眼眶红的酸胀,他叫来阿力,气急败坏的道:“把属于小糖果的所有东西,都给我锁进阁楼,没有我的允许,那个阁楼永远都不要打开。”
阿力觉得他家三少可能又要发病了,因为他整个面部表情看起来特别扭曲。
他家三少发病比较恐怖,眼睛会发红,还会打人;
他一个拳头能把人打出去几米,他一米九两百斤的大块头就被他打过,他怕。
他麻溜的应着,随后叫来四个女佣过来收拾,他全程都在监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