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下唇,红着脸,软趴趴的调子:“……没……没事。”
服务生过来点菜,霍九卿报了几个从前林淑华爱吃的菜名,随后问福滚滚:“这些,行吗?”
福滚滚被先前霍九卿的行为吓到了,她都不知道霍九卿点了什么,是下意识的点头:“嗯,好的噢……”
霍九卿将她眼底的慌乱不安收进眼底,随后看着她,说:“……我太太在肩胛骨上有一块红色的月牙胎记……”
福滚滚悻悻然的噢了一声,她终于明白霍九卿这么对话的意图了,她道:“你怀疑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太太么?我不是噢,我没有月牙胎记的……而且,如果我是,你怎么不认得我?难道,人的外貌还能发生改变么?我也没有整过容的……”
霍九卿嗯了一声,看着她,不动声色的道:“……我找过郁少斯。”
福滚滚讶然:“什么?”
“……你有一颗随身携带的沉香珠,跟我太太的很像。”
提到沉香珠,福滚滚便下意识的将脖子上戴着的沉香珠解下,递到霍九卿的面前:“是这个吗?”
霍九卿目光不偏不倚,始终看着福滚滚的眉眼,他说:“是。”顿了下,“你还记得,这东西是哪来的吗?”
福滚滚摇头,她道:“不记得了,我自有的记忆,一直戴着的。”
霍九卿说好,拿出手机,打开一张照片,照片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目清隽,俊逸非凡。
他问福滚滚:“你还记得他吗?”
女人的眼瞳有深深的凝缩,她有几秒的沉默,随后点了下头。
她说:“……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五年前那天夜里,就是这个男人……他欺负的我;他很坏,他将我从沙发上拖下来……我肚子磕到了茶几,然后我肚子疼,流了好多血……是个异国的胖妇人冒着大雨将我送去的医院……”
“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麻醉不够,给了一半的麻醉,我全程清醒着………”
“他们用钳子,用刀,用剪子……用一堆医学用具……”
“嗯……最后疼的昏过去……”
“醒来后,那个胖妇人,她好心的喂给我鸡汤……”
“我很饿,那夜我吃了很多东西……”
“然后,我怕那个坏男人会杀我,我就连夜逃跑了……”
霍九卿眼眶红了,他整个胸膛涩的发疼,望着她,许久,他打断她:“……你后来上了一辆前往图兰机场的大巴车,是吗?”
福滚滚讶异:“你……怎么知道?”
霍九卿视线终于从她的脸上错开,他抬手摸了把眼睛,随后望着她,“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吗?”
“你…………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霍九卿指着自己的眉眼,很低很低的嗓音:“你我唤一声……九哥哥,好不好?”
福滚滚受不了了,她受不了这个男人红着眼睛从眼眶里滚出眼泪的样子,她哆嗦的抽出纸巾给他擦,“你……不要……不要这样……”
霍九卿一把钳住她的手腕,拇指摩挲着她手腕类似于烫伤的伤疤:“宝宝,一点也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