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武功？”

两人双双退开，项兴羽直接出声问道。

类东方不败很给面，微笑道：“灵犀一指！”

“果然！”项兴羽就觉对方这出手，像是知道一样，可一时之间，他又记不太起来。

不管怎么说，他就算是武侠通，可也不能一直能瞬间辨识出内里的各种武功！

“我本想籍此招重挫你的！”

“哦？”

“只可惜，你并不上当！”

“是吗？”

“你说的没有错，我并不是冒失过来，事实上，我剧本都写好了。”

“一来重挫我，然后呢？”

“你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容易认栽！”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还记得我们第二次碰面，我灰溜溜的跑了的事实吗？”

“恩。”

“你的眼神里，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情感，整个人，似乎有一种常人所没有的精神劲头，仿若，你经历了很多沧海桑田，所以，真到决胜负的时候，你身上会有一种出人意料的气，像小孩般倔强，又充斥着无比决绝的刚毅，完全震慑人心！”

“有这么夸张吗？说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你的这个特质亦是真正催发我前进的原动力，所以，海岛上的一役，我没有给你机会！”

“原来如此！”

对方忽然笑了：“我也不认为你会再输！”

项兴羽先是一呆，尔后，他也笑了：“但你也不认为你会再输，是不是？”

“和聪明人聊天真的很有意思。”类东方不败的对方真心道。

随后，真气便从其身体里凝聚并蔓延出来。。

她的衣裙开始为之鼓荡，整个人给项兴羽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这个时候，项兴羽方才真正意识到，对方其实……已经达到东方不败的水准。

只不过，看样子，其并没有完全掌控住相应的感觉，所以平素不显山露水，只有到真正关键的最后时刻，其才能爆发！

有一说一，对此情况，项兴羽大抵能理解，同样，他亦明白了对方的瓶颈所指！

就像不久前，他整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始终感觉不太对劲。

直到前身适时出现，在对方点醒下，他才最终明白过来。

他和对面的她，以及死亡狩猎里许许多多的他和她，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人，就会有感情。

当心里面的情感无法得到良好释放，自然会为之变得压抑。

哪怕实力再高，终究还是逃不脱。

也因为此，对方面对他，才会像刚才那么多话！

因为她就算自攻，亦是人，自然而然，其也有需求，同样，也想要有朋友！

便似之前他在遗迹时，魔教教主对师妃萱旁若无人似的聊天。

那并不是真的看不起旁边的他，更多的，是因为对方把师妃萱当一个交心朋友。

而所谓的朋友，并不局限于友情，也可以是惺惺相惜的敌人。

好比如他和魔面！

所以，这一场战呢，既轻松，又凝重。

他和她，都可以输，因为不会为之丧命。

他和她，又都不可以输，因为输了，气会小散，纵使不会一溃千里，但，在武道的提升上，肯定会需要为之停顿不少时间。

偏生，这是一场不能礼让的战斗。

无论是赢，还是输，都对彼此会有提升。

心里面想着，项兴羽的剑，出现了一个意外的变化。

他不再双手握剑，也不再右手握剑，乃左手掌剑！

类东方不败的她看着他持剑的意外变化，眼神之中，不由露出一丝异色。

紧接着，其在看到项兴羽脸上的认真神情后，她笑了。

真气，化作气，在他们身体周遭无形弥漫开。

静谥的天空之上，如柳絮般的飞雪不停在飘落。

可降至他们所处的区域边，像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给硬生生挡在外面。

只不过一会时间，两人所站的地方，就成了一个奇幻的雪中异景。

这一次，对方没有再让项兴羽先出手。

她玉手拈住一枚细小的锈花针，便直接跃向项兴羽。

对方的身形是如此迅速，让项兴羽深认为连一息的时间都没有，就已然袭至近前。

可惜的是，他已然不是曾经的自己。

左手剑，以一种平静到让人感觉不真实的境地，就那么刺了出来。

没有花先谢而后开的绚丽，也没有左手剑通常意义上的剑走偏锋，以及辛辣诡秘。

剑真的只是剑，不分左手还是右手。

可于项兴羽是如此，但剑出之后，给对方的感觉却完全不是如此！

简单的一剑，似从天外飞来，又似从人身上袭来，更似从眼神里直刺而出。

一剑！

好强的一剑！

当类东方不败的她用细小锈花针挡住这一剑时，她整个人只觉得震憾。

剑，怎么可以施展到这个地步。

那不是剑，而是……人剑！

也是……气剑！

用人诠释剑。

用气驭剑。

而在她心里想着时，突然的剑花，就那么从剑尖出人意料的生出。

璀璨无比的同时，剑花带来了一种强烈的锋利感。

叱！

她身上衣裳，在猝不及防下，为之割裂开来。

一股异样的疼感，瞬间在其身上生出。

其低头一看，发现一道醒目的剑痕，就那么在其身上显现。

这！

她再看向对面的他。

却见其已然收剑。

“你不是我对手！”他云淡风轻道，没有自负，却比自负要更加自负。

类东方不败的她禁不住笑了：“我叫素素！”

说完，其身形一起，瞬间消逝在空中。

项兴羽看着对方突然飞跃走，伸出的手禁不住落了下来。

他很想叫住她，因为他想告诉其一个自己知道的事实。

东方不败并不是真的成女人了，而是不男不女啊！

也即是说，对方进取的方向已然走偏了。

或者更干脆点，是走错了。

但他转念一想呢，又觉得对方并没有不对。

她是她，东方不败是东方不败。

她成不了东方不败，哪怕真成了，也是瑕疵品。

也只有真正超越自我，才能最终成就不凡！

就像他对阵过的采花大盗类田伯光！

他完全想象不到，那样的一人，能使出那样的一刀。

就像曾经的……素素，在海岛上，把他近乎秒杀！

因为还是类东方不败的他超出了自己想象。

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强啊！

能让人轻易读懂的对手，又怎么可能厉害呢？

就像……她刚才所说自己那般，因为特别，所以，才不凡！

项兴羽一念至此，剑忍不住为之再一出。

砰的一声巨响传出，刚才壮汉所跳出的那座山头，被其从凸出来的地方硬生生劈断，天空中的雪，出人意料的停了下来，而项兴羽呢，已然身形一起，飘向胖子他们所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