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斩龙阁继续活下去,魏征也是拼了,一退再退。
不过这一切在魏征看来都是值得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将眼前这关挺过去再说。
“伏九老弟,合作愉快。”魏征伸出一只手掌。
“合作愉快!”伏九笑眯眯地伸出手跟魏征的手握在一起。
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爽快”地达成了交易,魏征这次也没能从伏九手中赚到什么便宜,又或者说能让伏九他们出手他就已经是赚大了。
接下来便是一阵长谈,不过这些事情还是李斯比较擅长,伏九直接交给李斯,谁让这里就数他鬼主意最多呢。
上次坑了黑龙一把,差点儿没把黑龙坑到姥姥家,魏征到现在都还对李斯记忆犹新。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魏征就觉得李斯既然能跟伏九白起待在一起,肯定也会有几分本事,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说不定李斯才是他们三人中最恐怖的那个。
“魏阁主,按照你给出的情报来看,白鲨帮那边聚集的势力超过半数之前跟你是同盟关系,是这样吧?”李斯放下手中的情报问道。
“没错。”魏征咬着牙恨恨道。
“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一见到情况不对就逃到了白鲨帮那边,想要趁机将斩龙阁也覆灭掉。”
之前三足鼎立时,那些暗地里的老鼠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原因无它,那时无论是黑龙会还是斩龙阁全都处于鼎盛状态,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现在情况不同了,黑龙会己经被斩龙阁覆灭,斩龙阁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也确实损失了一些人手,再加上外界一直有人大肆宣传魏征已经身受重伤的假消息,魏征即使想反驳也是有气无力。
就算他现在跳出去告诉那些人他没有受伤,那些人也不会信啊。
即便撸起袖子大干一场,让那些人知道他的力量并没有衰退,他们也很可能会认为他只是在硬撑着。
“别那么激动嘛,魏阁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说白了无非利益两字,没人会跟钱过不去,他们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我知道。”魏征闷声道,就算明白这个理,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这种事就像是自己的女朋友跟富二代跑了一样,就算知道她这样做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也还是会感到无比愤怒。
“魏阁主,别让愤怒冲昏了你的头脑,虽然他们现在跟我们敌对,可没人规定过以后就还一定是敌人,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魏征皱着眉,有些不明白李斯话里的意思,不过他知道这小子肯定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
李斯阴笑两声,森然道:“即便他们看起来人多,但也改变不了这些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的事实,只要我们先暗中拉拢一批,然后再......”
魏征眉头一挑,好毒的计策,不过......他喜欢!
是那些人先对不起他的,既然这样,也别怪他这次下狠手!
刚才李斯的计划他完全赞同,这次虽然异常凶险,但也不失为一次不可多得的机遇,只要能将这些不安分因素除掉,今后清水市里再也不会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声音,还能顺带着将斩龙阁的威望提升一个等级。
“李斯兄弟这招实在是高啊,愚兄自愧不如。”魏征一脸惭愧的模样,眼中的笑意却是遮掩不住。
“哪里哪里,魏阁主肯答应这样的计划倒是在我意料之外。”
骗鬼呢,魏征翻了个白眼,要是在你意料之外,你还会提出来?李斯敢布下这样的计划,肯定就是吃定了他不会拒绝。
李斯继续道:“人多既可以成为他们的优势,同样也可以成为我们的优势,只要把握好这一点,击败他们并非难事。”
魏征点头赞许,心想伏九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这么个怪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此等应对之法,即便是历史上最顶级的谋士也不过如此吧?
“好,李斯兄弟说的在理,接下来的事情就放心地交我和这位河神兄弟好了。”
魏征并没有对河神的名字感到奇怪,只当是一个假名或者代号罢了,想想自己遇到过的这些人的名字,独眼、掌柜的、黑龙、肥鱼、李太子......
啧啧,貌似一个比一个奇葩,再加上一个河神,竟然毫无违和感。
当下修士圈子里十分流行用代号取代名字,或者干脆直接换个名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怕沾染上一些依靠真名来诅咒修士的秘法和道具,这些诅咒虽然稀少,但却十分诡异,只要沾上,不死也要褪层皮。
其实他之前的名字并不叫魏征来着,现在的名字还是他觉醒上一世的记忆后才修改的。
同理,黑龙之前的名字也不叫黑龙,至于真名,他们自己都快忘了。
现在这个名字都已经用了几十年,要是有人突然叫他以前的名字,感觉就跟叫陌生人一个样。
河神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缓缓转过头,眼睛里还有些迷茫,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魏征已经无力吐槽了,好歹也是一名四阶的大修士,有点儿强者的气势好不好?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伏九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即将河神在整个计划里需要扮演的角色诉说了一遍。
河神点了点头,道:“就是跟魏阁主出去走一趟对吧?”
伏九:“这么说也没错,这次出去你只要站在一旁唬人就行,剩下的事情都交给魏征来处理。”
不管是恐吓还是威胁,这些事情魏征都比河神有经验多了,而且魏征也不会蠢到对河神下手,可以放心地让他出去执行任务。
“明白了。”河神回了一句后就继续发呆,双眼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他并不是患了什么痴傻的疾病,而是脑子里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他和人类到底有什么区别?
人类可以感受到喜怒哀乐,为何他就不行?是身体构造的缘故?还是因为他活的太久了,所以情感什么的都变得淡了?
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很多年,却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交给那些樵夫、渔夫、柴夫金银做成的工具也不是因为的心情好,只是纯粹地觉得有趣罢了,该感觉到的情感还是一样都没感觉到。
所以他才会来到这里,希望新的世界能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