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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靖的死,对秦玉霜有一点影响。
眼下已经慢慢走出来,精神仍是有些不济。
好在有沈秋陪着,她倒也没有胡思乱想。
只是对苏易与苏越牵肠挂肚。
商枝来的时候,秦玉霜坐在炕上,腿上盖着薄毯,炕桌上摆着针线篓子,她教沈秋做针线。
沈秋天生对针线少慧根,学好几日,针脚粗糙,并不细密,比起初学时有长进。
秦玉霜并不指望沈秋学精,只要绣出的图案能看就行,到时候成亲的嫁衣,请绣娘做出来,她意思意思自己绣一个小图案应对一下。
沈秋拿着针线浑身都别扭,若是商枝让她学,还能开口拒绝。
她回苏家那几日,秦玉霜的状态并不好,她提出教针线活,沈秋瞅着秦玉霜苍白的面色,眉宇间添着几分郁色,拒绝无法说出口,寻思着当做分散秦玉霜的注意力,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手指头倒是没怎么扎,只是这种细致的活,可为难住她了。
好几日了,才学会缝缝补补。
见到商枝的一瞬间,沈秋眼睛发亮,仿若见到救星,将绣绷与针线放下。
“枝枝,你来了。”沈秋殷勤的拉着商枝坐在秦玉霜的身旁。
秦玉霜哪会不知沈秋的心思?
她无奈地瞥沈秋一眼。
沈秋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站在商枝的身侧。
商枝挺能体会沈秋的心情,让她舞刀弄枪没事,再绣上几天花,只怕她会坐不住。
她拿着沈秋的绣绷,绣的是最简单的青竹,她穿针引线,不过片刻功夫,一株青竹便出现在绣布上。
沈秋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秦玉霜看后,倒是很满意,“你给孩子做衣裳的手艺,绰绰有余了。”
商枝抿唇笑道:“这得多亏玉儿教我。”
秦玉霜见她是一个人过来,忙问道:“慎之呢?”
“他被裴首辅请去,许是为了东胡战事,想让慎之请舅舅归京。”商枝点破裴首辅的心思。
秦玉霜沉吟道:“可以让你几个哥哥去磨砺。”
“还没有确定下来,不过,舅舅他们也该退居二线,让哥哥们锻炼,他们出头才能振兴门楣。”说到这里,商枝便问起一件事,“娘,您和舅母给哥哥们相看了哪家的女儿?”
秦玉霜怕遇见品行不端,心胸狭窄的女子,对蒋氏说过不拘着身份,只要知书达理,进退有礼的人就行。
蒋氏离京前,给苏易与苏越挑选了两家的女儿。
一家是祭酒的嫡次女说给苏越,秦玉霜私底下查问,品行没有问题,便将人定下来。
苏易今后要是侯爷,找的女子身份上不能太低,而且要处事圆滑,长袖善舞,心胸宽广的,挑中了兵部尚书的嫡长女。这一门亲事,秦玉霜下了一番功夫才说和,庚帖还未交换,得等苏易回京后,过问他的意见。
之前早就相看好,之所以还未订下,突然冒出个兰心,秦玉霜到底希望子女找个合心意的女子,日子便能圆满,这桩婚事也便没有拿出来说。可后来苏易态度坚决,与兰心没有可能,她才给尚书夫人回了话,找个时间交换庚帖,哪知还没有来得及去行动,苏元靖突然暴毙。
尚书夫人倒是送了口信过来,对这门亲事很满意,等苏易除孝,便让他上门提亲,话里的意思是愿意等。
“你大哥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女,二哥是国子监祭酒的嫡次女,他不像你大哥要继承爵位,女子品行端正便好了。”
商枝暗暗咂舌,虽说是不注重身份,但是国子监祭酒也不差啊。
这是最高学府,多少读书人削尖脑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