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何为狂笑震天光
作者:没文化的狗子      更新:2019-11-20 13:57      字数:2180

萧思君这一问未免显得突兀,但他毕竟是长辈,又是在看完自己母亲的信后才有此一问。

阿米尔便答道:“我二人生于甲辰年十月初三。妈妈从没跟我们提过爸爸的名字,只说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萧思君听完,低下头去思索起来。

那边陈文茵倒是一脸开心地看着阿依努尔,大声道:“嘿,我就说你是妹妹吧,我是甲辰年年初的生辰,比你们大了快一岁呢!”

原来陈文茵一直在意着这个问题,但又不好直接问二人。

这时候萧思君提出问题,阿米尔顺势回答,可当真是遂了陈文茵的愿,让她好好在阿依努尔面前神气了一番。

阿依努尔跟陈文茵争了那么久的“姐姐”两字,如今忽然都付诸流水,一腔怒火都迁怒到了弟弟身上,冲着阿米尔怒道:“谁让你这么痛快就都说出来了。”

阿米尔没头没脑挨了姐姐一顿骂,却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得萧思君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他这一笑惊着了众人,只见他笑得似失心疯般不管不顾,那声音在他惊世骇俗的真气激荡下,震得迎宾堂的屋顶瓦片都“咯咯”作响。

别说陈文茵,就连宗烈和宗宁也没见过萧思君这般的狂态,二人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萧思君,似乎在盘算着他是不是真疯了,用不用出手制住他。

他笑了一阵,声音终于轻了下来。

阿米尔扶着阿依努尔站稳,心想他总算是停了,否则自己一定是站不稳了。

这时一个身影忽然从门外窜来,迅捷之极,只在众人眼中留下一道蓝色的光影,便已经来到了萧思君面前。

萧思君刚刚狂态大发,谁知这时反应依旧神速,在那身影来到身边前已经将手一挥,与那人隔空对了一掌。

如果阿米尔没看错,两人的手掌应该并没碰上,但来人依旧被萧思君的掌力震退了三丈。

难道传说中隔山打牛,飞剑取敌的神功仙法真的存在?

阿米尔想着,看向来人,见到过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者,看衣装似乎也是真武门的人,只是他一侧袖子空空荡荡,显然是少了一条手臂。

那老者也看向阿米尔和阿依努尔,想来这里的人他应该都认得,那么最有可能引得萧思君发狂的恐怕就只有这两个外人了。

其实他的确没想错,萧思君是在看了自己拿出的书信后狂笑的,真不知道妈妈在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阿米尔祈祷着他千万别真的疯了,否则自己浑身是口也说不清了。

阿依努尔毕竟没那么多心思,她还捂着耳朵委屈道:“好大的声音。”仔细看去,她眼中还有泪光,显然耳膜仍然有些疼。

萧思君这时的眼眸却越发温柔,他细细打量着阿米尔和阿依努尔,柔声道:“抱歉,吓到你了吧。”

那老者急问:“阿文,到底怎么了。”

萧思君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很久没这么开心了。抱歉让大师伯担心了。”

阿文?看来这就是鼎鼎大名的萧掌门的小名了吧。

看见萧思君恢复如初——应该说比之前更温柔了,阿米尔也放下心来,有时间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

宗宁问道:“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

众人的眼睛都集中到了萧思君手上的信纸上,见了刚刚萧思君的狂态,就连阿米尔和阿依努尔也对这信上的内容越发好奇了。

萧思君看了看手中的信,忽而笑着摇摇头道:“是件大喜事。这事情迟早要天下皆知的,只是不该由我来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萧思君在说什么。既然是迟早要公布的,为何又不能说呢?

萧思君看看众人,笑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单独和这两个孩子说。”

既然掌门人发了话,几人自然从善如流,那独臂道人带着宗烈、宗宁二人行了礼,转身便出了迎宾堂的门。

段永琪和陆承远对望一眼,也各自行礼,走了出去。

唯独陈文茵负着双手,磨磨蹭蹭地向着门外挪去,半天也没走出一半。

萧思君催促道:“茵儿你快些出去,在这磨蹭什么。”

陈文茵忽然回过头来,一脸委屈道:“我就真不能留下来听听吗。”

萧思君眉头一皱:“没规矩,赶紧出去。”

陈文茵叹一口气,撇撇嘴“哦”了一声,继续向门外挪去。

“让她留下吧,没事。”

听见阿依努尔这话,陈文茵眼前一亮,立刻跑了回来,抓着阿依努尔的手笑道:“到底是好姐妹!”

她跑回来的速度可比她挪出这半个迎宾堂的速度快出了不知多少倍。

萧思君却仍有些不愿意,踌躇道:“二位可想好了,这事关两位的身世,我觉得还是先不要让外人听到的好。”

阿依努尔道:“我们来中原后,小茵帮了我们好多忙,不算外人。”

陈文茵开心地抱着阿依努尔。那边阿米尔也点点头道:“对,不算外人。”

却没想到陈文茵忽然踹了阿米尔一脚,嗔道:“这话不准你说!”

阿米尔揉着被踹疼的地方,皱眉问:“为什么啊?”

他不知道中原“内人”是什么意思,陈文茵也不好跟他解释,只能张牙舞爪威胁道:“不准就是不准,记住就好了。”

萧思君看着三人打闹,微微笑了一下,清清嗓子道:“好了,咱们来说正事。”

一说“正事”,三人的眼睛都看了过来。

陈文茵是单纯的好奇,可对阿米尔和阿依努尔来说就是与自己息息相关了。

阿米尔和阿依努尔曾多次询问他们的母亲,问她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她总是只说那是个了不起的人,可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却只字不提,只说等他们长大了再告诉他们。

就这么一来二去,二人都已经十七岁了,也渐渐不再追问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

如今他们对于父亲早没了那些执着,但今日从萧思君口中又提出来,却勾起了往昔的回忆,让他们不得不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