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幼雪和彼岸二人住进了吴幸给安排好的院子里的时候,阿雄也将那客栈老板给带到了城主府中。
屋内,彼岸一脸恹恹地趴在桌子上,看着坐在对面的乔幼雪,没气力地说道:“主人,我们这是被监视起来了吗?”
闻言,乔幼雪的眸光微微动了动,颔了颔首说道:“应当是的。”
听到乔幼雪肯定了之后,彼岸脸上的表情就更加的委屈了,高高地撅起了嘴说道:“想我彼岸何曾有过这么憋屈的时候,主人,咱们杀出去吧,彼岸完全能够护你周全!”
乔幼雪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脸上倏然划过了一抹惊讶,随即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若是所有事情都能用打打杀杀来解决的话,那修真界中还要这法度有何用?”
听到乔幼雪说的话之后,彼岸的眼中登时闪过了一抹鄙夷,随即开口说道:“主人你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以前你可是都教导我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动脑子了!”
“我这不是怕你累着,毕竟对你来说动手可比动脑子容易多了。”乔幼雪无奈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之后,彼岸也先是怔愣了一番,随即便觉得乔幼雪说的话有些道理。
于是眸光一转,又问道:“主人,咱们真要在这地方呆上七天的时间吗,这七天我可以做许多的事情呢,足够我将整个月城的特色都吃个遍了!”
“谁说不是呢。”乔幼雪一脸的烦闷,低声喃喃道:“现在也只能期盼着案件可以快些结束,这样在月城内多滞留两日,便重新启程去往魔修地界。”
“早知便不选月城了,谁知道在这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隔壁的祁城也有很多好吃的东西呢。”彼岸嘟着小嘴说道。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乔幼雪眸光微动,转过了看向了彼岸。
彼岸便利落地跳下了凳子,迈着小短腿过去开门,房门打开,只见是吴幸和阿雄两人。
因着这次的案件落到了他们二人的头上,是以便应当由其中一人亲自审问重要人证,但吴幸是万万不会让阿雄自己一个人过来的,阿雄也害怕吴幸问不出什么话来,便被乔幼雪那个“娘娘腔”给震慑住,于是两个人便一起来了。
便被在见到这两人之后,尚且不好的心情此时愈发的差了起来,脸色一沉,转头看向了屋中的乔幼雪,说道:“主人,那两个臭道士又过来了!”
原本在路上的时候,吴幸好说歹说才让阿雄同意暂时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但是此时一听这小丫头对他们两人的称呼,脸色登时又拉了下来,也是想到了先前吴幸的嘱咐,这才抑制住自己不发作的。
吴幸脸上的笑容也微微僵了僵,不过很快屋内便传来了乔幼雪的声音,竟是出人意料的让人舒服。
“怎么说话呢,不管怎样,你都该尊称他们一声道爷。”乔幼雪淡淡说道。
城主府的人都是为城中百姓办事的人,是十分值得人们尊敬的,纵然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彼岸的这番称呼她还是要纠正一下的。
“那主人,那两个臭道爷又过来了,让不让进!”彼岸说道。
话音落下,吴幸和阿雄脸上的表情都莫名奇怪了起来,乔幼雪的嘴角也微微抽了抽,随即说道:“进来吧。”
乔幼雪的话音落下,彼岸这才错开了身子,让吴幸和阿雄两人走了进来。
一进门之后,阿雄便坐在了乔幼雪的对面,开口说道:“例行公事,姓名。”
一边说着,他一边从储物戒指中翻出了一枚留音石来,摆到了桌子中央的位置。
乔幼雪的眸光淡淡从那留音石上扫了一眼,随即看向了阿雄,开口说道:“姓雪,单名一个乔字,雪乔。”
“乔?”阿雄的目光动了动,随即冷哼了一声说道:“倒是个攀龙附凤的字。”
修真界中何人不知第一世家乔家的名号,凡是在外行走的乔家人,便是再远的旁支都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乔这个字本为姓,却被眼前这人用到了名字当中,让阿雄的心中又多了份厌恶。
听着他尖酸刻薄的话,乔幼雪并不以为然,也懒得同他争辩些什么,免得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便什么话都没有说,倒是彼岸在一旁看的眼睛直冒火,恨不得直接将阿雄的眼珠子给抠下来。
“修为,哪里人,宗门弟子还是散修?”阿雄又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乔幼雪都一一答了。
“筑基后期修为,青云城人士,散修一个,并无宗门。”乔幼雪淡淡说道。
阿雄看了乔幼雪一眼,随即接着说道:“什么时候来的月城,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昨日刚到,来此游览而已。”乔幼雪回答道。
“游览?”阿雄挑了挑眉毛,随即冷笑道:“我如何信你是来游览的,这月城中多少人都是来游览的,偏偏你们碰上了凶案……”
“咳咳……”阿雄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幸便连忙咳嗽了两声提示他莫要太过冲动。
听到了吴幸的声音,阿雄便强压下了内心对乔幼雪的鄙夷,接着说道:“昨天晚上,在客栈中你们都做了什么?”
乔幼雪的眸光微微动了动,随即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淡淡说道:“才刚入夜就歇下了,直到今晨才发现客栈中出了命案,之后的事情想必两位也都知道了。”
“如何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阿雄说道。
闻言,乔幼雪的眉头轻轻皱了皱,随即冷冷道:“你大可不必相信,我刚刚说的这些话,便是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所有事情,如若你再不识好歹,次次挑战本公子的底线的话,我敢保证,你必定没有好果子吃!”
乔幼雪说的这番话不由让阿雄一愣,明明刚才这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还是一副十分配合的样子,态度突然就转变成这番让人胆寒,同一时间,乔幼雪手中的玉扇“啪”地打开,不知为何,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起来在,丝丝寒气不停地往阿雄露出来的脖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