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挽星迟便要往外面走去,见此,薛剑立马拉住了他的衣袖说道:“不可啊小七,你身上的伤得立马治好,青云宗的不逢长老已经答应了师尊,会将自己养育的那一株灿世赠给你来疗伤,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带你前往青云宗摘取灿世,你切不可一时冲动啊。”
“她可安全?”听着薛剑的话,挽星迟的眉心轻轻皱了皱说道。
闻言,薛剑连忙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你放心吧,乔姑娘前一阵子还同不逢长老报了平安。”
“那便好。”挽星迟微微松了一口气,然后眸光又是微微一动:“灿世?”
那不是当初乔幼雪从二长老口中为他讨过来的么?
“是啊,那可是不逢长老精心培育了许久的灵物,只要用一瓣花瓣,便能够医死人,肉白骨,现下这一整株都是你的了,你小子,这下可是赚了。”说到了这里,一向沉稳的薛剑也不由感叹了起来。
然而挽星迟的脸上却是一丝动容都没有,他淡淡说道:“那现在便出发吧。”
“啊?”薛剑一愣:“怎么这么着急?”
“伤势不宜拖延。”挽星迟说道,随即抬眸看向了薛剑,又道:“是师兄你说的。”
见此,薛剑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说道:“行,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是夜,沈千秋在乔幼雪的目送下离开了客栈,向着同苏芸约好了的地方而去。
酒楼当中,苏芸满心都是紧张,看向了一旁的小衫,然后问道:“我今日的衣裳穿得得体吗?”
小衫看着苏芸小姐一袭粉红色的衣衫,衬得她更加的肤白貌美,灵秀动人,连忙赞叹道:“当然得体,小姐今日美极了!”
“那我的妆呢?”苏芸在听了小衫的话之后,嘴角不由向上扬了扬,随后又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小衫先是细细地端详了一下苏芸的脸,然后将她发髻上面微微有些偏了的玉簪摆正,才说道:“小姐今日比平时都要好看上百倍,保准那沈公子见了你之后,深深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
闻言,苏芸的脸颊上飞过了一抹霞红,随即低下了头来,思索了片刻之后,便又开口说道:“也不知沈公子是不是会看不懂我的那封信,那里面的许多诗都是我作的,沈公子会不会有些不明白?”
“哎呀,小姐你就不要担心了,您写的那一封信我都可以看懂,沈公子肯定也会看懂的,等一会儿沈公子回来了,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失态啊!”小衫又说道。
苏芸抬头看向了她,脸色又微微红了红,然后又垂下了头来。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苏芸立刻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屋门的方向。
身旁的小衫的脸色也是一变,一脸惊喜地看了看苏芸,然后又小跑着到了前面,将房门给打开了。
沈千秋一走进来,苏芸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双美眸看向了沈千秋的方向,然后断断续续地说道:“沈……沈公子。”
沈千秋抬眸,便见到了苏芸本人,因为在上次的酒席上面有留意过,所以看起来倒也不是那么陌生。
见此,沈千秋立马提步向着里面走了进来,然后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同你说。”
“啊?”苏芸着实是吃了一惊,呆怔地站在原地。
小衫在听到了沈千秋的话之后,先是同苏芸一样的惊讶,不过她很快地便反应了过来,以为沈千秋也是早就已经对自家小姐有意了,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欣喜,随即连忙又将房门给关上了。
沈千秋看着苏芸这般呆怔的样子,疑惑了一下后道:“坐下来说吧。”
闻言,苏芸这才回过了神来,然后朝着沈千秋点了点头,便又重新坐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问道:“沈公子……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我知道苏姑娘心悦于我,但请恕我无法满足苏姑娘的想法,我已经有未婚妻了。”沈千秋淡淡说道。
他的话音落了下来,苏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了,心脏仿佛瞬间被人置入了冰水当中。
而一旁的小衫在听到了沈千秋的话之后,脸上的笑容也微微变了变,看了看自家小姐骤然间耷拉下来的脸,小衫连忙向着沈千秋走了过去说道:“沈公子若是有什么难处的话,尽管说出来,我们墨雅山庄不说一定能够帮得上忙,但总是比程家要更加好的。”
小衫想着墨雅山庄家大业大,而程家也只不过是一个商贾之家而已,所能够做到的事情,总是不如墨雅山庄多的,这沈公子若是真的有苦衷的话,必定会明智地选择墨雅山庄的帮助,毕竟自家小姐,可是要比那个程云云好上许多的。
听到了小衫的话之后,苏芸的眼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来看向了沈千秋的方向。
而沈千秋却是淡淡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在下没有什么难处,也不会违背父母的意愿同程家解除婚事,今日前来此地,只是想苏姑娘不要再对我抱有希望了,我并非姑娘的良人了,还有姑娘推迟了比武招亲大会的事情,还请苏姑娘明智些吧,这影响到的将是整个江湖和墨雅山庄。”
在沈千秋的话语当中,苏芸的眸光渐渐黯淡了下来,而小衫也愣在了原地。
这不可能的啊,沈公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才只有六岁的小娃娃,而且墨雅山庄和自家小姐两个这么大的诱惑都摆在了他的面前了,怎么可能会有人不为所动呢?
要知道苏芸可是这整个江湖中许多男子们都想要娶到的人啊。
空气中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等苏芸反应过来了之后,强忍住了鼻腔里面的酸涩,然后看向了沈千秋问道:“沈公子……你……你是说,不能够违背父母之命还是对我无意?”
“在下不敢对苏姑娘有想法。”沈千秋直接回答道。。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来了之后,苏芸的脸色又是微微一黯,眼角便不由得滑下了一滴眼泪来:“是不敢……还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