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陆合欢的心中也开始没了底。
那雨雷兽笑完了之后,便看向了她慢慢开口说道:“哦?就在这里不远处吗?看来你还是个很会编故事的人啊。”
说完了之后,那雨雷兽的眼神骤然间冷了下来,开口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声音落下,雨雷兽倏然间向着她的方向冲了过去。
陆合欢的脸色登时大变,刚想要转身逃离,周身突然间弥漫起了一股黑色的浓雾。
这黑色的浓雾当中夹杂着十分厚重的鬼气,那雨雷兽见此,眉心轻轻皱了皱,慢慢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来,目光看向了浓雾中央。
而陆合欢的目光也被浓雾中央那道慢慢出现的身形给吸引了过去。
浓雾当中一个人形缓缓出现,雨雷兽的鼻子动了动,他的嗅觉是十分灵敏的,嗅到了熟悉的气息,便是刚才将自己救下来的那个气息,眼睛登时一亮,待那个男人的身形显现出来了之后,连忙开口说道:“多谢阁下刚才救命之恩!”
钱程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目光缓缓向着陆合欢的方向转了过去,一双眸底闪烁着狠戾的光芒,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陆合欢在看到了钱程的那张熟悉的脸之后,身形骤然间晃了晃,不敢相信地叫道:“这……这怎么可能!”
钱程的身子慢慢地转向了她,然而话却是对身后的雨雷兽所说的。
“我刚刚救了你,不过现在,这个女人,要交给我处理。”
“当然可以,只是恩人要小心了,这个人类女子阴险狡诈,还有刚刚她身边的那个跟班,功力非比寻常,恩人可千万不要被那个跟班给发现。”那雨雷兽连忙说道。
闻言,钱程淡淡点了点头,然后一步步向着陆合欢的方向走去。
陆合欢心中的震惊仍旧没有散去,口中不停地喃喃道:“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死在了七层玄机塔里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你现在竟然成了鬼修……这怎么可能……”
钱程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女子,一句话都没有说,在走到了她面前的时候,长袖一挥,一股浓黑色的鬼气便裹挟着两人向着远处飞去了。
雨雷兽见那鬼修走得这么快,又想到刚才的那个男魔修一会儿可能会追上来,便也赶紧逃离了这里。
回宗的路上,沈千秋已经没有了酣睡的症状,倒是一直都缠着乔幼雪将那天发生的情况同他讲,乔幼雪倒也闲来无事,便同他慢慢地讲了起来。
“想来那君君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打不过师妹你的最重要的原因,便是那程玉芝没有死吧。”沈千秋若有所思地说道。
闻言,乔幼雪也淡淡点了点头肯定道:“倒也是一件幸事,好在那天将程玉芝接出来住了,没有让她察觉到,若那君君真的吸收了全部四个人的力量的话,我还真的没有把握制服她。”
“那现在程家便只剩下了程玉芝和程云云两个女子了,也不知道往后她们该怎么生活下去。”沈千秋忽然间皱起了眉头来。
乔幼雪想了想之后说道:“程家的人虽然都死了,但这样说来,程家所有的财产便都落到了这两个小女孩的身上了,好在程玉芝已经长大了,身边还有着小蝶,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可能会遇到一些困难,不过程老爷曾经也在江湖上广交好友,相信在一些江湖中人的帮扶下,程玉芝很快就能够接手程家的产业,她的身上已经有了婚约,是县丞家的少爷,若这县丞家是个好归宿的话,程玉芝往后的生活自然是不用发愁的了,只不过程云云便可能会遇到些麻烦了,一来她年纪还小,二来她先前的形象已经让程玉芝的心中有了阴影,恐怕要过许多时间才能够重新接受程云云。”
“那程老爷一直都在外云游,若是他得到了消息之后能够回来照看这仅剩的两个女儿的话,那便好了。”沈千秋又接着叹道。
“不出意外的话,那程老爷已经死在君君的手中了。”乔幼雪停顿了片刻后说道。
而沈千秋转念一想,应该是这种情况了,两年的时间从未归家过一次,只怕是早就已经遭遇了毒手了。
“还真是可怜。”沈千秋低低说道。
乔幼雪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道:“她在凡间界犯下了这么多的杀孽,即便有着守塔千年的功德,也是难逃审判。”
一想起那个叫做君君的红衣女鬼来,沈千秋的脑中便是一阵无奈,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个倒霉鬼给缠上的,可是让我担惊受怕了好长一段时间。”
乔幼雪没有再说话,继续向前走着,过了这一段路,便到了无人的地方了,他们便可以运用灵气来御剑飞行进入结界了。
青云宗,伏念谷内。
一朵青花绽放在挽星迟的两手之间,由这青色花朵中散发出来的灵气源源不断地向着挽星迟的眉心飘去,而薛剑也盘坐在一旁,认真地给挽星迟护法。
天色在白天和黑夜之间轮转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青色花朵的最后一丝灵气也没入了挽星迟的眉心当中,正值白日,天色突然间便阴沉了下来,所有的灵气一股脑地都涌向了妄心峰的伏念谷内。
“有人突破?”妄心峰上的诸位弟子们都被这浓厚的灵气给震惊到了。
此时,薛剑也察觉到了天色的变化,一朵朵乌云在他们的头顶聚集了起来,他的心中登时一惊。
这才过了多久的时间,小七竟然就要直接突破金丹期的境界,结婴之后成为元婴期的大能修士了,这……这速度简直快得有些吓人啊,而且看着即将出现的雷劫的情况,好像还要比普通的元婴雷劫可怕上许多……。
薛剑连忙飞身退去,离挽星迟远远的,修士在度雷劫的时候是绝对不能够有旁人打扰的,若是有人不小心同修士分担了雷劫,这雷劫便会成倍地向他们两人砸下来,而且还是十倍十倍地累加,残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