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谢?花圆心中疑惑了,没想到她就随口说了声谢,卓一帆居然会这么问她。他是故意这么问她的吗?是开玩笑的吧?
花圆是做梦都没想到卓一帆表面上像是说笑,其实心里是认真的。花圆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两个月了,一直住在逸王府,卓一帆除了想要报答救命之恩外,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他之所以没向花圆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是因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花圆的心里是否有他。
昨天晚上,他回府后,阿衰就跟他说了花圆同颜博文去郊外游玩的事。他却对阿衰说:“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们两个只是普通朋友,朋友之间相邀出游也很正常的。”
阿衰疑惑的看着他:“殿下,你这话究竟是自欺欺人,还是没看明白颜博文的用心呢?颜博文虽说与你是好友,但这件事关系到你时幸福,无论如何绝不能让步的。”
卓一帆挥了一下袖子,说:“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殿下,你可千万想清楚了,像花圆姑娘那样的女子是很招人喜欢的,你若不及时出手,别到时候让人抢走了才后悔。”阿衰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才退出去了。
这一夜,卓一帆辗转反侧到天明,想起中秋节那天在御花园的情景,花圆和颜博文可是一见如故,很是投缘的样子。他终于决定了:不管花圆的心里有没有他,也不管花圆喜不喜欢他,就算她喜欢的是颜博文,我也要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无论如何绝不能退缩就此错过了。
今早早朝后,卓一帆便直接去找兵部尚书陈大人。
在一个月前卓一帆就委托陈大人给花圆定制一根小巧便携的弓棒,但要求他把枪尖隐藏好,免得太过惹眼。
他今天来就是要这弓棒的。陈大人昨天锻造好了弓棒才出炉还没打磨,卓一帆就来要了,陈大人只能让卓一帆缓一天。谁知道平日里温和的逸王这一回却不肯通融,非得让他今天就打磨好交给他。陈大人只得令工匠放下手里的活赶忙打磨好交给卓一帆,弓棒打磨好已经是下午了,卓一帆拿了弓棒就来找花圆。
卓一帆安静地等着花圆的回答。
花圆哪里知道他的用意,无论如何她都猜不到卓一帆的心思。她想了老半天,只说出一句话来:“这件兵器是我设计的,我也帮你解决了一大难题,送支弓棒给我不是应该的吗?逸王殿下你说你是吧?”
哪知卓一帆竟答道:“母妃已经代我送了只翡翠镯子给你当谢礼,一件功劳不能赏两次。”
“呃?真小气。”花圆低声嘀咕了一句。
卓一帆没听见她的话,见她嘀咕就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花圆慌忙的摆摆手,想了一下,竟然脑残似的冒出一句:“这弓棒我买下来就是了,该多少银子绝不赖账。”
阿伞阿娇在旁听了齐齐翻了个白眼,姑娘平时看着挺聪明的,这会怎这般不靠谱了。
卓一帆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他不知道花圆是真傻还是故意装糊涂,堂堂逸王还差这点钱了?
“好好的想想你在逸王府住了这么久,除了银子外还欠本王什么?”卓一帆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之前他从不在花圆面前端架子,现在是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本王。这女人的脑子究竟是什么东西做的,把他当成什么人了?看来,得给她点惩罚才是。
花圆实在是想不明白,只好说:“请殿下明示。”
卓一帆气结,“给本王背一遍诗经,本王就告诉你。”
“背诗?这是为什么?”花圆更加的疑惑了,背诗跟他送弓棒给她有关系吗?
卓一帆只说:“你背就是了。”
花圆焉了:“我不会背。”
“你不是跟母妃学过了吗?”
花圆尴尬了,只得老实交代:“殿下,我从来都是只看书不背书的。”
这下不止卓一帆,阿伞阿娇也都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
“你这书是怎么读的?一会回去抄十遍诗经,然后再背给本王听。”
“这……”花圆吱吱唔唔的,没敢说下去。
“怎么?不想抄?”
花圆硬着头皮说:“我的字写的不好看,怕殿下看了不高兴。”
卓一帆的脸沉了下来:“你平时都不写字吗?”
花圆低下头:“练字太烦了,我平时只写字不练字。”
卓一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只重复着她说过的话:“看书不背书,写字不练字。”
卓一帆忽然笑了:“算了,你不喜欢就算了,我也不勉强你,我告诉你吧,诗经里有一句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苗条淑女,君子好逑。你可明白这诗的意思?”
花圆听了瞪大了眼睛,惊恐万状,她后退了几步才说:“殿下,莫不是开玩笑吧?这一点都不好笑。”
阿伞阿娇在旁听了,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们两个人。谁都没想到卓一帆让花圆背书抄书竟是这样的用意。
卓一帆靠近花圆,在她耳边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你不用现在就回答我,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好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花圆只看着他,悄悄地咽了下口水,卓一帆的告白太突然了,她都有些手足无措了。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