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圆他们三人回到城里恰好到了用晚饭的时间。仆人见他们回来了就赶紧去张罗。花圆下了马车,对赵越他们道:“赵队长,你们也累了,现在还没备好晚膳,先去休息一下吧。晚膳做好了,我让人喊你们。”
赵越道:“我不累。姑娘,你累的话,要不我送你回去休息。”
花圆摆手,“不用麻烦,都已经到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花圆说完转身就走。她觉得赵越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出来怪在哪里,算了,不管他。折腾了一天有些累了,先休息会再说。
赵越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涌出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到底是怎么了,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对花圆十分的留恋,只想一直呆在她的身边。
赵越猛地甩头。一旁的护卫莫名的看着他,问道:“赵队长,你怎么了?”
赵越听得护卫这样问,他愣了一下,想了想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失态的地方,便说:“没什么,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一下,你也去休息吧。”
护卫觉得他更奇怪了,刚才姑娘在的时候他说不累。现在姑娘刚走,他就累了?护卫带着满腹的疑问走了。
天完全黑透了,一团明月高挂在空中,柔和的月光照耀着大地,也照着在屋顶上巡夜的赵越。其实他本可以不用巡夜的,在这里有那么多的护卫和暗卫,他只要安排好让他们轮流来巡夜就行了,要是无论什么时候不管什么事都要他来做,就算武功再高也会累垮。可今天晚上,赵越怎么都无法入睡,他出来巡夜,在瑜珈馆内外都巡视了两遍后他就到屋顶上仰躺着。他的双手枕在脑后,双腿交叉翘起来。他望着天上的明月,原本沉寂的双眸里透出柔和的目光,目光中有些迷茫,脑海里总是不知不觉的浮现出一道倩影,似近似远,似有若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要一有空闲就总会有这种难以自控的思绪出现。
赵越的思绪越发的凌乱了。就在他想跃下去的时候,一名暗卫急匆匆的来了。这名暗卫是卓一帆让他派去盯着萧若兰的,暗卫看到赵越急忙过去,道:“老大,萧若兰有动静了。刚才,她悄悄的离开府邸,往西南方向去了。我们的一位兄弟还跟在她的后面,属下是特意赶回来向你禀告的。”
赵越拾掇好情绪,道:“你赶紧带路,我倒要去看看她是什么人?”
暗卫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向来路奔去,赵越紧随其后。在半路上,暗卫忽然“噗噗噗”的连放了几个臭屁,赵越跟在他的后面悉数吃了个干净。赵越拿着佩剑就要打人,暗卫连忙躲开。暗卫将手举过头顶作投降状,大声喊道:“老大,别打,别打。人有三急,我只是一时没忍住,真不是故意的。”
赵越用佩剑打了暗卫的屁股,骂道:“小兔崽子,你就不会跑远点,我差点被你熏死了。”
暗卫一脸无辜,他哭着说:“老大,事出突然,你又一直跟在后面,我能跑哪里去?”
赵越臭着一张脸,他道:“这还怪我了?”
“不敢,不敢。”暗卫连连摆手,“老大,对不起啊。你就先放过我吧,再不去就很难跟得上萧若兰了。”
“好,我先放了你。正事要紧,走。”
赵越跟着暗卫直奔西南方向而去,他们在一片竹林前停下。他们向四周巡视一番,看到一个白色的标志,在黑暗中白色的标志比较好找,一般在夜里行动的人多数会用白色标志。不过,不同的势力标志的图案都不一样。赵越和暗卫根据标志所示往北走了大概一里的路。他们借着月光看到萧若兰正背对着他们,她和一个人在一起面对面站着似乎是正在交谈。那个人背对着萧若兰,也正好背对着他们,不知道长的什么样子。
他们小心翼翼的躲在枯草堆里,隐隐约约的听到一些对话。
萧若兰对那人道:“杨大人,前几天,我和皇后、荣乐公主约了一起喝茶。我看得出来她们对花圆都有些意见,但她们都不敢对她怎样。我刚开始还以为只是因为逸王的缘故,她们却说除了有逸王这个靠山,花圆本身也让她们不得不有所忌惮。我觉得奇怪,就问她们花圆一个只会开瑜珈馆教健身术的人有什么好忌惮的?谁知荣乐公主却说皇帝也很欣赏她,因为她设计了一款新的兵器。我还想问是什么兵器,皇后就不让荣乐公主往下说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兵器。”
那人冷沉着说:“制造兵器的事一向由兵部尚书负责。你在府中不是深受姓陈的宠爱吗?怎么连这点事都查不到?”
萧若兰作了个揖,低下头答道:“杨大人,你不知道,那老鬼从不跟妻妾论及朝中的事。他的书房只有几个贴身伺候的人能进,其他的人谁都不能够接近。要不是皇后和荣乐公主说起,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那人沉默了一阵,对萧若兰道:“你回府以后想办法接近姓陈的身边的人,一定要知道是什么兵器。最好能够接近书房,多点了解南夏朝中的事。”
“是。”萧若兰恭敬从命。
“你回去吧。”那人一拂衣袖使出轻功走了。萧若兰亦转身回尚书府。赵越和暗卫本想去追那人,但见了他的轻功,他们知道追不上那人了,就到王府去向卓一帆禀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