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一边走,一边补妆,真神奇,走路都能化妆,而且捣鼓的还挺快,这让我一阵心痒,哈哈,好想把她的妆全洗掉啊!这要是洗干净了,能是啥样呢?呵呵……
她问我,“喂,你自己笑啥呢?”
“嗯?没有,我没笑!”我看着她蒲扇一样的假睫毛,真想伸手扯下来,脑补那个情景,一定很有趣!
“小刘,我好想把你按到盆里,把你的妆都洗掉,看看你没妆是个什么样子!”
“要不要这么狠?”她赶紧跟我拉开一步距离。
“嘿嘿嘿……是不是不化妆丑的不要不要的啊?要不然,怎么会被吓成这样?”
“没有啦!人家也是天生丽质的,只是化完妆更好看,你说,谁不愿意把美的一面展示给别人?”说完,她又在脸上拍粉。
“唉,张兵义~他在哪儿呢!”我喊了他一声,然后拉着小刘就要过去,谁知道这死样的,赶紧推开我的手,然后挺胸抬头,挂起招牌式微笑,踩着高跟鞋,婀娜多姿的走过去,声音都甜了好几度,伸出手说:“你好,我叫刘梓安,我是糖糖的经纪人。”
“啊,你好,我叫张兵义。”他也伸出手去握了一下小刘的手,然后回头对我说:“下班了吧?走啊?”
“啊……小刘说她请我吃饭!”
“啊,是的,张先生,我要请糖糖吃饭,你也一起去吧!我还要感谢你天天送她上班,不然……”
“哦,那是我们的事儿,不用你来感谢,你要请她,你们就先去吃吧!我过会儿再来接她!”
我赶紧过来,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走嘛!美女请客,你还不赏脸吗?”对着他又是一顿挤眉弄眼,他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眼皮抽筋啊?丑死了!”
我“……”
小刘依然保持优雅大方的姿态,温声说:“是啊!张先生,一起去吧!我也很想认识张先生,能赏个脸吗?”
他看看我,笑了笑说:“那好吧!既然美女都开口了,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厚颜无耻的跟糖糖沾个光。”
“您说笑了!哎,听说张先生是警察?”
“嗯嗯,没错,我确实是个警察,哎,你就叫我张兵义吧!别先生、先生的叫,听着怪别扭的!”
哼,我看他那死样也怪别扭的!二年糕粘咸盐,又甜又咸又发黏!哼!
“哦~兵义,我可以这样叫你吗?你可以叫我梓安……”
啊哟,真肉麻!兵义,还兵蚁呢!还梓安~我怎么听大家都叫她小刘呢?
“啊,梓安,你二十几?”
“我二十四,你呢?”
“哈哈,你叫我哥哥吧!我二十五了!”
呸!还哥哥呢!见人就叫妹儿,不是好东西儿!
“哈哈哈……”
“呵呵呵……”
二人聊的,好生欢快,为了不做他们的灯泡,我落后两步,他们好像也没人记得,还有一个我跟着他们,唉,我就这样被冷落了!
到了餐厅,二人面对面的坐着,两两相望,含情脉脉,甜哥哥,蜜妹妹的,打情骂俏,中间打横坐了一个我,你说尴尬不尴尬?
一顿饭,他俩忙着聊天,我忙着吃,一人吃饭一人饱,不管他俩好不好,吃完我就告辞,说着急回家陪妈妈,好给他们制造独处机会啊!那俩人还假假咕咕的让我多坐一会儿,张兵义还说等他俩吃完饭要送我……哼!我信他们个鬼!等他们吃完,得到下半夜!
自己出了餐厅,给魏知打了一个电话。
“喂”他的声音传来,真好听。
“你在干嘛?”我微笑着问。
“我在你家楼下等你!你怎么还没回来?”
“哦,那你能不能来接我?”我有点小撒娇的口气,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肉麻。
“好!你把地址给我!”
“嗯嗯,我给你发位置。”
唉,我现在迫切需要有人填补我心中的空虚,那俩家伙,都不要我了,有点孤独寂寞冷!
魏知来的很快,我上了车,他就给我妈打电话,说接到我了,我听到我妈在电话里夸他懂事儿,并顺道骂我是没长心的死丫头!呵!
我等他打完电话,说:“你还挺细心的,我很少给我妈汇报地址。”
他笑了笑,说:“你这是毛病,以后改正吧!你回家晚,阿姨多担心,你打个电话又不费很多事。”
“我总是忘……”真心虚啊!
“都是借口!怕妈妈啰嗦你才是真的吧?”
“嗯,你看到了真像!”我笑。
“呵呵,我以前也是这样!不过现在,我已经过了叛逆期,也明白妈妈是因为担心我们,所以才会变得啰嗦,尤其,像我们这样没有父亲的家庭……”
他顿了顿,又说:“能说说你的父亲吗?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说。”
“我父亲……他很爱我妈妈,我妈在他面前,说一不二,我觉得他对我妈,比对我都好,小时候,我总为这事儿,吵他,他总笑呵呵的说,你妈是我老婆,我当然要疼她多些,你将来是别人老婆,等你将来的老公对你好吧!爸爸给未来的女婿做个表率……他说话不算,他,不疼我……”我有些哽咽,看着车窗外,继续说:“他,有一次下班,被一辆疾驰而过的货车……”我说不下去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魏知没有说话,只认真的开车。
“他那天买了很多的吃的,被撞后,袋子破了,东西散了一地,可那袋子,他一直都没有撒手,我把那些东西,一样样的都捡了起来,有的,粘上了血……后来……我在他面前,都吃了,他是给我买的,是最后一次了!还有那个西瓜,都摔碎了,我捡起来,也吃了……”
他找到一个车位,停好车,转身抱住我,对我说:“糖糖,你哭吧!一直没敢哭是吧?一直怕被人看见,怕妈妈看见难过是吧?”
“嗯,我妈……她……差点也自杀!那年,我十四岁,我妈她……爬上天台……我,跪着求她!我说,妈,你要是死了,糖糖就没有妈妈了,糖糖不想做孤儿……还好,我没成为孤儿……”
他替我擦了擦眼泪,说:“一切都过去了,还好,你这样开朗乐观。”
“我……不敢哭,怕她难过,她也怕我难过,也不敢哭,我为了逗她开心,只好开朗乐观,她为了我,也从柔弱女人变得坚强又霸道!我妈……她现在,也没走出悲哀!”
我在他的怀里着,哭的肆意,这个胸怀,都没有我的胸怀宽厚,却足够有力,可以让巨大的我靠着哭,这就够了。
等我哭够了,想起尤姐说过,他父亲也早年去世了,擦了擦眼泪,用沙哑的声音问:“你呢?你的父亲……”
“我没有父亲!”他面色冷硬,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