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法院。
薛奕宇此时正在拿眼角的余光瞥着身旁的妹妹,脸上似笑非笑,目视前方,完全没有主动开腔的意思。
可是,终究拗不过倔强的薛冰冰,毕竟是自己妹妹,实在不舍得让她难堪。
“是不是想问,良少爷是怎么做到?”
闻言,薛冰冰倒是大方承认了,道:“说不好奇那也太假了吧,但你要不说,我才不会问哩。反正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唉。
薛奕宇叹了口气,真是拿自己这个妹妹没有办法,随即说道:“那个窦英,良少爷救了她的儿子,说几句真话来报恩,天底下没有更值当的买卖了。”
顿了下后,他又道:“至于那个姓谭的管家,他和窦英有一腿,而且本来就没有见过许小姐。”
听完,薛冰冰恍然。
没想到,这个叶家大少还蛮厉害的。
似乎猜到了薛冰冰心底的想法,薛奕宇笑眯眯的说道:“我早和你说过了,良少爷和一般的纨绔不一样,也许,和所有的纨绔都不同。”
见薛冰冰不接话,薛奕宇只好追问道:“妹,你老实说,良少爷帅不帅?”
薛冰冰光洁的额头上瞬间冒起三条黑线,尽管她的声线很萌很甜,可又不是那种傻白甜的花痴。
不过,若是平心而论的话…
“挺帅的。”薛冰冰没有办法说谎。
薛奕宇大喜,问道:“是你喜欢的类型吧?”
薛冰冰登时恨透了自己,却傻傻的恪守着诚实的原则,郁闷道:“是。”
哈哈~
看到薛冰冰这个模样,薛奕宇差点没忍住大笑出声。
突然,他话锋一转。
“妹,你智商、情商都比我高,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终究还是要挑一个纨绔的,除非你不想当律师了。那为什么不挑一个顺眼的…”
不等薛奕宇把话说完,薛冰冰便打断道:“只要顺眼,而且不是废物,就要嫁给他了?哥,你觉得我是那种如此不讲究的人吗?”
薛奕宇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不是废物?
这样的评价,估计整个华夏的女人,也就自己妹妹敢说出口了吧。
也是,这妮子本就不是投怀送抱的那种女人,要她依赖、附庸一个男人,还不如让她去死呢。
“死丫头,你少给哥挖坑!哥会坑你?良少爷已经结婚了,没人让你嫁给他。不过,徐家那个丫头和良少爷感情似乎不大好…重点是,哥的意思是,谈谈恋爱总可以吧?”
薛奕宇使劲的怂恿薛冰冰,一副甩卖妹妹的模样。
听到这话,薛冰冰嗤之以鼻,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她徐徐说道:“我是想和他谈恋爱,但那已经不可能了。”
……
案子接着审理,薛冰冰对死因提出质疑,申请重新验尸,并且举出许多上交该验尸报告的法医不良行为的证据。
法庭最后不得不接受,允许薛冰冰和原告方一起挑选符合资质的第三方鉴证机构来验明死因。
而叶良则找到了之前的那个法医,他发现这个法医其实并没有说谎,只不过是中了邪术,将假的误以为是真的而已。
也就是说,有邪修在方世荣的尸体上动了手脚。
对方对薛冰冰挑选的鉴证机构没有丝毫的异议,正好佐证了这一点,显然是有恃无恐。
验尸要到明天才进行,也不急于一时。
倒是许曼曼的情况,叶良非常担心,由于现场有许曼曼的指纹,不可能保释,唯有先做收监处理。
……
魔都,女子监狱。
叶良偷偷潜了进来。
“叶良?”
看到叶良出现在这里,许曼曼瞪大了眼眸,满脸的不敢置信。
虽然是单独的牢房,但墙壁并不隔音。
稍微大点的动静,外面就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叶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许曼曼控制一下声量和情绪。
许曼曼反应过来,压着声音说道:“叶良,你怎么来了?”
饶是对叶良的身手有了大致的了解,她也还是无法想象,叶良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而且,叶良进来做什么啊?
“曼曼姐,我知道你无聊,来和你说说话。”叶良笑盈盈的说道。
许曼曼不禁心头一暖,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了动静。
紧接着,牢房的门就打开了。
洗澡的时间到了,催促许曼曼抓紧时间。
在这里,吃饭、洗澡、睡觉都是固定时间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洗澡,只是一旦错过,那就只能第二天。
女人总是爱干净的,许曼曼就更是如此,没有不洗的道理。
房门打来的时候,叶良就不见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许曼曼摇摇头,难道是她思念太多,出现了幻觉?
澡堂是集体的,所有人都在一起,没有所谓的隔间,有的是一个个水龙头,一个个洗澡位。
在那么多人面前脱光,许曼曼非常不习惯,却很快就想通了,把自己脱的像白兔一般,走进了澡堂。
狱警在外面不定时巡逻,并没有一直盯着,罪犯也是有隐私的。
许曼曼正安静的洗着澡,完全没有注意到澡堂的异常情况。
两个短头发、胸前有纹身的女人把其他十几个女人赶到墙边,面向墙双手抱头蹲下,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往别的地方看。
之后,五六个女人朝许曼曼围了过去。
这时,许曼曼才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眸,顿时心生警惕,扭头望了眼那边蹲着的女人们,隐隐猜到了什么。
“你就是许曼曼?”五六个女人里面,唯一头发齐肩的那个女人说道。
这个女人无疑是她们的头目,大姐大。
许曼曼强自镇定,眸光落在大姐大的脸上,淡淡的说道:“我说不是,估计你也不会信的吧。”
大姐大听到这话,顿时一愣。
她居然没能从眼前女人的脸上看到一丝惊惧,难道这个女人就一点都不害怕吗?还是还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你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吗?”大姐大问道。
许曼曼螓首微颔,道:“大概知道吧。”
大姐大微微惊讶,皱眉说道:“那你不怕?”
“怕!但怕…也没用啊。”<!---->